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色光芒的笼罩下,撒拉弗化身神只,她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那本该夺命而来的子弹,在触及到金光的一瞬间,纷纷无形消解,彻底消失。 “这不可能!”军官大喊。 即使是见多识广,在他参与研究的宇宙人中也没有拥有这种能力的,直接将攻击无效化,这还怎么打! 扭头一看,士兵中已经有人惊骇地松开了按压扳机的手指,只剩下一部分人还在开火。 “混蛋!你们在做什么!开火!继续开火!”他大喊着,同时拔出腰间的手枪,亲自朝着撒拉弗开枪。 然而,即便是他亲自上阵,结果也并无二致。手枪射出的子弹在接近撒拉弗的瞬间同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解,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中。军官的脸色变得铁青,满是不可置信与挫败感。 “住手,长官!”一名看似理智尚存的士兵上前,试图阻止军官进一步的无畏行为,“您看得很清楚,我们的攻击对她无效。再这样下去,如果把她惹怒的话,只会徒增伤亡。” 然而此时的军官的理智早已被愤怒取代,他一把推开士兵:“畜生!你根本什么也不明白!就算是超能力,也有能力用尽的时候!” 他依然扣动着扳机,哪怕攻击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无可救药。”撒拉弗轻喃一声,犹如从灵魂深处发出呼唤。 金色的光芒猛然膨胀。 嗡——! 所有人仿佛被巨力撞击,高高抛起,一时之间,整个世界仿佛颠倒了,天旋地转,他们看到基地上方的金属天花板,又看到灰色的地面。 手中的枪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脱离了他们的掌握,飞旋着落在地上,金属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踏——踏——踏——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军官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撑起身子。刚才那一下,他至少被扔出三米高,身体各处都在剧痛。 “可…可恶,这些家伙到底……” 他勉强睁开眼,只见撒拉弗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不可抗拒,金色的光芒在她身后轻轻摇曳,宛如行走于天地间的女神。 军官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身体的本能让他撇开视线,但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托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掰过他的脑袋。 仰着头,在撒拉弗那双深邃的金色眼眸中,他似乎看到了无垠的宇宙,感受到了自己渺的渺小与无力。 “到此为止吧。”她的声音冰冷且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们应该感谢主人,敬畏主人的力量与仁德,否则现在的你们已经是尸体了。” “……”明游视线瞥向别处。 ‘这撒拉弗,什么仁德,说得这么夸张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军官喉咙发干,心中翻腾着复杂的情绪,恐惧、屈辱、不甘,但他也清楚,面前的这位存在,其力量远超人类所能想象,更不要说还有另外两个没有动手的。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懊悔,还有对上级的怒火,拥有这种强大力量的家伙,竟然就这么直接带到了研究基地来! 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身为将领,他当然不愿意轻易投降,但是……余光瞥向周围的士兵,他们都是自己的手下,如果现在自己拒绝了,他们是不是也会和自己一起陪葬? 他咬紧牙关,内心的挣扎与权衡最终让他做出了决定。他缓慢而艰难地举起一只手。 “都,都不要攻击!” 军官的眼神中交织着屈辱与决断,他深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我们……我们愿意谈。”他的声音因疼痛和屈服而颤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刻之一。 撒拉弗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明智的选择。” 束缚住军官颈部的力量随之消散,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向明游,她的主人走去。 “主人,这样,可以吗?” 军官不敢抬头,但只是听着声音,他就能大致想象那样的画面,上一秒还威严无比的女神,此刻却正像一个忠诚的奴仆询问着她的主宰。而明游,这个神秘的存在,赫然拥有着连撒拉弗这样的存在都尊称为“主人”的地位,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面对的是远远超出人类认知范畴的力量。 “很好,撒拉弗。”明游满意道,“看来你已经能抑制住自己杀人的欲望了。” “都是主人的功劳。”撒拉弗顺从道。 明游:“……” 说得也是,现在的撒拉弗最大的欲望可能已经不再是破坏和杀戮了……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能好好谈一谈了吧?”明游走上前。 “我会……联系我的上级。”军官艰难说道。 “这次是我过去,还是他们过来?” “我的上级,就在这个基地里。” “哦?”明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军官,“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话事人。” “不,我只是负责迎接你们的,在这个基地,像我们这样的队伍还有很多。” 明游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这几十个人,这基地这么大,如果说这些人就是全部的话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这些家伙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居然只派了这么点人过来。 明游伸手一挥,一道金光笼罩在军官身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金光消散。 “带路吧。”明游淡淡道,“带我去见这里的话事人。” 军官一愣,正想说自己受了伤动不了,还没开口,他忽然发现了不对。 好像……不痛了? 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触摸着原本应该疼痛难忍的部位,惊讶地发现所有的伤痛都神奇地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你做了什么?” “很明显,我只是治好了你的伤势,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见他们了吗?” 军官犹豫着站起身,环顾一圈,其他的士兵仍然在忍受着伤痛,这并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