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各方的焦头烂额,今天的司岑却很是开心。 经过他各种死缠烂打,撒娇卖乖,今天终于让他找到机会,出来找肖子他们玩了。 他先请几个哥哥们去了一家很贵的餐厅吃饭。 “谢谢哥哥们的帮忙,前段时间辛苦坏了吧,多的不说,我敬你们。” 司岑一仰头干了。 肖子几个哈哈笑,“还跟我们来这套,你杯子里的是果汁吧?你也好意思敬?屁屁你不真诚啊!” 司岑苦着脸,“没办法啊,家里有人不许我喝酒!!” 说完又紧接着一句,“而且我今天开了我最新的跑车来的,我还打算晚上带你们去兜风呢!” 肖子挑眉,“你那个叔叔?诶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司岑眨了眨眼,笑得有点狡黠,“情哥哥是哥哥,情叔叔也是叔叔,懂的都懂~” 肖子几人瞠目结舌,半晌之后哇哇大叫,“卧槽!屁宝你牛批啊!你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你玩得花啊你!” 说话的贝斯手被肖子一巴掌盖了后脑,“说谁癞蛤蟆?说谁丑?你不想活了?” 说一句盖一巴掌,直把贝斯手打得鬼哭狼嚎连连道歉说自己丑,自己癞蛤蟆才罢休。 司岑看得直笑,这几天被发神经的沈叔叔逼着看书学习的郁闷也消减了许多。 酒(饮料)过三巡,闹腾的气氛才回落下来。 肖子这才认真和司岑说起正事,“现在关于林家真假少爷的热度太高了,各种说法也层出不穷的,我是真的没想到,当初随手收留的一个小流浪,会是这样的出身和来头。” 他感慨着,又去观察司岑的表情,犹豫一下问,“你没事吧?” 司岑笑笑,“没事啊,还要谢谢你们帮我盯着沈家的医院,还有赵思懿家,才能那么快摸到蛛丝马迹,揭开当年我和林以澜被换的真相。” 说起这个,还要从司岑当时察觉到沈家医院副院长居然是赵思懿姑姑说起,联想到赵家在原书中鸡犬升天的结局,他直觉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于是就去请肖子他们帮他盯梢查人了。 肖子他们是真有本事,查着查着就查到了赵思懿的姑姑当初曾经是林母生产的医院一名护士,只不过待的时间很短,而且她的那部分经历还被人为的掩盖过,差点没查到。 但是既然抓住了一个线头,紧跟着很多东西就越查越有了。 肖子他们查到的东西足够叫他们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司岑。 而司岑拿着这样的消息,结合陈矣那边的一些消息,于是所有秘密都在司岑面前展开了。 当然…… 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炮灰怎么可能会查线索,揭开秘密呢? 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来就好了嘛,辛苦你了陈助理~ 扫兴的话不多说,现在难得聚在一起,大家吃吃喝喝尽兴了,之后司岑就被肖子他们拉去猴哥的酒吧。 不喝酒,反而登台给他演了两场,带起了火热的气氛。 侯哥见到从台上下来的青年,一头炫目的银色卷发好看得像未来漫画里的美少年似的,眼红得不行。 “说真的,真不来我这边试试偶像出道吗?很有趣的。” 他看得出来司岑不是一个重名利的人,他干什么就喜欢有趣。 司岑这次没有一口回绝,“那我再考虑考虑?” 侯哥高兴极了,不是因为觉得拿住了司岑就靠住了沈鹤雪,而是真的觉得司岑以后会爆火。 侯哥爱钱,也爱名,怎么会放过这种万中无一的名利双收的机会。 “好好好,你慢慢考虑,但一定要好好考虑,我真的很有诚意!”说着又给司岑塞了一张名片,“你记一下我电话,我随时恭候啊!” 司岑收好名片朝他摆摆手,被肖子几人簇拥着从酒吧侧门离开。 侯哥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豪爽的发出“老板高兴,下半场全场酒水免单”的消息,把酒吧气氛又推向一个高潮。 酒吧外面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肖子勾肩搭背,“屁屁,真要去做那个什么爱豆啊?” 司岑眉眼在街边路灯和店铺招牌灯光下显得漂亮又张扬。 耳垂下的羽毛耳坠被夜风吹得摇晃,双眼像是缀满了星星。 “也不知道以后要干点什么,所以,好像跟侯哥试试也不错,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肖子几人被他此时的模样闪了眼睛,怔怔看了他许久,忽然觉得,如果是他的话,还真的能爆红也说不定。 司岑没有想那么多,很快就把这新鲜念头暂且放开,吹了声口哨对哥哥们扬起手指上挂着的钥匙,“走,今晚带你们去飙……” 声音与脚步一起停顿在看到靠坐在自己爱车车前盖上那人影时。 男人一身西服皮鞋,矜贵儒雅,与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格格不入。 肖子几人“哦豁哦豁”的怪声,嬉笑着把司岑丢下。 “你那个可怕得像我小学教导主任一样的叔叔来了,别怪哥哥不讲义气,先溜为敬!” 肖子飞快说完,和其余人一起冲沈鹤雪急忙打声招呼,就跟鬼撵脚后跟一样跑了。 司岑:…… 司岑摸了摸鼻尖,慢吞吞挪到沈鹤雪跟前,仰着脸装乖,“沈叔叔,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沈鹤雪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像是拍掉什么似的,才说,“是我来的不巧,耽误屁宝带哥哥们飙车了。” 司岑:…… “什么标尺?哪有标尺?啊哈哈,沈叔叔没想到你也空耳哈。” 沈鹤雪无奈的捏捏他后颈,知道他是一个极有自己主意的人,如果他不愿意,说也说不听。 “想赛车,下次我带你去。” 司岑像是听错了,呆呆张大嘴,“啊?” 沈鹤雪却不多说,半强迫的把他押送进跑车副驾,自己拿了他的钥匙去开车。 司岑:……行吧~那只能下次再宠幸你了,我的小红tat~。 后来的这段时间,司岑发现沈鹤雪不再拘着他,但也每次都必定会去接他回去。 几次之后,他仿佛有点明白了沈鹤雪到底在害怕什么,于是整个人安分了下来,不再四处玩了。 也就是很快的,赖巴案背后真正推手被警方查出,那个身上背着不止一条命的穷凶极恶之徒(即林以澜养兄)正式被通缉。 与此同时,林家真假少爷案件所有相关人员,逐渐浮出水面。 让人没想到的是,事情的复杂不仅如此。 这起案件又牵扯出了五年前沈家“投毒案”,沈老爷子掩藏了那么久的“家丑”再也掩藏不住。 如果不是真相查明了,谁能想到,这些漫长而又牵扯甚广,情节恶劣的的事件,全都是一个曾经看着头脑简单,如今看起来人畜无害重病缠身的女人一手策划促成。 沈家那个大多数时候都毫无存在感,在家也永远被父亲甚至子侄一辈嫌弃,看不起的二女儿,何姿意的母亲,沈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