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齐苏不自觉的放松了心神,抬起手臂捏着吴斜精巧的下颚,仰起头亲了一口,笑着道,“我家宝贝小三爷技术不错啊,以后混不下去了,来我会所当私人技师吧。” 这话一出,旁边的黑瞎子就不乐意了,皮笑肉不笑的推推墨镜,扫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吴斜,阴阳怪气的开口,“有句老话形容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吴斜颇为自得,也不和黑瞎子争辩,一副反正不管你怎么骂他稳坐钓鱼台的做派,黑瞎子被吴斜的态度气得不轻,心想还真是亲手教出一个和师父抢师娘的好徒弟。 黑瞎子闭上眼睛,懒得去关注这糟心徒弟,结实有力的猿臂扣住车把就大咧咧的跳了下去。 车门在被拉开的瞬间,冷空气呼啸着倒灌进来,黑瞎子仿佛是故意的,下了车后愣是没有第一时间将车门给关上。 张海言就坐在黑瞎子旁边,被冷风惊的无法闭目养神,他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外边不怀好意的黑瞎子,“黑爷麻烦你讲点道德。” 黑瞎子耸耸肩,然后旁若无人的活动着睡得僵硬的四肢,他明明是好心,再不起来直接到晌午了。 张海言瞥了一眼,也拿厚脸皮的黑瞎子没辙。 这货平时就是这神态,经常一张嘴把人气半死。 张海言早已习惯这种沟通方式,毕竟张海客的言行也和黑瞎子极其相似。 都朝夕相处惯了,谁还不了解谁,张海客瞥到张海言脸上不满的表情,无声冷笑了几下,伸手掀开盖在身上的空调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国人的习性,不管屋子里多热或者多冷,总是要在肚子上盖点东西。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惊了吴斜一跳,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外边的张海客,心想不就是不让他坐齐苏旁边,火气怎么就大成这样? “我们到哪了?”齐苏下了车手搭凉棚状眺望远方,然而入眼的全是细腻的黄沙和一望无际的沙丘,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点绿色都看不到。 沙漠的景色其实特别雄伟壮观,但相同的风景看多了,眼睛就会产生视觉疲劳。 吴斜拿起地图,细长的手指认真的估算了一下,对齐苏道,“距离小花给的定位不太远,大概就一两天时间。” 齐苏点点头,转头跟马日拉道,“给我好好带路,等到我们的人汇合就放你回去。” 反正马日拉是个用来拉人视线的烟雾弹,有他没他都不影响大局,马日拉闻言则是大喜,这段日子以来,他是过的心惊胆战,生怕哪里做不对被这帮凶人给嘎了。 即便齐苏给的佣金再高,没命也花不出去啊。 齐苏好笑的看着差点喜极而泣的马日拉,内心中也有些对不住这老人家,都快退休的年纪了,还跟着他们到处奔波。 就在齐苏莫名感叹的时候,阿宁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嚼着压缩饼干,见到齐苏也没说话,而是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没拆的压缩饼干。 “接着。”阿宁隔着大老远,将饼干投喂给齐苏。 昨晚所有人为了对付飞毛蛇都有些精疲力尽,虽然队里武力高的人有许多,但飞毛蛇的偷袭还是给队伍造成了不小的后患。 就比如水果和大米,因为保存不当被飞毛蛇糟蹋过,起码短期内是吃不上新鲜的了,飞毛蛇的毒液有极强的腐蚀性,没人敢以身犯险。 “多谢。” 齐苏的手腕灵活的接住空中飞来的压缩饼干,撕扯开包装袋,皱着脸胡乱嚼了几下。 阿宁但笑不语,心里对这句感谢词十分受用,而实际上,阿宁是舍不得齐苏这朵美丽娇艳的花朵受到一丁点的摧残。 要知道,她选择跟着齐苏混不仅是为了那笔天价的酬劳,还有乐子可看,当然这些小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阿宁啃完干粮,用湿巾擦了下嘴角见齐苏手里的压缩饼干纹丝未动,又扔来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就知道你大少爷身娇体贵,吃不来野外食品,这是给你准备的。” 齐苏默默无言,挪开了视线,假装看不到阿宁俏脸上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齐苏就着甘甜的矿泉水咀嚼着压缩饼干,不吃东西就得饿死,齐苏不是任性的人。 吃了没几口,肚里就充满了饱腹感,齐苏停止了进食,将剩下的饼干小心保存好,再不喜欢那也是食物,不可以浪费。 早饭的过程非常短,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车队就继续休整待发了,由于这次少了很多的物资拖累,速度要明显快上不少。 车子在炽热的黄沙上疾驰,外边酷热难受,里面的情况也不见得多好。 张海客撕扯开衣襟,不停的仰头喝水,头上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汗珠。 人皮面具不能沾水,不然就容易皲裂,张海客手指轻巧的撕下面具,随手丢在旁边。 齐苏见状叹气道,“这也就是没和苏难坐一块,否则分分钟得暴露。” 他连忙从空间里掏出大量冰块,指挥着其他人放在车里的角落,有了冰块散热,车里立刻降低了好几度。 吴斜打开手机视频,电话那头接电话的是王胖子,老友相见难免要寒暄一番。 再次见到王胖子,吴斜欢喜异常,在听说他结婚后少不了一顿抱怨。 吴斜和王胖子是生死搭档,两人相处方式都比较自然,王胖子插科打诨了几句,就把话题拉扯到了正轨上。 他挪了下跟山一样壮硕的身子,指着后面座位上被捆的五花大绑的汪灿,坏笑道,“天真,齐小爷 你俩看看,这货瞧着眼熟不?” 但不等吴斜瞧个仔细,听到动静的汪灿感觉受到了侮辱,挣扎着抬起头,视线盯着视频那边的吴斜,咬牙切齿的骂道。 “看你个鸡毛,等小爷把消息传回大本营,把你们九门全宰了。” 一边的江子算嘴角直抽搐,都这逼样了还威胁人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多好,还少几顿皮肉之苦。 果不其然,王胖子闻言大怒,伸起蒲扇似的巴掌一下下的扇着汪灿的脸颊,没一会就把汪灿清秀的脸蛋揍的没人样了。 齐苏听着那头热闹非凡的动静好奇的探头一看,就见到汪灿半死不活的模样,齐苏此刻心情非常微妙,一方面是很同情汪灿的待遇,另一方面也有老友相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