(读者老爷,元宵节快乐。祝月圆向吉,花开向喜,好梦皆圆,祸患全消!) 》之外,还有数量不少的《善导光明和尚劝众生皈依三宝偈》。 其他几人走马观花,只有齐秀秀和李乐驻足端详好一阵。 “你看什么?”齐秀秀问李乐。 “哲学思辨。你呢?” 齐秀秀回道,“看字写的好不好看。” “还是你厉害。回头烧香不?” “我刚过预备期。” “我一年。” “李乐同志。” “秀秀同志。” “呀,马大姐!” 大雄宝殿后的法堂,一尊汉白玉的释迦摩尼像,比别处少了气派,多了谦和。 李乐和齐秀秀走进来,就瞧见从张彬到田胖子,蒲团上趴了一溜。 好在,马大姐正双手插在大一兜里,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只不过嘴里嘀咕着,“愿我爸妈平安,家人康健,朋友都幸福。我变白一点,乔达摩悉达多,就这么多。” 李乐和齐秀秀,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烧完香,几个人各自去了伽蓝殿,往生堂溜达。 李乐懒得再走,围着和那个烂怂大雁塔、小雁塔、兴教寺塔齐名的善导塔转了一圈,又瞧了瞧唐代留下来陀罗尼经幢,便来到大雄宝殿旁的长凳上坐了,观察起香客来。 携家带口,两三好友,情侣恋人,也有抱着孩子的小夫妻。 烧香、捐牌位,立长明灯,还有来找僧人做法事超度的。 大雄宝殿门口的焚香处,烟火升腾间,也带走了更多的祈求。 脚边不知何时贴上一只三花肥猫,头枕在李乐的脚面,四仰八叉,晃着尾巴。 李乐只觉有趣,来回微微抬脚,又落下,看着“猫居士”起起伏伏。 “这只猫叫净坛。” 忽然有人走到身旁,李乐抬头,看到一身灰色棉袍,和自己差不多的圆寸脑袋,面庞瘦削的中年僧人,冲自己微笑道。 “净坛不就是猪八戒?” 再瞧瞧脚边这三花的肚围,李乐点点头,“倒是贴切。” “施主来上香?” “参观,游览。” “哦,了解。”僧人一指李乐手腕上的念珠,“以为你是位居士。” “这个啊。”李乐顺着僧人视线,一抬手,“一位大师送的。” “看着可有来历。” “应该是吧。”李乐不小气,伸手要摘下来。 “不用,近观足矣。” 僧人屏息看了片刻,这才长舒口气,“看来施主是个有佛缘的。” “那位大师也这么说,不过说我没佛性。” “六道轮回里能有人身已是极为难得,如盲龟浮木,得人身又与佛结缘则更加珍贵,至于佛性,或许时候未到,或许轮回未至,发菩提心,做布施波罗蜜,立足当下,也就足够了。” “盲龟浮木,大浪一朝。”李乐琢磨琢磨,冲僧人颔首,“谢谢大师傅。” “我算什么大师傅。”僧人摆摆手。 “师傅,我看这寺里,好多僧人年迈,或有残疾,年轻点儿僧人真没见几个,是因为?” “哦,这个啊,寺里的僧人,大多是长安本地人。虽是出家,却也在寺院没事的时候,就请假回家种地,做家务;家中无事的时候,便到寺院诵经念佛,外出做法事。临近过年,有的就回家过年去了。” “啊?还兴这样?” “为什么不?我们净土宗,修行法门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心里有佛,每天再念几遍“南无阿弥陀佛”就行了。只要你一心向佛,你就会获得佛的指引,进入极乐净土。戒律这种,并没那么严格。用现在的话说,更世俗化,大众化。” “嘿,这倒是个修行的好法门。” 又聊了几句,僧人抱着三花居士猫施礼告辞,李乐起身颔首。 再抬头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簇阳光之下。 。。。。。。 从香积寺出来,已经中午。 一车人又在梁秋桐的指引下,去了师大吴家坟的香香大盘鸡。 酒足饭饱,又去了下山虎的茶座消磨一下午。 出门时,知道李乐明天要回麟州过年,紧接着就是出国,似乎时间上都对不上,纷纷提前和李乐告别,约定着暑假的相聚。 都是年轻人,时间在眼里就是一晃而过,没什么伤感和留恋。 嘻嘻哈哈,给李乐安排了一番回国之后必须带的礼物,便都打车走人。 陆小宁叮嘱道,“乐哥,油卡在车里,等你回长安,车子放在付奶奶那里就成。” “嗯,知道了,你们真不用送?” 陆小宁瞧瞧不远处等着的梁秋桐,脸一红,“晚上我去她家吃饭。” 李乐笑了笑,“成吧,你这算是定了?” “嘿嘿。” “两人相处,别太委曲求全,没谁该为谁牺牲。有事儿,给我,给田胖子,给马那个人就算了,打电话,听见没?” “嗯。记着了。” “走了啊。” 李乐发动车,打个方向,挥挥手,朝兴庆路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