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念念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动,努力克制着笑意。 “不对,那应该叫相扑,不是摔跤。”又有人纠正道。 面对这尴尬至极的场面,队长和刘莲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毕竟他们之间还沾着点亲戚关系,这让队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两个,马上到办公室来解决这事!” 队长厉声命令,随后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对着韩念念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念念,你也一起过来。” 韩念念乖顺地点了点头,那委屈的小表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 众人渐渐散去,那些大婶们嘴上不留情面,对刘莲英是嘲讽夹杂着轻蔑,而对韩念念则是满满当当的同情与爱护。 郭玉敏拉拢刘莲英,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横插一脚,破坏韩念念与那位声名显赫的赵里长的美好姻缘。 前往办公室的路上,韩念念心中已有计较,决定借此机会,将这二人的真实面貌公之于众,看往后她们如何在村里自处。 说到底,要不是她们先挑起事端,自己也不会被迫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办公室内,队长用力拍打着桌案,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这对狼狈不堪的“泥猴”。 而韩念念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刘莲英猛然间瞪向郭玉敏,几乎是喊出来:“队长说得对!都是郭玉敏的错,她居然贿赂我,让我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显然,刘莲英选择了破罐子破摔,试图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推卸给郭玉敏。 但郭玉敏岂是省油的灯,立刻反击:“队长,您可别听她胡说!分明是她自己想要拆散韩念念的幸福,跟我毫无关系!” “郭玉敏,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承诺给我五块钱,让我阻止韩念念回家,现在却想抵赖!” 刘莲英的指控尖锐而直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抵赖什么?你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来支撑你那荒谬的指控?莫非你以为,但凡你随口一说,世间众人便会对你的无稽之谈信以为真?我,一个行事向来坦荡之人,又何须去干涉你女儿的婚姻大事,平白无故地为自己添上这等麻烦?” 刘莲英语调冷冽,眼神中却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哼,你这狡诈妇人,做下了腌臜之事,如今却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企图逃脱应有的指责!” 愤怒如同烈火在郭玉敏胸中燃烧,她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言毕,刘莲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然间朝郭玉敏扑去,而后者也毫不示弱,二人在办公室内,无视周遭的一切,彻底撕破了平日里的伪装与矜持。 韩念念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荒唐闹剧,她那双大眼睛因震惊而圆睁,最终还是未能忍住,发出了细微而清脆的笑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以手掩面,装出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试图掩盖那份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 队长望着眼前失控的局面,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文件纸张哗哗作响。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我的存在,对你们而言,就这样无足轻重?” 怎料,队长的呵斥并未能让战火平息,反而似乎更激发了二人的斗志。 “难不成还想在我面前继续这番丑陋的表演?若真意犹未尽,不如去外面,让所有人都来见识见识你们所谓的‘母女情深’!”队长的忍耐已近极限。 在队长的严厉警告下,二人终于停止了扭打,互相怒视着,呼吸急促,最终各自退后。 此刻,韩念念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委屈,缓缓向前迈步,目光中带着质询,哑声对“亲妈” 刘莲英道:“妈,我是您的亲生骨肉,为什么您要这样待我,让我的世界充满这样苦涩与不解?” 郭玉敏仿佛找到了一线生机,她紧紧抓住韩念念的话语,急切地说:“念念,你一定要看清你母亲的真面目,她这一切行径,无非是为了拆散你和宸凡的幸福,满足她那不可告人的私欲。” 刘莲英面露尴尬,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她显得愈发局促不安,只能强词夺理:“是她在背后挑拨离间!念念,你应该清楚,是她想要贿赂我,让我找个理由让你留在家中。至于你和宸凡的婚事,我从没有半分破坏之心,只是你父亲的意外让家里实在缺钱,我只是想借机多赚些家用,毕竟他需要人照料。念念,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好呢?” 队长将信将疑地望向郭玉敏,而她则急忙摆手否认:“队长,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做出破坏他人家庭的事?这全是一场误会……” 韩念念适时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她轻唤了一声:“表姑。” 然后用那微带哽咽的声音问道:“刚才我分明听见你说,让我妈叫我回娘家,是为了给宸凡另觅良缘,要我们分开……这难道也是误会吗?” 郭玉敏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措手不及,她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 队长见状,显然已倾向于相信韩念念的陈述。 队长的表情变得复杂,眉头紧皱,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他转头向郭玉敏发出最后的质疑:“郭玉敏,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做出这种背弃道德伦理的事?你的良心何在?” 这一行为,比起她以往任何一次主动挑起事端都要恶劣千百倍! 这无异于硬生生撕裂他人幸福的家庭织锦,将其美好愿景化作泡影! “此等行径,绝不可姑息……” “不,不不不!”话音未落,刘莲英如同被火燎了尾巴的猫,飞快地窜至队长身旁,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焦急与乞求:“表哥,这件事万万使不得啊。” 队长敏捷地拂开她的手,眉宇间凝聚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为什么使不得?你可曾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你正在亲手将你女儿的婚姻推向悬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