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件事情,我从原来的喧闹你城市,来到了一个农村偏僻的小村子打算在这里修真养性,闭段时间关。 虽然刚刚立秋没多久,但是九月的北方已经很凉爽了,刚到这边一个多星期就患上了重感冒高烧395°。因为村子比较小,医疗情况有限,又在深山里,实在不方便出去。 在村里的卫生所住了两天,村里卫生所很小,就一间房子,躺在病床上头和脚都会抵在墙上,床的对面有一面白漆皮的铁柜,漆面已经脱落,里面放着一些医疗用品,都印着十字会之类的组织捐赠的字样。 我本是寄宿在一个老乡家里,陈大爷今年50多了,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姑娘是老大,三年前嫁到别的村里去了,现在就一个儿子跟他们老两口生活,平日里跟媳妇两个人上山里挖药,儿子把药卖到大一点的镇子上。靠老陈祖辈传下来的找药经验他们家在这个小村里生活的算是不错的了。 老陈儿子二十出头,就叫他大河吧,皮肤黝黑看上去十分憨厚,但其实人很机灵,总能把父母挖过来的药卖的比别人家的贵。药贩子们还就喜欢跟他这里拿药。因为年纪相仿,大河跟我玩的不错,对国外的事情非常好奇,总是问这问那的,问过后还记不住,总要再问一遍。 这个时候继续住在卫生所也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环境也比较差,当晚上我就被送回到了大河家。吃了一些陈大爷在山上采的药,感觉神智恢复了一些,头还是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大河家有两套房子,这两套房子一高一低,中间隔着一棵老槐树,当年陈大爷想把这个槐树砍了,让房子连起来的,但老一辈说槐树这种东西时间越久,越有可能生灵,砍了怕会坏了风水,门前栽槐,升官发财,寓意不错,遂留了下来。 我便被安排在了西边这个矮一点的房子里,这个房子本来是要给大河讨媳妇用的,但是大河想要盖一个更大一点的,这个房子就空下了,正好我过来,拾掇拾掇就给我住了。 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所以身上乏乏的,睡觉睡的也不踏实,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到半夜,忽然感觉一股重力压在了我的肚子上,仿佛一群两百斤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在肚子上走过,高跟鞋随着我的脉搏跳动一阵一阵的落下,带来的绞痛甚至想要把先前吃下的药连同胃一起吐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噪音充斥着耳膜,就像机器的轰鸣声夹杂着女人的尖笑声,震的我猛的睁开眼睛,一个秋千荡了过来,绳子拴在房梁上,一个长得像木偶一样的小女孩坐在上面,瞪着眼睛盯着我,嘴巴长得大大。 我听到的一阵一阵的尖笑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因为秋千一来一回所以听的不是很真切。腹部的剧痛和耳边的噪音已经让我忘记了恐惧,只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是无法起身。这个时候,房门好像打开了,一个人型的黑影出现在门口,我尝试着去跟这个人型黑影去沟通,我脑海里希望他可以是大河,但是话到嗓子口却说不出来。黑影开始向我这里走了过来,手中反射的亮光能使我判断的出来,黑影应该是提了一把菜刀,这个时候,我甚至希望黑影可以用那把菜刀砍死我,让我不要受这样的折磨。 黑影越来越近,他抬起手臂对着我就挥了过来。忽然眼前的画面就像是被这把菜刀划破了一样,开始支离破碎。 “韩老弟,咋地了!” 一阵呼唤声,我“再次”睁开眼睛,此时的我满身大汗,气喘如牛,像是刚刚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个马拉松一样。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你是不是魇着了?” 我依旧喘着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鬼压床啊,是不是?!” 可能是吧,我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确实和梦魇情况很像,但又真实的可怕。 “你怎么过来了?”伸手接过大河递过来的水杯问道。 “撒尿,听到你这边有动静,我就过来看看。”大河呲着一口的小白牙冲我说道。“没事噢,赶明个er,买点纸烧一下就行了。” “谢了,你快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卖药呢。”