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的提议这个水二先生是秒懂。 “来人,把这个假冒水家人的老家伙给我抓起来,把他手上的令牌给我夺下。”他当机立断,他知道这令牌的出现如果太多的水家人知道的话他就再无缘族长的位子了。 虽然现在的水家确实是他在当家,可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必须要真正坐上水家族长的位子,那样他才能够真正号令整个水家。 围上来的只是几个年轻人,刚才那些带着砍刀的人应该是水家真正的战斗力量,好像是水家的什么卫队。 我来到了十七叔公的身边,这个时候是不能让这老家伙出事的。 “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其中一个伸手便要去抓十七叔公的胳膊,可是十七叔公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就躲开了他这一把。 几个年轻人都顿了一下,十七叔公指着他们说道:“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爹妈见到我都得叫我一声老七叔!” 年轻人们明显都愣住了,假如眼前这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应该也是水家的人。 水二先生却道:“都愣着干嘛,给我抓啊。”说到这儿,他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打算亲自动手。 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拦在了水二先生的面前。 “这是我水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少管闲事。”水二先生警告道。 几个年轻人向十七叔公出手了,我知道十七叔公是有本事对付这些年轻人的,只是他下不了手,再怎么说也是他们水家的人。 可胖子就不一样了。 胖子先出的手,他下手可不会管轻了还是重了,他习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一来不费脑子,二来出什么事自然有九处兜着。 所以他一上去下的都是重手。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指出这个水二先生是假的,来的路上我也提醒了他们几个,水二先生是我们挖出十七楼在水家潜藏人员的关键,时机不到不要轻易揭穿他,那样很可能他会逃之夭夭。 而他也聪明,明明对水家的令牌并不知情,但他现在的表现更像是知情了却要硬刚一样。 他就是想要顽抗到底。 胖子一敌三,还占了很大的优势,十七叔公那边也占着上风,眼看着水二先生已经要成为了光杆司令,这个时候那帮带刀的人又进来了。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古稀老者,他的须发都已经花白了。 “把这几个人给我绑了!”老者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向那带刀卫队的首领说。 那首领应了一声,便让手底下的人将我们围了起来,这一次他们来的人有二、三十个,人人手里握着砍刀。 胖子还想打,我叫住了他,顿时我们便被他们给抓了起来。 我看着那老者:“你是谁?” 老者并不理我,只是看了一眼水二先生:“把他也给我绑了。” 水二先生此刻可是暂代着水家族长的,竟然这老者一说绑,那些人也真就将他给绑了。 “天爷,这,这是做什么啊?” 水曲偷偷告诉我:“他是水家三老之一的水经天,便是我父亲也要叫他一声叔公的。” 我瞬间明白了,这个水经天在水家的地位应该如同花家幺叔公一般的存在,只是花家就那么一位老辈子,水家却还有三位。 当我们都被绑了之后,老者水经天这才来到我的面前:“我听说你是九处的?” 我点点头,那卫队首领已经从我的身上搜出了那把枪还有证件,他递给了水经天。 水经天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仍旧看着我:“你来水家做什么?” “我是冲着十七楼来的,水老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们水家没有十七楼的人。”我实话实说,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水经天听我提到十七楼,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几秒过后他便说道:“把他带到我那儿去,其余的人暂时都看押起来,水二关到水牢去。” 水二先生愣了一下:“为什么?天叔,为什么连我也要关起来?” “好,既然你问那我便回答你,关你是因为你无视水家令牌,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能够拿出水家令牌你就不能再向他们出手,相反的,只要他们的要求是合理的,你就必须听从令牌持有人的号令,可你没有。我这么说你可服气?” 水二先生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卫队的人会把这个老家伙给请了来,而他却是真的不知道那令牌的意义,我想他如果知道一开始也就不会采取那种强硬的态度了。 水经天又望向我们:“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关心的是你们怎么会持有这块令牌。”他走到了水家十七叔公的面前:“十七,我听说这块令牌是你拿出来的,但我查过,你这块令牌并不在册!” 十七叔公咳了两声:“天叔,这块令牌……” “行了,现在不要着急解释,先带走吧。” 我们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我直接被带到了水经天的住处。 他并不是一个人住,还有他的老伴,而在他家的周围还有几户人家,我看到那几户人家住的都是砍刀卫队的人。 看来这个水经天在水家才是真正的大佬级的人物。 进了院子,水经天对负责押我来的人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那两人看看我,有些担心。 水经天冷冷地说:“我的话没听到吗?” “祖爷,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全。” “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把他的证件和枪都留下。” 那人这才不再说话,留下我的那支手枪和证件和同伴离开了。 水经天的老伴头发也已经花白,她给我们倒了茶,然后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这两个老人倒还是很硬朗的。 “你说你是冲着十七楼来的?”水经天的脸不再绷着,我感觉到他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我点点头。 “九处就来了你一个人?”他又问道。 我想了想说:“还有那个胖子。” “那家伙我认识,他并不是九处的人,只是替九处做些散活而已。” 我有些吃惊,他居然知道胖子,还知道胖子只是替九处打散工的。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和九处接触的时候你还没生呢。”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抓我们?” “我是为了你们好,如果刚才我不去的话很可能事态会扩大,到时候我就算是想帮你们都没有办法。” 我不太懂,他继续说道:“你真以为那个水二在水家就那么点手段吗?如果我晚去十分钟,他肯定会召集更多水家的人来对付你们,那个时候你能够保证双方都克制得住,不造成重大的伤亡?万一你们有人死伤,又或者你们弄死了水家的人,那么接下来你觉得你还能够安然地离开水家吗?况且你到水家来也不是专门来挑事的,就算你能够离开水家接下来的事情你又该如何?” 我被他问住了。 他说得没错,或许我们真不害怕水家的人,甚至我们有能力对付他们。 但水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来就是为了帮助水家摆脱这场危机的。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弄出人命来,我们很可能就会成为水家的敌人,那个时候水家我们就无法再立足了。 那确实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问道:“那令牌呢?十七叔公的令牌真的没在册吗?” 我对于他说的在册理解也似是而非,估计就是在水家发出的令牌里并没有登记。 “是的,那块令牌确实没在册,按说每块令牌发出去我都会知道,因为无论当时的族长或者是族老会发出令牌都会在我这儿悄悄作记录,令牌是发给谁的,什么时候发的,那人离开水家时所用的理由等等,偏偏就是十七的这块没在册。”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情况紧急,所以才没来得及登记入册?” 他摇摇头:“不可能,其实要说那块牌子没在册也不对,只是册子上写的持有人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令牌入册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族中最老的人,那就只有族长知道,只有真正接任族长的人才知道令牌并不是轻易发出去的,是有记录有登记的。否则任谁拿一块牌子就想来号令水家那不就乱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