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述的故事主人公是我的姥爷,我姥爷这个老头,长的慈眉善目,略微有一点秃顶,长的皮肤倒是很白,据说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大帅哥呢。 我姥爷一生孕育了一儿三女,我妈排行老大,我还有这两个姨,一个舅舅。我姥爷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街坊邻居只要认识我姥爷的,就说他是难得的好人,虽说不是像人家那样花言巧语,但是人情世故还真有两下子。 姥爷这辈子就是出了名的老实,对我们这帮孙辈儿也是格外的好,所以每当提起我姥爷的时候,我都会心头一震,总也接受不了姥爷去世的事实。 姥爷有心脏病,按照当时住院大夫的说法,回家只能活三年,而且还得伺候好,最多也活不过三年,可能是吉人自有天相吧,我姥爷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七年,在第七年的腊月十八,下午十三点十五分与世长辞了,我离姥爷家特别近,近到坐在家里,开窗户说话都能听见,因为是农村的前后院。姥爷重病,我伺候了三天两夜,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可人这一辈子往往就会有遗憾,我没给送终。 眼看要咽气,二姨就急忙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快点来, “老外甥,你快点来吧,你姥爷不行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一进屋就看见姥爷面色苍白,很安详的躺在炕上,我妈他们正在找装老衣服,找出来以后,我拿过来,把姥爷的旧衣服脱下去,穿上了这套最后的新衣,这套衣服虽说是新的,可谁都不愿意给他穿,因为穿上这身衣服,就意味着,从此我不再有姥爷了。 由于我们这是偏远农村,再加上是满族,可以不火化,直接买棺材埋葬,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姥姥姥爷,冷不丁的一时也接受不了,那三天时不是靠在棺材上就抹眼泪。 到了出殡的头一天,我们这要将遗体抬到外面的灵棚里,然后放在准备好的棺材里,这个过程叫做入殓。 这个过程好多人不敢看,怕害怕,我从小就胆大,再加上我还领仙家,自然而然要看姥爷得最后一面。我走进灵棚,向躺在棺材里的姥爷瞅去,一个多么慈祥的老头,干干净净,穿着得体得中山装,带着一个前进帽,显得格外亲切,丝毫看不出来已经是死亡了两天的老人,看着姥爷慈祥的面孔,我伸手摸了摸他,然后就准备给姥爷开光,封棺了,抬到棺材里,要换一个枕头,这个枕头也是寿衣里带的,一个长方形的枕头,两头绣的花,我们这有个说法,就是这个枕头要用稻草装,不论枕头大小,总共就抓三把稻草,这个可是技术活,枕头装的好赖,就得看手感了,我妈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给了我,我也自然是尽力而为,拿了一捆稻草,用闸刀闸碎,我狠狠的抓了三大把,装进了枕头里,说来也奇怪,就好像事天意一样,正正好好的装满。 我把枕头拿到棺材里,刚给姥爷枕好,旁边的大人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