因为做噩梦吓醒,被人看到,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便下了逐客令。 “好嘞,明个你要是不烧了,我带你出去玩啊。”说完大河关上了门。 折腾这一下出了一身的汗,我晃了晃脑袋,好像烧退了。头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就是身体还是有点虚。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我也不敢继续睡觉了,把屋子里的灯全打开盯着房梁看。现在回想起那个荡秋千的小女孩还是有点后怕的。一切都太真实了。还有,大河说听见我屋子里有动静,一般来说,梦魇就是大脑醒了,而身体还在沉睡,这个时候思维会比较活跃,故而出现很多幻觉。如果这些都是幻觉,那大河听到的动静,是什么呢?思考着这些问题,眼皮也越来越沉渐渐的睡去,睡梦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从我床脚,慢慢的向门口方向走去,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一早我被大河的妈妈叫醒,大河妈端了一碗药汤让我喝了下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噩梦的功劳,高烧也退去了。大河拉着我跟他一起去镇上卖药,我借身体还未恢复为由回绝了。 大病初愈,体力也没有得到足够的恢复,我只能留在原地休息,直至太阳西下,我才依稀的听到“韩老弟”“韩老弟”的呼喊。原来是大河赶集回来,看我不在家,上山来找我来了。 “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山上!山上的鸟会学舌,跟着声音越走越远,你就回不来了!”大河严肃的教育我。 下山路上,大河跟我讲了很多山上的忌讳和鬼怪传说。东北农村习惯供奉五大家,分别是,胡家(狐狸),黄家(黄鼠狼),白家(刺猬),柳家(蛇),灰家(老鼠)。有些地方的习俗是将五大家与财神、福禄寿三星九仙立全神像,放于祖堂或佛堂上供奉,有些地方是院中角落起“仙家楼”,供奉一家。大河这个村子就属于后者,东边那间房后身的那个塔一样的建筑,就是给仙家用的地方。大河还告诉我,其实不是我们选仙家来供奉,而是仙家选的我们。他们村供奉的就是黄二太爷。 我就在这与众位仙家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和大河的故事也就刚刚开始。 大河没像陈大爷他们那样去采药,而且利用现在互联网在大肆宣传,他只做中间商,成为了一名地道的药贩子。贩子们挨家挨户的去收药了,大河自己一人在村中闲逛了起来,已值晌午,摸了摸发瘪的肚子,大河饿了。正巧眼前有一户人家院门没关,就走了进去,想讨两个院里种的柿子填填肚子。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正门锁着,仓房的门开着。北方村子都会盖一处仓房,一般都盖在正房的东面,要比正房矮一截,一般里面都会堆积一些暂时用不上的农具,或者过冬的粮食之类的。 大河奔着仓房走了进去,里面很黑,阳光顺着房顶破旧瓦片的缝隙射进一条条的光线,光线里布满了舞动的灰尘。大河挥了挥手,想掸走眼前的灰尘,但是灰尘反而更加活跃起来。借着射进来的光线能看到一张破旧的小桌板,红色的油漆已经斑驳了透出原本的木头色,小桌板的正上方贴着一张褪了色的红纸,但是大河粗心大意,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桌子上两个碗,左边的碗里有三个大白馒头,右边的碗里有几块五花肉,能看出来是炖的土豆豆角。这时候大河哪还顾得上灰尘了,抓起一个馒头就吃了下去。直到碗里的五花肉全部消灭,手中的馒头也所剩无几了。 正要离开之际,突然一条成人胳膊长短的土色长虫从房梁上搭了下来,可能之前一直都在那里,但是大河吃的尽兴没有注意,猛的一看吓了一条。在东北,蛇这种动物一般都不会出现在人类的聚集区,在屋子里出现是非常罕见的。根据之前和父母上山的经验,可以判断出来这是土丘子蛇,剧毒无比。当下大河随手摸了个棍状物挥舞了过去。蛇遭重击掉到地上遁走了。此时房主也赶了过来,原来房主跑到边上儿子家里送馒头去了。见到大河和桌子上少了的食物,不由得大骂起来。 大河反驳说还帮他们家打跑了一条毒蛇,让人家感谢他,听闻后房主抄起棒子对着大河打了过去,大河觉得大事不妙,顺着篱笆缝就逃离了村子。后面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大河自己也心生委屈,不就吃了你家两块肉么。 到了夜里,就不对劲了,大河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一瘸一拐的小女孩说要找他算账,梦里很真切,老者穿着官服,带暖帽,衣衫呈灰白色,鹤发童颜。小女孩发髻高高盘起,土黄色的衣服还有黑色的花印在上面,左手捂着右胳膊,表情很痛苦。