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赶紧把那魂瓮给抱了过来,小鬼一下子就化成一缕青烟钻了进去。 捧着魂瓮,顾松像不舍得放下一般:“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秋妍在沙发上坐下:“你知道吗?若不是他,今晚可能你已经死了。” 顾松愣了一下,不过他并不怀疑。 “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对方差来杀你的是一只恶鬼,就连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面对一只恶鬼毫不退缩,差点就被那恶鬼打得魂飞魄散。” 顾松哭出声来:“小添,你怎么那么傻!”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鼻子也有些发酸。 原本我对于养小鬼这事儿我是很反感的,经常那些八卦新闻里会有这样那样的传闻,某某明星为了走红远去泰国求所谓的大师帮忙养小鬼以借气运,还有一些赌徒也养小鬼想让自己的赌运亨通。 总之他们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不过顾松和谢小棠却只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孩子。 这缘于他们对孩子的爱,虽然这种方式我并不认可,但能够理解。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这小鬼能够为了顾松去再死一次,如果他真的魂飞魄散的话那么用段洪斌的话说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恶鬼在我赶到之前跑掉了。”徐秋妍说。 我问道:“会不会又是那个阴阳师在捣鬼?” “不知道,有这种可能。” 徐秋妍连恶鬼都没见到,更别说背后那驭鬼的人了。 看来对方已经要对顾松出手了。 想到明天我们就要去东北,顾松的安全怎么办? 虽然可以让谢意派人保护他,但我觉得或许他和我们一起去东北要更好一些。 一来他和那个庄河熟悉,二来我也很想看看那个想要他命的人会不会就是我见过的那个没有脸的阴阳师。 “明天我们去东北找庄河,你跟我们一块去吧。”我说。 他没有犹豫:“好。” 我便给老杜打了个电话,老杜说没有问题,晚一点他会把机票送过来。 “要不今晚你就到我们那儿去住吧,明天一早我们直接奔机场。”我说。 顾松点头:“那行,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他进了屋,我便把关于他们在罗布泊发生的事儿和徐秋妍说了。 “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双鱼玉佩的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徐秋妍有些感慨。 我正准备说什么,手机又响了。 “江小白,有件事情和你说。”谢意总是这么直入主题,没有一点前戏。 “什么事?”我问道,这个点他打电话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儿。 “你之前不是说顾松和谢小棠牵扯到双鱼玉佩的事情吗?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双鱼玉佩是存在的,而且它就在我们九处的手上。” 我被他的话给惊呆了,一旁的徐秋妍也听到了谢意的话,她同样瞪大了眼睛。 “对方明显是冲着双鱼玉佩来的,而且他们似乎怀疑顾松他们已经拿到了双鱼玉佩。” 我打断谢意的话:“可是他们并没有拿到,我相信顾松不会说谎。” “你小子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呢?对方只是怀疑双鱼玉佩在他们手上,所以才会对他们下手,然而并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玩意在我们九处手里。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认为,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会让人放出风声,双鱼玉佩确实被他们得到了,不过顾松已经把它交给了你。” 我算是听明白了。 “你是想用我作为诱饵?”虽说我能够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打心底我还是有些抗拒的,被人利用的感觉并不好。 “是的,我知道你的心里不舒服,但你就不想早一点查清楚这个案子吗?”谢意感觉到我的不满,他说道。 “可他们会相信吗?” “当然,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把它拿出来,只用拿出来亮下相他们会相信的,因为他们当中应该有识货的人。” 我不由得一怔:“你是说你会把双鱼玉佩交给我?让我带到东北去?” “是的,是不是顿时感到压力山大?”谢意笑了,那笑声让我感觉他就像一只老狐狸。 “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真敢交给我?你就不怕我弄丢了?还有,万一我忍不住用它做点什么的话怎么办?” 我说的是心里话,那东西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谁都会忍不住去尝试一下它的作用。甚至比潘多拉魔盒更加恐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难以预估的。 “我相信你。” 我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在心里“卧槽”了一下。 我真不知道他所谓的相信从何而来。 “好了,你现在马上到西湖路去,那儿有一个‘一米阳光’的心理诊所,现在还没有关门,到了那儿会有人将东西交给你。”说完他还是那么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这叫什么事儿!”我吐槽了一句。 徐秋妍在一旁听到了我和谢意的通话内容,她也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西湖路,你等会先带着顾松回去。” “好。” 毕竟一会要带着顾松回我们住处,带着他一块去拿东西有些不妥。 徐秋妍当然明白我的心思,也没多说什么。 我直接下了楼出了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米阳光”心理诊所在林城很出名的,原来并不是在西湖路,只是之前的地方旧城改造才搬了过来。 听说诊所的老板自己就是一个心理医生,姓朱。 出租车在诊所的门口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诊所还亮着灯,应该是在等我吧。 进了诊所我便看到两个男人正在下着围棋。 一个差不多五十岁上下,微胖,个头应该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上还拿着一个保温杯,目光望着棋盘一脸愁容,他穿的是一套月白色的丝质唐装。 另一个四十岁不到的样子,坐得笔直,穿的是一套深灰色立领中山装,很是精神。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旧是一脸的帅气。 “老师,你输了。”中山装男子对唐装男子笑着说。 唐装男子脸上的愁容渐渐消散,他将手里的一枚棋子扔进了棋盒里:“确实是输了,一步错,步步错。你小子这棋艺渐长啊!” 说罢,他的目光望向我:“得,你要等的人来了,这儿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如今你老师我得早睡早起,保温杯里泡枸杞。”说罢冲我微笑着点了下头便与我擦肩而过,离开了诊所。 直觉告诉我他应该就是这家诊所的主人,那个叫朱毅的心理医生。 “你就是江小白?”中山装看着我,脸上带着微笑。 我点点头:“嗯,谢意让我来拿样东西。” 中山装指了一下棋盘旁边的一只小盒子:“东西就在这儿。” 我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来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移不开了。 盒子里是一块玉佩,整个玉佩就是两条咬尾阴阳鱼,我能够感觉到这玉佩发出的某种气息,很诡异,像是带着神秘的力量。 “这就是双鱼玉佩?怎么和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图片不太一样。” 听我这么说中山装笑了:“你觉得网上会有真正的双鱼玉佩的图片吗?” “可我怎么确定它就是真的,要不咱试试?” 中山装却摇头:“小兄弟,别好奇,好奇害死猫。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真打算尝试。 “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人家能够叫出我的名字,可我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想都有些亏,也不知道他与谢意是什么关系,又或者是不是九处的人? “我姓舒,谢意他们都叫我老舒,你也可以叫我老舒。” “那我就叫你老舒吧,东西我拿到了就不陪你闲扯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赶飞机呢,拜拜!”说完我冲他挥手,转身就离开了心理诊所。 “他是个高手。”楚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旁。 “哦?”听他这么说,我扭头望向了身后的诊所,我还真没看出来呢,老舒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学者。 我甚至认为他也是诊所医生,刚才我可是亲耳听到他叫那唐装男子老师的。 他们在这儿等我不过是谢意让他们将双鱼玉佩亲自交给我。 没想到楚歌却说老舒是个高手。 “你厉害还是他厉害?”我笑着问。 楚歌摇头:“我不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