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当然还是答应了司岑的组队要求。 实际上就算司岑不来找他,他纠结够了也还是会去找司岑的。 不需要爷爷交代他也知道,这次司岑被选上本就透着一种古怪,他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仇敌因为江家迁怒针对司岑,甚至很可能想利用司岑针对江家展开阴谋。 他当然有这个责任,保证司岑的人身安全。 因为司岑和苏酥再一次的针锋相对,他们这个刚刚组建起来的五人小队都没能彼此磨合一下感情就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的考核是以小队形式进行,一般而言一个五人小队基本由机甲(战斗)系,指挥系,机甲维修和医疗组成。 江衍的队伍里虽然没有正经指挥系,但他本人本就双修了指挥课程,本身又是机甲战斗系的,维达尔和苏酥都是机甲战斗系,剩下一个司岑是机甲维修,一个梅尼斯(司岑室友)是医疗系。 还真是巧,人员配置得还挺合理。 但其实像这次这种又是实战,且还是小队作战,以杀敌数量计分这种形式的考核,机甲维修师和医疗师都并不是队伍的首选,他们稍显累赘了。 首先机甲没有那么容易需要维修的,维修养护这种基础的活其实每个拥有机甲的人都会点,如果问题严重复杂了,在战场上那也没有时间给他们修,所以维修师本来就不上战场,只是后勤,对他们的体能当然要求就不高,大多都是beta或者一些爱好小众的oga才会选这个专业。 可想而知了,这样的人上战场,确实是累赘。 医疗师同理。 而且在这个科技很发达的星际小说世界,百分之八九十的医疗救治都全部高科技化了,有各种各样方便快捷又准确的医疗机器人去完成,各种内外伤的药物效果也非常好。 这个时代学医的,其实更多的最后都是去从事跟信息素和精神力有关的研究。 所以严格说起来,梅尼斯的存在也属于累赘。 他原本听司岑要和他一起,以为是司岑自知人缘不好组不到队伍想赖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真的进了机甲学院首席的队伍里去。 跟做梦一样。 这一天晚上,因为司岑尴尬的性别和人缘,学校还特别安排了他一个单人间住。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所有参与此次考核的人已经全部登舰,去往了考核地点,偏远的a12星。 司岑因为起早又没吃东西,有点犯晕,整个人恹恹懒懒的缩在自己位置上,抵御着每一次空间跃迁时带来的不适感。 系统担心着急得团团转,给他身上套了一个又一个痛觉屏蔽,【你忍一忍哦,马上就到了。】 早就自行组好队的同学们都是和自己的队友坐一起,司岑旁边,他的四位队友看他这个样子,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担忧表情。 “你没事吧?别死在星舰上,我可不想回去没法交代。” 江衍语气硬邦邦的,但手上却很诚实的给司岑塞了一条能量棒。 所有人都没有吃早饭,且他们所有人私人物品全部都被收走了,包括个人终端。 除了机甲系的可以保留自己的机甲纽,所有人只每人给发了一个背包,背包里塞着三天量的营养液和能量棒还有水,然后就是一把小匕首。 有人开玩笑似的说出真心话:笑死,我家水果刀都比这长,这是让我们用来削指甲的吧。 而且这次考核时间是七天,这就代表,他们包里的食物和水本来就不够。 他们要去的那个星球听说很荒芜,估计你肉眼见到的植物树木搞不好都是有毒的,就别想能轻易找到吃的了。 可想而知,包里这点食物有多重要。 江衍塞得毫不犹豫,而且还说了句,“快吃,不够还有。” 对上司岑那略有点看透一切的目光,江衍别开眼睛嘴硬,“我可不愿意队伍里有一个拖后腿的,你最好有点觉悟,一旦我发觉你影响我的考核成绩,我会毫不犹豫把你踢出去。” 司岑“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的去啃那条又齁又噎的能量棒。 半天也只给能量棒啃了个皮外伤。 “真难吃!”司岑实在咽不下去,把包装袋一裹,眼睛正四处扫,江衍就阴仄仄开口说道,“你扔一个试试!” 连维达尔和梅尼斯都投来难言的视线,这种视线叫谴责。 司岑:…… 虽然他不惧被人讨厌,但是……食物确实不能浪费。 他幼年曾经最饿的时候,垃圾堆翻出来的发霉馒头,死人身上放馊了的干饼子,什么没吃过…… 当了炮灰之后,他最挑食的时候,吃不完的东西都是塞给他家男人。 司岑白了江衍一眼,把能量棒塞到了自己包里——大不了带回去给水水次╮(╯▽╰)╭ 江衍等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当他是被江衍威胁到了。 苏酥笑道,“真难得司少爷也有这么听劝的时候。” 司岑身体不舒服,自然心情就不好,闻言直接不给面子的捂着鼻子看着苏酥,“你早上没刷牙,不知道自己有口气吗?” 此话一出满舰皆静。 虽然都知道司岑是在嘲讽苏酥讲话他不爱听,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酥嘴巴,然后身体还条件反射一样往后躲了躲。 苏酥:…… 苏酥脸色变得难看了。 此后更没有人说话了,当然也更不可能和司岑说话。 司岑获得了安宁,闭上眼睛睡回笼觉。 经过大半天的星舰航行,几次的空间跃迁,第一军校的同学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然而星舰没有落地。 百米高空处,星舰舱门大开,每一个参加考核的人都被发了一个只能小队使用的简陋联络器,联络器除了用于彼此联系,计分,还有一个功能,支撑不住或者遇到觉得搞不定的危险,可以选择呼救,退出考核。 当然,退出考核自然就是表示不合格,那就无法顺利毕业,更不可能在毕业后去竞争自己心仪的军团了。 除了这个联络器,还有一个伞包。 第一个扒拉着教官的腿哭喊着说恐高的人被五花大绑上伞包,毫不留情的踹了下去之后,那些对这次考核的种种安排颇有微词的全都老实了。 “老子再跟你们说一次,这次不是开玩笑一样在训练仓模拟,这次是来真的,受伤就是真受伤,死也是真死,所以,都打起你们十二分的精神来,给老子好好表现,别忘记你们是第一军校,不要给第一两个字抹黑,让二三那两个臭弟弟给打脸了。” 大家“……” “当然,如果确实是遇到生命危险,允许你们求援退出,毕竟每个人的命也只有一条。” 说完不再废话了,照着下一个已经背好伞包的同学屁股上就是一脚,“走你……” 司岑:……? ヽ(`Д′)? ┻━┻ 好丢撵。 他就是那个懒得听教官逼逼叨叨,干脆背好伞包准备自己跳结果就被踹了的倒霉蛋。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魔头的屁股就踹得吗?! 鲨了你哦!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