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凭空臆造，信口雌黄罢了…… “我亲眼目睹，你和程牧云共进早餐，言笑晏晏，那份亲昵简直让人无法忽视。更不必提，那天在榕树下，他亲手递给你一本……金梅梅！” “金梅梅？是什么东西？”李传珍满脸困惑地望向韩念念，眼中满是不解。 韩念念轻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一本连环画册罢了。” “寻常之物？韩念念，你可知道那书中内容低俗不堪，尽是些有伤风化的画面！要是你和程牧云真的毫无瓜葛，他又怎么可能送你这样的书籍？” 面对这番激烈的指控，韩念念的眼眸却未现丝毫慌乱。 她朝姜语嫣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淡然，仿佛那些诋毁于她而言不过是微风细雨，不足挂齿。 “确实，我曾向程牧云借阅过画册。但如果你当时确实在场，你应该会听见我们的交谈。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书是程牧云的，并且我明确表示过，那是他的书，我就不借了。是程牧云坚持要送给我，考虑那书难找，我才勉为其难地接受。” 言及此处，韩念念的眼中闪过一抹锋利，无声地质问对方的用心。 “至于那次早餐的偶遇……姜小姐，看来你和程牧云还真是颇有缘分，我与他仅有的两次不期而遇，都恰好被你看到，要不是深知内情，怕是要误会你跟踪我了。” “我……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你声称只见了两次，又有谁可以证实你没有说谎？说不定你们私下频繁交往，只是恰巧让我遇见了两次而已。” 韩念念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微笑，“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和程牧云之间真有不正当的瓜葛，又怎么会光明正大地在白天会面？只是为了吃一顿早餐？再说，假使我和他真的有所谓的‘秘密’，我又怎么会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借取那些书籍，还与宸凡一起阅读？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真的觉得我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姜语嫣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而在旁的李传珍，望着韩念念，心中默默摇了摇头。 韩念念身上丝毫找不到她所描述的那种轻浮痕迹，相反，她显得愈发端庄，充满知性韵味。 “你的意思是，借阅那种书籍，是为了增加与宸凡之间的乐趣？”李传珍再次确认道。 韩念念坦荡地迎上李传珍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没错，为了让我们的婚姻生活多一份情趣，我想这不该算是什么坏事吧？” 李传珍微微一顿，似乎在斟酌言辞，随后轻轻清了清喉咙，声音中带上了坚定：“当然不算坏事！” 再给她生个大胖孙，她当然愿意！ 姜语嫣闻言，脸颊霎时间染上了一抹绯红，眼中的倔强几乎要溢出眼眶：“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旁人的见证，又有谁能轻易相信？”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慨，显然，对于这种仅凭空口白话的局面，感到异常不满。 韩念念则不慌不忙，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回应道：“同样，你也无法找到任何证人来证实我和程牧云之间存在着任何不当的关系，不是吗？我并不在乎你的信任与否，因为宸凡对我的理解与支持已经足够。若非你要将此事闹到厂区，企图用莫须有的罪名来中伤我，我也乐于届时出示所有能够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至于选择权，就交给你了。” 字字句句，冷静而有力。 姜语嫣紧握的拳头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愤怒与挫败。 她没想到，素来温婉的韩念念在关键时刻竟会如此难缠与坚决。 更令她怒火中烧的是，李传珍的眼中分明流露出了一种全然的信任与认同，那眼神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击碎了她心中残留的一丝侥幸。 这一刻，姜语嫣深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无助，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无形中站到了韩念念那边，而她，只能独自面对这愈发显得荒谬与艰难的处境。 见姜语嫣终究是陷入了沉默，那紧抿的双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传珍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狐疑，审视着她，暗暗揣度她是否真的在刻意煽动她们婆媳之间的嫌隙。 “语嫣啊！”李传珍语调平和，“如果关于念念和别的男子有染的事情，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那么这样的闲言碎语，就别轻易说出口！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因此变得紧张，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姜语嫣听了这番话，脸颊上顿时泛起了复杂的色彩。 她的嘴唇轻轻蠕动，声音细如蚊蚋：“不，伯母，您误会了……我只是……” 李传珍打断了她：“不管你的本意如何，从今往后，我们家的私事，请你尽量不要干涉！除非你能当场抓住念念有什么不当的行为，否则……” 对于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蜚语，李传珍却是坚决不容忍它们在家中生根发芽。 这几天，因为姜语嫣的几句话，不仅让韩念念与她的关系陷入冰点，甚至可能影响到无辜的小凡，李传珍对姜语嫣的不满渐渐汇聚。 “伯母，真的非常抱歉。但我确实亲眼看到……虽然，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李传珍摇了摇头，眉宇间是明显的失望：“你一口咬定念念与程牧云之间存在不清不楚的关系，却又无法提供任何证据，我又怎么相信你？假如有确凿的证据，我支持他们分开，问题是，你并没有！万一把他们逼到离婚的地步，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误会，那我岂不是成了破坏她们家庭的罪魁祸首了吗？” 想到这里，李传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拆散人家夫妻，多么不道德的事情！ 韩念念意外地感受到李传珍这番维护，虽然还没有完全赢得婆婆的信任，但至少不必再承受无端的指责，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