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红玉终于让步,楚默心中暗喜,只要有了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第三、第n次吗? “娘子,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的生意,全都是四六分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伸出手,和杨红玉的纤纤玉手拍了一下。 杨红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明白,当即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这边的程咬金,出了食为天之后,一路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回了卢国公府。 至于答应楚默给侯君集的精盐,早在回到国公府的第一时间,就被他藏了起来。 而侯君集这边,虽然500两银子不多,他也不甚在意,但两个人把他当傻子一般的耍,着实令他颜面尽失。 虽然楚默身后有那女人撑腰,但他自己本身无权无势,比程咬金那滚刀肉好对付多了。 正如楚默所说的那样,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自己堂堂右卫大将军,还弄不了手下的一个城门郎吗? 更何况,你们食为天不是有炒菜,不是有精盐吗? 那我就找个同样经营酒楼和盐业的世家进来,给你们带些惊喜。 当天,侯君集便找到了范阳卢氏在长安的代理人卢珲,告诉他食为天出现了炒菜,以及一种从未见过的精盐。 对于炒菜,像卢珲这种世家出身之人,虽然少见,但也并非没有见过。 毕竟这东西在南北朝时期就有了,只是受到食材和油的限制没能普及而已。 但他们身为世家子弟,还是偶尔能品尝到一些的,所以丝毫不感觉稀奇。 至于侯君集说的什么从未见过的精盐,卢珲更是嗤之以鼻。 整个大唐乃至天下,哪里的制盐技术,能比的上他们几大世家的。 因为自己之前和侯君集有过一些往来,又看到他说的如此的信誓旦旦,卢珲便打算前往食为天一探究竟。 侯君集说动卢珲之后,心中暗暗高兴不已。 但表面上依旧是故作沉稳:“卢兄有所不知,那食为天的老板颇有些才华,会起一些特殊的菜名,又有精盐调制,所以菜价高的离谱。” “噢,有多离谱?”卢珲不以为意的不屑问道。 “一杯黄糖水90两银子,一个普通小菜30两银子。” 听侯君集这么一说,卢珲反倒来了些兴趣:“如此说来,这就是家黑店了?那候兄为何不直接将其查封?” 侯君集尴尬一笑:“只因为对方背靠程咬金,我们两个同朝为官,所以不好出手。” 卢珲一听,原来是把自己当成打手了啊。 不过没关系,如果对方真如侯君集说的那样,拥有炒菜技艺,以及从未见过的精盐,那的确值得自己出手。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食为天门口。 小二记得侯君集,却不认识卢珲。 但他也是个聪明人,能和潞国公并肩行走之人,又岂是凡人。 于是立即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 侯君集看到小二只是将自己迎到了大厅之中,而不是像上午那样,直接带到楼上,顿时一皱眉头: “你们楼上不是有厢房,为何不带我等上去?反而来着嘈杂之地?” 小二为难的道:“侯大人,上午是我家姑爷特地交代了,这次没有特别交代,小的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那你赶紧去请你家姑爷,就说我要宴请贵客。” 小二听后,立马就朝后院跑去。 卢珲这会已经打量起酒楼的布置:“这种布置还是少见,这么大的案几和矮凳也是少见。” “此处的东家,果然如候兄所说,有点意思。” 听到卢珲夸奖这里的布置,侯君集立即解释道:“这些叫桌椅板凳,听说是酒楼的姑爷特地定制的,坐着感觉不错。” 卢珲点点头,自顾自的就往二楼行去。 侯君集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然后直接推开之前包厢的房间门。 楚默正研究新的制盐之法,突然听到小二说侯君集带人来了,且看样子架子奇大无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楚默暗道一声,莫不是程咬金那鸟人给的精盐起了效果?侯君集投桃报李,给我牵来一只大肥羊? 越想越觉得可能。 楚默兴奋的立即整理起了衣物,然后对小二道:“你先去打探下对方的底细,我过会就到。” 小二领命,立即就跑到前厅,见两人自作主张的上了二楼,他也不恼。 让你们嚣张吧,待会还不是要被公子当猪一样宰。 拿上一盘点心和一壶白开水,小二就上去了。 见到只有小二进来,却不见楚默的身影,侯君集冷哼一声:“你家姑爷怎么还未到,怠慢了我的贵客,他可吃罪不起。” 小二急忙赔笑:“侯大人,我家姑爷出去了,已经派人去请了,不知道您的这位客人如何称呼?” 卢珲淡淡的瞥了小二一眼,无比傲娇的说道:“范阳卢氏,卢珲是也。” 小二点点头,五姓七望的卢家,来头的确不小。 道了声:“稍等”,小二就急匆匆的跑回后院向自家姑爷汇报。 “放羊的卢家?来头很大吗?”楚默有些疑惑。 “是的姑爷,他们可是门阀世家,我们万万不可得罪。” 楚默嗯了一声,不就是个放羊的吗,这么牛逼。 嗯,不对,现在羊肉是个稀缺货,他既然敢以地名自称,那的确应该有点实力。 这样看来,那就一定是非常有钱了,有钱人好啊,这种人的钱再好挣不过了。 这样的家伙,应该什么都吃过,什么都见过。 他们这样的人,那就讲究一个面子,喜欢猎奇,越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越大。 顺瞬间,楚默便有了主意。 看来,侯君集这家伙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直接拉了个放羊的过来给自己狠宰一顿。 哈哈,这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想了想,楚默交代小二几句,然后就朝酒楼走去。 到了二楼楼梯,楚默就听到上面的说话声传来:“君集啊,我看这酒楼也不过尔尔,不像你所说的那么不凡。” 一旁的侯君集微微一笑:“卢兄,你可千万不能小瞧这里,兄弟我可是见识过的。” “哼,那是你少见多怪罢了,我们范阳卢家,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东西没吃过,区区一个破酒楼而已,只是菜名取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