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人中间薛嫣语在下面用手拉了拉自己的母亲孙氏的衣袖,她不明白,母亲孙氏干嘛多问这一嘴? 平王殿下都已经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许诺自己正妃之位了,还谈什么辜负不辜负薛嫣幽怨的目光投向了母亲孙氏。 大夫人孙氏没有理会三女儿薛嫣语的小动作,而是对平王温言川笑道:“殿下这样说,臣妇就放心了。” 反观祝星冉这桌,尉迟深牵着妻子姜氏的手,对镇国公主祝星冉笑道:“公主,臣和夫人就不多留了。” 祝星冉点头,“也是时候了。” 尉迟深又对穆若风和二小姐祝予安拱了拱手,“我非常感谢公子和二小姐,若不是公子出手为我的妻子把脉,还有提点,恐怕我这妻子就真要被那奸人给暗害了。” 穆若风正在给祝予安扇着微风,扭头对尉迟深说:“顺手的事,谢恩总理什么的都拿到镇国将军府上,后日把姜夫人送到天外境,自会有人去接应,本公子到时候也会回到那里,亲自为姜夫人诊病开药方,打理妥当就交给徒弟办了,尉迟大人放心在清白刑宫当职。” 说到清白刑宫当职,享受着微风的祝予安就抽了抽嘴角,前面尉迟深还说要辞官,亲自带着人去给姜氏寻草药呢。 不愧是大皇子澈王亲信,就是和其他朝中官员不一样,这种形式作风也算是一枝独秀了,二品判官的职位说辞就辞,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要知道,光是二品这两个字,有些官员努力到老都未必能达到,而尉迟深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做到了二品官员的级别,属实难得。 李思蓁见尉迟深和姜氏要打道回府了,就道:“尉迟伯伯,蓁儿有空也会去天外境看看姜伯母,陪她说说话的。” 姜氏听到后,对李思蓁微笑道:“蓁儿有心了。” 说完,尉迟深就同妻子姜氏走出了平王府,连个招呼都没对温言川打。 袁管家看见后,想要走上前相送时,还被尉迟深给打住了。 袁管家退到一边,在尉迟深和姜氏走出平王府前院后,歪着嘴小声嘀咕道:“也太不把我们殿下放在眼里了,不过是大皇子温憬身边的狗而已,就敢这么狂妄,哼。” 温言川脸都气绿了,握着酒杯的手都紧了紧,好似下一秒就能把手中酒杯捏碎一般。说道:“这个尉迟深也太放肆了。” 温言川早就看这尉迟深极其不顺眼,因为尉迟深总在朝堂上找站队他这边官员的茬,私下还总与他作对,真是茅房的砖头,又臭又硬,关键温言川还不能出手打死,谁叫他背后是大皇子澈王,他的大哥温憬琛。 但温言川会一笔一笔的记在心里,待到他得势后就全部报复在他的妻子姜氏身上,定要叫那尉迟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站在他身边薛嫣语安慰道:“言川,像他这种能做到二品级别官位的人,肯定是靠着大皇子澈王上来的,不配你跟他一般见识。” 温言川看向薛嫣语,抿嘴一笑,“嫣语,说的是,本王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边,祝予安看着平王温言川和薛嫣语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宁侧妃的喜宴上牵手,就鄙夷的对阿姐祝星冉说道:“阿姐,我感觉坐在新房的宁侧妃,头顶一片绿。” 李思蓁笑问道:“哪有男的绿女的?顶多就是新房里的宁侧妃知道后在平王面前说两句委屈话,难不成不与平王洞房了?” 祝星冉点了点妹妹祝予安的脑门,“安儿,瞧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妹妹祝予安单捧着下巴,看向了穆若风道:“天下男子多情,你会这样吗?” 祝予安这问的有些唐突,但穆若风还是坚定的摇摇头道:“谁说天下男子多情?我就不一样呀,与安儿一人相守一生足已。” 又笑着像是求证般的朝大姨姐祝星冉说道:“阿姐,我可是在爷爷面前说过,只娶安儿一个人的。” 祝星冉回道:“是啊。” 一生只娶一个人,只守一人。 这很难不让祝星冉联想到温执玉,祝星冉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看向了平王府前院的府门,她想去一趟昭王府,即使温执玉不在那座府邸,祝星冉也想在那里到处走走看看,因为那是温执玉待过的地方,有他的足迹,有他的气息,有他在府内为自己种的一园栀子花。 祝予安耸耸肩,对穆若风笑道:“我就那么一问。” 穆若风停到了脸上的笑,郑重其事的对祝予安说:“安儿,我再说一遍,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姑娘,以后这话不要再说了,就算你是我最爱最喜欢的人,我也要跟你急的。” 祝予安听完很是动容,对她来说穆若风是个顶好的男子。 他不会像京都的贵公子们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去做生意,也不会看不起女子。 相反,穆若风很懂她,很尊重她,支持她所做的一切,不管多忙,都会抽出空来京都她经常打理生意的琉璃堂来陪她,会带各种小玩意儿给她。 就算祝予安没有时间理会穆若风,穆若风也不生气,而是找把椅子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祝予安打理生意,穆若风看着祝予安那么多账本要处理,多次想上手帮忙,都让祝予安制止住了,因为祝予安习惯于自己处理,而且这些都属于比较重要的账本,还都是母亲上官司婉留下来的家产,好一定要好好过目,认真打理。 祝予安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可能是十日前,她就养成了一个一害羞就摸耳朵的习惯,这一点连阿姐祝星冉都不曾发现,却让穆若风给发现了。 穆若风看着眼前小姑娘的动作,得意的笑了笑,似惊讶般的对祝予安说道:“呀,安儿,你害羞了。” 他声音有些微大,祝予安不再摸自己的耳朵,而是转手捏住了穆若风的耳朵,咬牙切齿道:“穆若风,你给本姑娘低调点。” 穆若风没感觉到痛,然后贴近了几分祝予安的脑袋道:“安儿,我知道了,留点面子,阿姐和蓁妹妹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