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子点头道:“今天下午五点,玉姐正好要出门谈生意,你直接开车去这个地址接她,然后再把她送到神话酒吧。”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写了个地址。 张龙看着地址上的文字,心想还是个别墅区,便开口问道:“哥,怎么称呼你?” 高大男子掏出了三百块,递给了张龙:“你叫我军哥就行,这里是三百块,你先收着,切记,今天一定不能迟到,迟到你就只能卷铺盖滚蛋了,玉姐最不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或许还嫌不够,他又掏出了三百:“这三百你拿着,去附近的档口,买一件得体的西装穿着,玉姐不喜欢打扮随意的人。” “这是玉姐的照片,你记住她的样子,见了面啊一定要礼貌点。” 我寻思着什么玉姐,规矩还挺多。 张龙点了点头,将六百块收了下来,就没有再多问什么。 反而是高大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包硬中华,塞进了张龙的口袋里。 “本来这个活计是我来的,但是我老婆快生了,最近得回去一趟,你要是干得好,最好能把我给顶了,我就不用来城里了,在乡下陪我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过得也舒坦。” 张龙一听,笑了。 村里的人想着来城里谋个活计,城里的人想留在村里过日子,这社会真是无奇不有。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哪块旮旯的?” “我啊,我隔壁前李村来的。” “哦,前李村,那块地是个好地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唠了唠,军哥就熄了手上的烟,让张龙把他给送去边上的火车站,他要走了。 张龙没有多废话,一路畅通无阻,送走了人之后,他又麻溜的把车,开回了出租屋。 “表嫂,表嫂,搁家里不?来来来,快出来。”张龙对着屋里头喊了几句,表嫂才疑惑走了出来。 “啥啊,龙子,喊这么急。” “来来来,你跟我下楼。” 张龙二话不说,扯着表嫂的胳膊,一路把她拉到了楼下的马路上,塞进了这辆奔驰s级里头。 “龙子,你这是要干啥啊?”表嫂一下子懵了,一辈子没坐过豪车的她,连车门都不知道咋开。 张龙笑呵呵说道:“走,表嫂,带你去外头兜风。” “这,合适吗?” “有啥不合适的?车都是我的了,反正还没到接人点呢。” 张龙一边哼着歌,一边拉开了车门,菜市场周围那些平民,见到这豪车,不免侧目而来,甚至有的人指指点点,说是哪个大老板来了。 这一幕,让表嫂俏脸微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张。 但随着张龙将车开到主干道上,表嫂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窗户外的景色,她一时间失了神。 哈市这几年发展的很快,尤其是市中心那一块,工业化基本上都被抹去了,能看到的是一栋栋高楼大厦。 表嫂没什么文化,但也在电视上见过这么些大楼,眼里多了一抹希冀之色,嘴里喃喃道:“龙子,你说咱们这些平民,得几辈子才能住上高楼大厦啊?” 张龙没说话,只是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就快了。 之后,两人也没有过多言语,沿着内环逛了一圈后,张龙就把表嫂送回了出租屋。 表嫂还叮嘱张龙,下回可别这么乱来了,这奔驰s级虽然舒服,但是出门在外,咱们没这个资格和底气,还是要低调一点做人。 张龙嘴上点头答应,随后便跑去隔壁市场,买了一套不算合身的西装,套在身上也算是人模狗样了。 等到下午五点,他准时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那一排排别墅,张龙心里暗暗发誓,今年之内必须把老爹和表嫂弄进来住上。 “老板娘,您慢走——” 正发呆之际,张龙听到耳边传来了保姆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去,就见到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成熟的冷傲少妇,提着几万的包,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冷傲少妇的长相,跟表嫂完全是两种风格,表嫂那一看就是贤妻良母,此人一双丹凤眼,眉宇间尽是不善,身上还有一种隐约的江湖气。 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张龙也不是傻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赶忙凑了上去,主动拉开了车门:“玉姐,您请——” “你就是军子找来的新司机?” 冷傲少妇瞥了张龙一眼。 “是。” “做事机灵点。” 没有过多的言语,玉姐说完,就一屁股坐上了后座。 张龙也赶紧坐上了主驾驶,他看人的本领不差,玉姐不管面相和气质,一眼就看出是江湖里的人。 往往这种人,规矩和脾气都很大,他可不想冒冒失失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打火,倒车,一气呵成。 十几分钟后,张龙终于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主干道上,途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为了提高乘坐的舒适感,他还故意将车速放慢了一些,减少了变道和超车的动作。 在这种平缓的行车途中,人很容易起困意,玉姐显然也不例外,没过一会儿就撑着脑袋睡了过去,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果然是大老板,日夜操劳成这样了。” 张龙目视前方,听到鼾声便暗自心想,随后下意识就抬起头来,出于好奇看向了后视镜。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本就穿着一身包臀裙的玉姐,双腿并没有合拢,也没有跷二郎腿,而是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就这么打开了一些缝隙。 恰好,后视镜又能一眼看到。 “咕噜。” 张龙咽了口唾沫,本来想移开自己的视线,但奈何这位大老板的身材如此诱人,他难免多看了两眼。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偏偏为何往往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娇躯看不见什么骨峰,都是微胖惹人眼? 难不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一种现象,而不是一个形容词? “看够了没有?”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张龙像是从头到尾被浇了头冷水一样,整个人浑身发寒,满脑子就只有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