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为棋手我为棋子

市第一人民医院里，苏青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荣华，双眼含泪，有些担心的问道：“荣华，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青荷我没事，不用担心。”看着苏青荷对自己的关心，叶荣华心里一阵的感动，想了想年轻时候干的荒唐事，直觉得对不起苏青荷。 “没事就好，不过不要着急出院，好好检查检查，毕竟岁数大了，平时也没时间，好好调理一下，总归是有好处的。” “妈这次都怪叶默，要不是叶默爸也不会气的住院。”叶思彤满脸愤恨的说着。 “四姐，你不要这么说叶默哥哥，叶默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叶安一副替叶默说情的样子，但凡有个明眼人在这，都会知道叶安正话反说，故意给叶思彤挑气。 “叶安，你就是太善良了，他都把你头打破了，你还给他说好话，这样的善良只会让叶默那个畜生变本加厉，以后你会吃亏的。” 看着叶思彤愤恨的样子叶安心里一阵得意，但是脸上还得表现出一丝的委屈，勉强的说着：“知道了四姐。” “这样才对吗？” “思彤说的对，叶默就是个畜生。”然后叶荣华阴沉的说道：“前几天，思辰说起叶默和龙八指勾结要祸害思彤的事，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小畜生早就和龙八指勾结一起了。” “爸说的对，还有那个一只胳膊的残废，指定是龙八指的人，要不然叶默也不敢那么嚣张。”叶思彤一想到一年前的事情，就恨不得把叶默弄死。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苏青荷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叶默要是有叶安一半懂事就好了。” 看着母亲叹息，父亲愤怒，弟弟的委屈，叶思彤心里一个计划悄然升起，叶默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小昆仑”仿佛人间仙境，这就是叶默的打算，陆老赶和张翠花就是从这里罐的山泉水。 叶默一路走来，身体虽然疲惫，但是大山之中空气清晰，尤其越靠近溪水源头的地方空气越是清晰，似乎吸入的空气能洗涤身体内的杂质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按照地图上所记载，小昆仑的山腰就是山泉水的源头，分别为天帝泉，地皇饮，还有人皇水，至于名字不知道流传多少年了，至于是谁起的名字更是无从考证了。 从清晨叶默登山到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终于到了山腰山泉水源头。 山泉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波荡漾间散发着阵阵清香。水雾弥漫，如轻纱般缭绕在山间，给人一种朦胧迷离之感。这一切宛如梦幻般美丽而真实，令人陶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之中。 就在叶默感叹世间神奇之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叶默这才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模糊的身影竟然躺在泉水边上，呼呼大睡，刚才的声音竟是那人的鼾声。 叶默顿时一惊，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一个和尚，身下只有几根干枯的树枝，虽然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但是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这是山里，而且还是泉水旁。 “高人，绝对的高人，还是不要打扰高人才好。”想到此处，叶默悄声的向着泉水的另一侧走了过去。 “远来皆是客，相遇皆是缘，小兄弟着急什么啊，坐下来聊聊如何？”就在叶默路过老和尚的时候，本来鼾声大作的老和尚，竟然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叶默一看老和尚坐了起来，知道是走不了，赶紧笑着说道：“打扰大师了？” “有趣，有趣，有趣。”老和尚只看了一眼叶默，没有说什么，而是连说了三个有趣。 “大师何为有趣？”叶默也不侥幸，索性坐到了老和尚对面，这才看清楚老和尚的面容。 老和尚面容消瘦，宽大僧衣洗的发白，胡须眉毛皆是花白，看年龄少说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但是光头上竟没有香疤。 看着叶默微微皱起的眉角，老和尚笑了笑，说道：“世间本无佛，众生念念空，游走红尘外，我本一小僧。” “大师，你说的世间无佛，那你这一小僧又是何故？”叶默知道老和尚是想考教考教自己。 “小兄弟，不知道和尚不是僧吗？”老和尚叫叶默是小学校兄弟，却不是施主，难道这就是和尚与僧的区别吗？ “何解？”叶默也来了兴趣，以前老神棍活着时候，一老一小就好掰扯这些东西，如今叶默遇到老和尚，也来了兴趣。 “小兄弟，贫僧请问，道为何，何为道，你们道门可有玉皇大帝，三清圣人？” 叶默心中一惊，眼前的老和尚绝对是高人一眼就知道自己修的是道，悟的是法，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道，什么是法，但是跟着老神棍确实学了十几年了。 “道，乃是万物之根，天地之源，世间皆为道，又不是道。” “妙，妙，妙。”老和尚连说了三个妙字，这才接着说道：“和尚念佛，却不是佛，僧修的是法，但不得法，所以万物皆是佛，又不是佛。” “那究竟什么是佛，什么是道。” 老和尚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宁静的泉水，许久过后，才淡淡的说道：“佛本是道，万物皆是法。” 然后随手一抓，叶默身体猛的一紧瞬间就被老和尚抓在了手里，然后就听见老和尚说道：“你我相遇便是缘，老僧我就送你一场造化，希望以后你能帮扶我佛门一脉。” 然后老和尚抓着叶默就跳进了泉水之中。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了叶默的脸上，叶默随手一挡，猛然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看着四周一片安静，昨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要不是那几根苦树枝还在，叶默都以为那是个梦。 叶默连忙起身，运力出掌，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咔嚓就被拍断了，心里一阵激动，那不是梦是真的。 “怎么的，就这点能耐就高兴的了不得了。”说话间，老和尚从一棵大树上飘了下来，看那高度，少说也得七八米，可老和尚竟半点晃动没有，竟是落地生根。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你先说说，你身体里怎么有道家真气这事吧？”老和尚显然对道家真气这事感兴趣。 “真气，我不知道啊？”叶默却不是做作，是真的不知道。 “也是，你小子要知道，早就凝气成丹，金刚不坏了。”老和尚像是才想明白一样，然后才说道。 “你身体里，蕴含着一股精纯的道家真气，按照我的估计少说五十年的功力，按照你们的说法叫传功，但是我们更愿意把它叫做传承。” “我知道了，应该是老神棍，因为自己没有其他亲人。” “老神棍，是不是瘦瘦高高，长眉短须，左眼赤瞳？”老和尚连忙问了起来。 叶默惊讶的看着老和尚，连忙点了点头。 “天下第一道陈不周竟然是你师傅，难怪那团真气能够直接助你成丹，这就说的过去了。” “你说老神棍是天下第一道，叫陈不周。” 看着叶默脸上的神情，知道陈不周没有告诉叶默的身份，所以老和尚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即老和尚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天下第一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想想三十年前的葬仙谷一战，竟成了最后一面，真是事事难料啊。 “前辈，能跟我说说师傅的事情吗？” 老和尚很是直接，摇了摇头“很多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你师傅不会害你，我也不会害你，至于你心中的疑问，等你到了那个层次，你就会知道了。” 然后老和尚一步踏到了泉水之上，嘴里说着“有缘再见”然后几步过后消失在了叶默视线当中。 看着老和尚消失的背影，叶默久久没有回神，昨天一个晚上老和尚都在帮自己梳理真气，最后在丹田之中凝气成丹，叶默可不觉得老和尚有这个好心，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叶默深信老和尚第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真气，或者说老和尚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至于为什么，叶默似乎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人为棋手，我为棋子罢了。 “只不过我这颗棋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