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十二军已经撤到粤西北的随县十多天了,这次的撤退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日军和张文武判断的一样,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的追击。 新二十二军这两万多人在随县这么一驻扎,可是把这个原本就还算繁荣的县城经济给带动的更加昌盛了起来。 战后的官兵们也是趁着难得的假期,成群的出没在随县的各个酒楼赌场和青楼之中,不过官兵们还是很遵守纪律的,因为军部的宪兵无时无刻不在县城中巡逻执勤。 随着日军不断的慢慢侵占粤省各处,随县这边也是涌来不少逃避战火的老百姓,而新二十二军也是利用这个机会,在随县各处设置了不少的招兵站来补充之前部队的战损问题。 新二十二军的军部内,黄军长也是把几个部队主管都召集了过来,他刚刚收到陈长官和战区司令部的密电,他需要赶紧把电报上的内容告诉自己下面的这些人,让大家都做好准备。 “张师长,欧阳参谋长,过来抽个烟,参谋长去视察新兵训练情况了,还得等一会才能回来。”新210师的蔡师长看到刚进军部大门的张文武和欧阳恒,也是热情的喊两人过来一起抽烟扯淡。 张文武一听赵东参谋长还没回来,也就一脸笑容的和欧阳恒走到了几位部队主官这边抽起了烟。 “蔡师长,你来的早,知不知道这次军长喊我们过来是什么事啊。”张文武抽了两口烟后也是随意的问了一下蔡师长。 蔡师长听到张文武的问话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张老弟,你别看我来的早,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次开会的内容,不过,我估计应该是部队要移防到别的地方去吧。” 张文武一想,可能还真是和蔡师长说的这样,毕竟现在日军正在逐步的蚕食整个粤省,而粤西北这边就新二十二军一个部队,把这么一支政府嫡系部队放在这里,上面也是会非常担忧的。 按照正常的布防标准,第一线的部队一般都是杂牌部队,这主要是起到预警的作用,第二线是有战力的各个地方实力派的部队,它们是可以消耗一些日军的战力和锐气的,再后面才是政府的嫡系部队,这样的安排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最后一道防线的安全,又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嫡系部队的伤亡。 但这种布置,也是容易让政府嫡系部队和地方部队之间产生很大的问题。 地方部队和杂牌部队认为政府在有意的借日本人的手来消耗自己的实力,自己拼死拼活最后让政府嫡系部队去摘桃子。 而政府嫡系部队也是对这样地方派系军队和杂牌部队非常不满意,有的地方杂牌部队战力差,军纪涣散,遇到日军的进攻基本就是一触即溃,经常就是带崩整条防线,而且这些杂牌部队还经常扰民,给整个部队带来不好的形象。 正在几人抽烟闲聊的时候,军政治部主任廖千也是从军部内走了过来,几人一见廖千往这边走过来,都是有点不明所以。 虽然几人都是认识这位廖千主任的,到说到交情,除了张文武之外,其他几人都只是普通的打过交道而已,毕竟,大家都是军人,对搞政治工作的廖千都是有点不愿深交的。 “廖主任,过来抽个烟,最近可是辛苦你了啊。”张文武做为廖千的好朋友,自然是主动的打起了招呼。 廖千走到几人身边,接过张文武递过来的香烟点上抽了两口,张文武一看廖千这架势好像也是来开会的,于是好奇的问道:“廖主任,你这也是来开会的?” “嗯,军长通知我来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段时间你们是轻松了,我这管着宪兵队,每天都是一堆的事。”廖千也是知道张文武他们想的问题,直接就表明自己也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张文武一听廖千也是来参加会议的,虽然廖千也不知道会议的具体内容,但廖千的参会也是让他觉得这次的会议有些不同寻常。 当赵东参谋长从外面回来后,所有人也都是进入到了军部的会议室中各自坐好,等待着黄军长的到来。 黄军长进入到会议室后,副官也是把会议室的大门关好,守在了大门之外,黄军长看了一下会议室中的所有人后严肃的说道:“各位,今天把大家喊来,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明,记住,彼此会议的内容不许留任何文字记录,不得随意外传,明白么?” 张文武和一众军官一听黄军长的开场白,心中都是一惊,看来今天要说的事情非常大啊,于是一个个都把身子坐直了一些,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诸位,刚才陈长官和战区何长官相继给我们新二十二军发来急电,今天上午八点,政府那个姓汪的携带家眷未经政府允许,叛逃到了越南的河内,很有可能是投降了日本人,政府最高层要求各部队一定要做好各自的整肃,切不可被汪逆蛊惑,严查汪逆同党,对敢言投降者一律抓捕,绝不姑息,按战区何长官命令,现在随县设为军管区,对一切可能之叛逆份子,可进行抓捕审判。”黄军长也是严肃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随着黄军长的讲话完毕,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吓人,除了张文武外,其他人都被黄军长的这一番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政府明面上的二把手居然投降日本人了,这太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了,大家觉得,在这边当人它不香么?为什么非要去日本人那边去当狗呢? 这姓汪的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前线将士么?对得起战死的官兵么?他还是个华夏人么? “请军长放心,新100师一定会按要求进行政治整训,保证部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他姓汪的要去做狗,我们还是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不打跑日本人绝不罢休。”张文武第一个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