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参与这件事里么,感情你小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听了。” 习惯性的逗弄了几下齐苏,成功看到这小子变脸后,吴三醒才一本正经的质问起了吴斜。 自家大侄子什么性格吴三醒一清二楚,因此看到吴斜出现在这并没有感到半点奇怪。 吴斜装作没看到吴三醒恼怒且带着一丝愧疚的眼神,而是很光棍的耸耸肩,理直气壮的呛了回去。 “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都是吴家的一份子,你这做叔叔的不能厚此薄彼啊。” 吴三醒被吴斜的态度气得够呛,忍不住一阵吹胡子瞪眼。 而因为遭到吴三醒无故调戏,郁闷至极的齐苏,见此一幕,差点被吴斜的话给笑死过去。 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恶人还需恶人磨。 吴三醒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经常仗着辈分大,欺负小辈,人活着还真是不能太嚣张,不然会乐极生悲的。 这一刻。 原本内心还有些愤愤不平的齐苏突然变得平静无比。 对付不了吴三醒无所谓,反正会有人替他出手。 齐苏握了握拳头,强忍着一拳揍上吴三醒的念头,闷闷不乐的对着身侧的解语臣说道。 “花儿你说这些长辈是不是都有点手欠和恶趣味,我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茁壮成长也够侥幸的。” 解语臣黑着脸表示认可,作为同样被嚯嚯过的一份子,解语臣也觉着九门的前辈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 旁边。 看到齐苏吃瘪的模样,平时很在意齐苏的黑瞎子这回却十分无良的选择了袖手旁观,还背过身肩膀一耸一耸的。 光是看那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黑瞎子此时的心情着实不错。 至于齐苏,猛的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清澈的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杀气,双手又握成了拳头状。 盯着对面笑的跟得了羊癫疯似浑身颤抖的黑瞎子咬牙切齿的问。 “看到我难受你很高兴吗?” 笑得正欢的黑瞎子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终于稍微收敛了点脸上肆无忌惮的表情,然后转过身来。 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恨不得将他当场挠个满脸桃花开的的齐苏,开口的声音却带着股难以察觉的宠溺。 “小苏,你的童年看起来和解老板那样也有趣呢,可惜了,我没能早点认识你。” 齐苏脑补了一下那画面,两条手臂交叉在胸前,比了叉叉,手动拒绝,“达咩。” 可别了,如果真按黑瞎子所想早几年相识,齐苏都怕会被这混蛋气的提前进入轮回。 一边。 又被当做对比参照物的解语臣额头冒起了数十根青筋,这坎过不去了是吧,是人是鬼都来调侃人生中最让人难以接受的黑历史。 还有完没完。 这也就是打不过,否则解语臣真想让黑瞎子知道什么是祸从口中。 解语臣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而后抬起头愤恨道,“黑爷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实在不行你可以滚出去。” 另一侧。 看戏看的兴起的王胖子见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一扭头和身旁的霍锈锈咬起了耳朵,用着自以为很小声,实际超级大嗓门说起了悄悄话。 “霍大小姐,我怎么觉得解老板有点恼羞成怒,难道他的童年也跟齐小爷那般?” 霍锈锈一张脸快憋成麻花状了,今年度最大的笑话已经诞生。 小苏哥哥和她家小花哥哥不愧有着竹马竹马的情意,就连这童年的经历都相差无几。 就是有点遗憾小苏哥哥家的长辈没让小苏哥哥穿女装。 以齐苏清俊至极的长相要是换上女装,估计传说中祸国妖妃妲己见了都得甘拜下风。 霍锈锈见多了所谓的帅哥,但是论长相出众的却都比不过在场的这几个男人。 都说好看的男人扮上女装也是好看的女人。 霍锈锈觉得她可以期待一下下。 “哈秋……” 齐苏冷不防的感到背后窜上来一股子凉意,毫无征兆的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揉着发酸的鼻子,齐苏狐疑的转过头,他觉得自己刚才之所以会打喷嚏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要知道以齐苏现在的身体素质,即使光着膀子去冷冰冰的雪地里跑上一圈都不太容易患上感冒发烧的症状。 忽然齐苏发现霍锈锈那双狐狸眼中隐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情不自禁的微微抽着气,这小丫头又在憋着什么坏。 注意到霍锈锈诡异的眼神,齐苏头皮有些发麻。 张启灵见齐苏神色有异不禁微微侧目,顺着视线看过去,清冷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寒光。 随后身体轻轻一动,便将浑身不自在的齐苏笼罩在了强大的保护圈内,同时也隔绝了霍锈锈那不可告人的视线。 正沉浸在各种幻想的霍锈锈觉察到张启灵的小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随即轻声嘀咕道。 “闷骚男。” 阿宁听到这声嘀咕,同情的拍拍霍锈锈,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齐苏那死男人。 这死男人有黑面神护着,欺负他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眼神警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张启灵的这点小动作自然也没逃开黑瞎子的法眼。 黑瞎子极其顺滑的插入了两人中间,因为顾虑到齐苏的天狐血脉克制自己身体里的千年女鬼。 尽量忍着自己不去触碰齐苏,伸着一根手指指了指他自己,又指指面无表情的张启灵,用着我才是正宫的口吻说道。 “死哑巴,我还在这里呢,当着我的面就敢勾搭我家苏苏。” “你就这么急着上位么,我告诉你,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妃。” 齐苏听到这尴尬癌都快犯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黑瞎子宫斗剧看多了吧,齐苏勉强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羞愧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自然就引起了吴三醒的注视,然后吴三醒的目光跟着古怪起来,这几个小子,玩的可真花啊。 年轻时候吴三醒是夜店里的常客,什么场景没看到过,只有想不到,没有吴三醒见识不到的,只消看上一眼,就大致猜出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后,吴三醒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隐隐开始犯疼。 “别人就算了,你小子不许参合进去,老吴家就剩你一根独苗苗了,要是敢出轨老二会把我腿打断的。” 像是想到什么,吴三醒面色一肃,扯着好大侄的耳朵,耳提面命其中利害关系。 吴家人丁不兴,三代才生下了吴斜这一根独苗,要是这小子一个想不开喜欢上了男人,最后受罪遭难的肯定是吴三醒这个做叔叔的。 毕竟谁让吴斜跟着他混,学坏了肯定是算到他头上。 吴三醒这老流氓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吴贰白那个笑面虎。 老二那家伙狠起来连他这个做弟弟的都会跟着一起打,这是经过血泪洗礼才有的教训。 吴三醒一直盯着对面的吴斜,直到看见好大侄点头后略微放下点心。 潘子在边上忧愁的叹着气。 他觉得三爷这番警告工作全是白做了,他还是去药店里看看哪种跌打止痛的药效最好吧。 顺便希望二爷看在同是一家人的份上可以轻点下手。 连他都觉得齐当家的魅力无穷,小三爷才见过多少世面啊,沦陷进去根本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