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b的,我特么干死你信不信?”光头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 “不信。”李乐摇摇头。 “揍这个小逼样的!” 随即屋子里一阵稀里哗啦,几个人都站起来,踢开凳子,准备收拾李乐。 李乐往后撤了一步,想着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不过架子还没立稳,就被一旁的阿斯楞给扒拉开。 “哎” “对面人多,你没经验,后面站。” “不是,我” 李乐话音未落,就见阿斯楞一低头,迈步进了屋。 看到来人,屋里正在酝酿气势的四个人突然愣住。 这是人还是大象? 几个人里最壮实的一个,在这人面前,就像小鸡仔一样的袖珍。 犹豫间都停了脚,掂量起差距来。 “干什么?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人多,拍个毛,一起上。” 在光头的攒劲下,几人终于又拾起勇气,围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脚的,准备来个“群殴”阿斯楞。 第一个抡拳的“啊”了个壮胆声,只不过拳头还没碰到对面身上,就感觉手臂像是被一把铁钳子箍住,钻心疼痛之后,胯下一凉,整个人被阿斯楞像沙包一样举了起来。 “嗖”的一声,旋转跳跃,睁着眼,世界仿佛都在围着他转。 人就这么凌空飞了起来,在飞跃牌桌之后,重重的砸在了屋角的一张床上,又听到“咔嚓”几声,床塌了,人也摔在地上,在地上滚了两下,已经不能动弹。 “草拟打野!” 另外一人大叫一声,倒是没用拳头,很帅气的一拧身,照着阿斯楞的软肋,来了个跆拳道一样的凌空踢。 只不过,踢是踢到了,就感觉硬邦邦像是踢在了树桩上,脚腕子震得生疼。 可这时候,再想把腿抽回来,是不可能了。 阿斯楞胳膊一提,大手抓住这人的脚腕,往后挪了一步,肩头一用力,脚后跟一转,这人就像根棍子一样,随着阿斯楞身子转了两圈,被抡了起来。 眨眼间,随着板房发出一声巨响和晃动,人体随着砸出的墙洞,钻到了另一间屋里,撞倒一片零碎。 “噫~~~~~” 后面看戏的李乐,一个激灵,皱起眉头,感觉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还剩一个看着身体最结实的,倒也不吭声,脖子一缩,头一低,冲向阿斯楞的下盘,准备来个猪突猛进加下潜抱摔。 李乐瞧见,只觉得这人肯定练过,想提醒一下阿斯楞。 谁知道阿斯楞却任由这位撞向自己,被抱住了腰,笑道,“用劲,看你能不能放倒我。” 那人双手想扣住,两只手却怎么也碰不到一起,只好抓住阿斯楞的衣服,用力蹬地,脸憋得通红。 阿斯楞还是一抬胳膊,夹住了那人的脖子,一手向前抓住那人背后的裤腰带,一个上提,挺身拧腰,那人已经被掀翻,地面震动之后,后背朝下,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地面的反作用力,把人摔岔了气,蛆一样的在地上拧巴了半天,才翻起白眼,不动弹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在李乐眼里,也就是一个闪神的事情,光头想来个偷袭,都没机会上前。 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都躺在了地上。 不过,就像李乐说的,心生恐惧自然就会愤怒。 光头高启亮情急之下,脑门上青筋根根炸开,嘴里脏话连篇,一转身,从一旁的柜子边,抽出了一把开片刀。 宝刀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武器的光头,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时间龙哥附体,拿着刀,向前一指,“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为什么躲在这?”李乐反问一句,倒是让高启亮明白过来。 “帽子了不起,惹急了我连你们一起砍!” 光头“砍”字还未出口,就朝着阿斯楞劈过去。 他快,阿斯楞更快,不退反进,一个大步就蹬到了光头身前,左手一举,捏住高启亮攥刀的手腕,右手还是抓住他的裤腰带,脚下一勾,高启强又和第一个人一样,被阿斯楞拎到胸前。 “咚”的一声,又被砸到了地上。 “铛啷啷”,片刀在地上蹦跶两下,和高启亮一样,趴在了那。 。。。。。。 小麻子挨个给几个人用了后腰手缚,反手高吊后缚,前手肘缚,双腿曲膝并缚,忙的不亦乐乎。 看了看小麻子在那研究的绳缚艺,李乐摇摇头,感叹道,这都是跟谁学的,世风日下。 转身,蹲到阿斯楞身边。 “你下手太重。” “以后注意。”李乐嗯了声,又问道,“阿哥,你这,啥水平?” “什么?” “你们不都有什么隼、大象、雄狮一类的称号么?你呢?” “24岁之前,是daic arsn,28岁之后是darqan abryu。”阿斯楞回了句。 “啥意思?” “三届内外蒙那达慕大会冠军。”说这话的时候,李乐看到阿斯楞眼里亮起了光,自豪且骄傲。 “哦哦。”李乐不明觉厉,不住点着头。 “咱来来一场咋样?” “你不行,等我”阿斯楞伸手,比划了一个四,想了想,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我五十岁之后,你能赢。” “”给点希望噻?”李乐叹口气。 “乐哥,绑好了。”那边,小麻子唤了声。 “这还一个呢?”李乐手一指一旁躺地上,还在呼呼大睡一样的垂钓园老板。 “这个?”小麻子走过去,仔细瞧了眼,嘴一撇,“就是高启强那个相好的?” “可不。” “也不咋样啊。口味真t独特。” “赶紧滴,别废话。” “哎!” 李乐掏出电话,拨号,“毛毛,给帽子叔叔打电话吧。嗯,你看到人来之后再走,注意点。” “爸,方便说话?人抓到了,姓蒋的在棋盘山皇姑藏,光头在七里河宝岛垂钓园。我知道怎麽办。你那边,任市长那?好,那我这就回去。” “小麻子,弄好了没?”挂上电话,李乐喊了声。 “好了,好了,这回是个捕俘缚,三个扣,少一个都解不开,呵呵。” “变态!”李乐嘀咕一句,“给帽子叔叔打电话,等人来了你再走,躲着点。” “哦,好!” 李乐开车,往医院去的半道上,接了李晋乔打来的电话。 “啥?去那个黑作坊?那边不是给查封了么?哦,好。” “阿哥,咱们调个头。” “随便。” 等按着小麻子的电话指引,李乐把车开到黑作坊所在的林子边上,就看到几辆推土机和挖掘机等在那儿。 不过,不是那种黄莹莹红艳艳的颜色,一水的墨绿色。 下车走过去,就有人迎上来。 迷彩作训服,小平头,就是看不出牌牌。 “你好,我是李乐,您是?” “我是黄河,工兵营的。”来人回道。 “你好你好。我爸,李晋乔叫我来的。”李乐回道。 “哦,秦参谋长让我们过来,等你的,既然来了,咱们就开始吧?我们好赶回去。” “嗯,好。” 黄河点点头,转身到那几辆推土机旁招呼一声。 几声轰鸣,履带转动,车辆“突突突”开进了林子。 一个半小时后,李乐站在一堆被物理意义上被推平的建筑“遗迹”前,和黄河摆手告别。 阿斯楞看了看眼前开阔的地面,沉思了片刻,问李乐,“这是你的意思?” 李乐笑了笑,“不,是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