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哥和星哥不在家的时候，小八的尿布和小物件儿就是小犟种洗的。 哒哒哒跑过来，拿过妹妹擦嘴的小手巾，栾粮临院儿里洗去了。 见哥哥回来了，小腊月松开妈妈跟上。 小姑娘还会给哥哥打下手呢！舀水，拿肥皂。 “这个不用，有味儿了妹妹不喜欢。” 小八嫌弃肥皂味，小犟种立马制止腊月。 小腊月又换了洗衣粉，“这个，香！” 捏了一点点中的一点点，小犟种叫腊月把专门儿装洗衣粉的罐子放回去。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来到了五星和珍珠婚礼的前两天。 小冤种去温家堡送爷自己用酒盒子做的扇子，栾粮临领着小八在隔墙和宝宝贝贝耍，温鱼把准备好的袋子塞给栾惟京，过去敲了五星的屋门。 “忙不忙？” 东西收拾差不多的五星走出来，“没忙，我把屋子清理打扫下，叫临临住。” 小家伙现在还在俩哥哥屋里混呢，没有属于自己的屋子。 新楼房最多再有两年就能住进去，温鱼不管这个，故作镇定道：“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下，计划生育现在挺严的，咱们这边儿主张一孩儿上环二孩结扎的政策，你跟珍珠商量好，看看啥时候要孩子合适。” 啊啊啊啊啊！到底不是亲生的，还差没几岁，她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能冷静说出来。 五星对此略有耳闻，面色认真，“嗯，我听朋友说，他们那边专门半夜抓人，有个孕妇为了躲避，逃跑的时候翻墙不小心孩子掉了。” 就是流产。 从83年开始，计划生育越来越严格，一直持续到1993年。 后来房地产大火，温鱼居然见到一处各方面条件都相当好的楼盘没有人去买！上了年纪的人就跟她说，那里闹出的人命太多了，知道过去那点儿事的，都不要那里的房。 因为那里原来是计生办。 无数孕妇，被强制性拉到那里引产。还发生过不少血腥、残忍的故事。 不管你藏去娘家、亲戚家还是谁家，只要听见风声，或者见谁大肚子，准会被盯上。 其中不乏恶意举报的。 这一时期被称为‘最严格控制人口增长’的阶段，对逃避孕检的处罚也最严厉。 “再过四五年兴许就没那么紧了，你们俩自己商量。” 温鱼话是这么说，可五星听出来了，鱼姐不建议他们那么早要孩子。 他也不愿意为了孩子，叫珍珠去受‘上环’的罪。 听同学说，他姐姐上环后，一直出血，反复折腾了好几个月才稳定下来。不过同学说，他姐姐身体没以前好了，留了病根。 身体里放置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肯定会不一样。 能避免，那就暂时避免。 “回头我跟珍珠说说，过几年再要孩子。” 见他挺识趣，栾惟京把袋子丢了过去，“安全套，上头有使用方法，不够了自己想办法弄。” 实际上，摆宴城的柳筠彦和商保国，手里就负责个生产套子的工厂，还开了公司。 刚开始几个大男人都难为情，不乐意沾染这种生意。 呵，用的时候没少用，做起来不愿意了？ 温鱼就跟他们科普，有数据表明，全球安全套的使用量是无法想象的地步！ 虽然部分地区有免费提供的，可是类型上、气味上，质量上还有提升空间。 当然那是温鱼编的，她总不能说后世的事吧？ 谁能想到，奥运会期间消耗最多的竟然是安全套。 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中，出现过意外。 奥运会结束后，国内出现了大量的艾滋病患者，而且还涌出了很多混血儿童。 后来每一届奥运会都会给运动员准备。 2016年的里约奥运会，准备了45万的安全套——不够用。 别说柳筠彦和商保国，栾惟京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套子，会那么挣钱。 皇子村 村长家早就开始为了闺女的婚事开始准备了，哪怕啥都准备充足了，当娘的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跟闺女说着嫁人后如何如何。 “妈~放心吧，五星会对我好的。” 去拍照的时候，她一脚踩空差点摔倒，谁知道走在前头的五星没回头，就伸手拉住了她。 她害怕丢人，可是半分声音都没发出来，努力自救来着。 谁料他更敏捷。 那一刻，珍珠心里头甜丝丝的。 有意无意间，珍珠就发现，他在干别的事情时，注意力也会分到她身上一点点。 村长媳妇儿信得过栾家人，就冲这几年洛松兰和她的来往，还有温鱼的做派，那就不是个磋磨人的。 跟珍珠一个学校的栾纵添就更别提了，眼下估计比五星在老两口心里的地位都高。 整整四年，那可不是说话那么简单的！ 还有后来每礼拜三去的温家二妗二舅家，村长媳妇儿心里都踏实，就是…… 到了跟前，村长媳妇儿紧张，“到了那边儿，你眼里有点活儿，不懂不会的，你多学多看，手脚勤快点，别叫大人们烦气咱。” 珍珠点头应声，“我知道。” 村长媳妇儿再交代，“才去那边儿，多长个心眼儿少说话，遇见啥了你就找五星商量。实在不行，你问问小添。” 村长媳妇儿都要把栾纵添当半个儿了，“有不一样的习惯，你也改一改，顺着那边儿老人们。” 珍珠丝毫难过的情绪都没有，出声提醒，“妈~我们到时候自己住。” 村长媳妇儿黑脸，“傻孩子，自己住，那也是要跟公婆爷奶来往的！” 听见闺女的话，村长媳妇儿赶紧嘱咐她，“你可别给我把自己关屋里头，啥也不管不问。” 珍珠搂住母亲，头挨着村长媳妇儿的肩膀，“妈~几步远的路，真有啥，我扭头就回来了。” “回什么来？”村长媳妇儿抬手拍了闺女一下，慢慢摁着闺女的手舍不得放开，“往后，那边儿才是你的家。” 自古女子就是这样，她们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夫家让你经常回娘家，都是需要感恩戴德的事情。 “你们这会儿比我们好多啦……” —— 两家都在忙着张罗，两个村都在使劲儿！ 皇子村这边儿，是不想叫栾家那边儿村子认为他们差太多，万一他们村儿的闺女有机会嫁过去呢！ 这也看娘家实力！ 一旦和那边儿结了亲，人家手指头缝儿里随便漏点，都比他们累死累活的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