第二天起来就发了高烧。爹妈伺候了两天还是不退,意识到这是招惹到东西了。 开始他们并不知道我会看癔病,只知道我会点什么,可是究竟我是做什么的,陈大爷他们也是掐头苍蝇无头懵,搞不清楚。 我见老两口子急得团团转,便开口说道, “大爷,大娘,你们二位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快去给我拿三支香,一瓶酒来,我帮你们想办法!” 大娘满脸惊讶,一时也不知道该咋做了,“还不快去,你咋的了?蒙啦?” 于是大娘取来了香和白酒,我点燃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子的白酒,然后就开始哼哼滋滋的唱了起来,香还没着两寸长的时候,我就变了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女的,开口便说道: “这个孩子挺淘气啊,偷吃供品不说,还打伤了人家出来受供品的孩子,不有病才怪呢?这回这孩子可闯大祸了。”快去找你们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单平我自己,恐怕摆不了这个事儿。”说完话,我们仙家就散窍了。 这个村跟大河他们这个村子一样,都是只供奉一家大仙,他们供奉的是柳老太爷,也就是柳家,而大河他们村子供奉的是黄二太爷,也就是黄家。大河去吃了人家的贡品,还打上了来吃贡品的仙家,这次是惹了大祸了。 陈大爷立刻跑到了村里的出马仙家请她出来“搬杆子”。大河他们村的出马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老头子听了事情的经过告诉陈大爷,这个事情,就算请来黄二太爷也没有用,你们理亏在先。吃人贡品还动手打了人家,这事完不了。陈大爷听后就给出马仙跪下了,祈求他一定要救救大河。出马仙摇摇头说,你去南边的“富路村”试试吧,他们村供的白老太太,让白老太太当个和事佬。 要说这白老太太,了解的人可能不太多,因为她不是本地仙。白色的刺猬在东北是很少见的,几乎没有。这个是山东才有的品种,富路村的人祖辈是从山东过来的,到这一辈正好是第十辈了,由此推算,应该是清朝嘉庆年间过来的了,所以一直供奉的都是白老太太,白老太太的传说不如胡黄两位大仙多,而且出马弟子中能结缘白仙的堂口也很少,所以名声不显。但传说中白老太太治病救人的本领却是五仙中最强的。 大河他们村的出马让陈大爷去找白老太太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白老太太好说话,耳根子软,只要是有人求人办事,有点香火,事情就被办好了,就算是有人招惹到了刺猬,也是会惩戒一番,只要是诚心悔悟,再加上该有的赔礼,那么这件事情就揭过了,不会再找你麻烦,并且也不会强求别人办事,一切都是自愿,就是因为这个,普通的农户更是待见白老太太,敬畏有加。 就这样,陈大爷带着我和大河就赶往了邻村村,从这里去邻村村也要十里地,而且路上不好走。途中但凡遇到了蛇,我都会领着大河和陈大爷磕头赔罪,希望得到原谅。 赶了半天的路终于到了邻村村。村不大,一共就二十多户,操着一口山东话,大河也听不太懂。抵达到目的地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东北农村睡觉早,很多家村户已经掩门休息了,多方打听下才找到村里的出马仙家。出马仙家住在村里的最高处,一个破旧的小院。 出马生活比较简单,不用劳作,平日都是靠村里各户送去的粮食过活。进去的时候马仙家灯还没有灭,门口一个小孩坐在那里捉虫子玩。这是马仙的小孙子,爹妈进城打工了,就把孩子扔到这里了。福路村的马仙姓刘,是个老太太,看到有人进院子了,也出来了。 陈大爷立马拎着带过来的散装白酒,风干的狍子肉,大个的野山参,活蹦乱跳的飞龙一股脑的端了出来,拽着正在高烧的小博就给刘老奶奶跪下了。求她一定要帮帮忙。刘奶奶跟白老太太一样,耳根子软,而且大河跟自己孙子年龄相仿,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答应出马帮问问白老太太能否帮忙。 我和大河就此住下,跟刘奶奶的孙子住在一起,刘奶奶的孙子叫瓶子,个子不高,眼睛奇大,睫毛很长眨起来忽闪忽闪的,但是话很少。 第二天一早,刘奶奶就开始布置起堂子来。堂口就在屋子的侧房,屋子里稍微有点阴冷,地面上堆积着一些农户送来的米面油,门口的正前方是一尊雕像,跟其它的神像不同,这是一位女性,神像穿裙子,凤冠霞帔,十分漂亮,这就是白老太太,神像前一张长条桌子,约莫有一米来长,上面蒙着金色的缎面的布,桌子上是陈大爷带来的贡品,两瓶白酒,新宰的飞龙,蒸熟的狍子肉等等。 此时刘奶奶也进来了,穿着类似萨满的衣服,带着凤冠,手中摇着铃铛,小博知道,这就是开始了。刘奶奶嘱咐大河,一会问你话,切莫乱答,就应“好了”便是。 忽地,刘奶奶一定,缓缓坐下自言自语起来。“陈家小子不懂事,误吃老仙贡品,伤了你家女孩,想要了小娃的命,特求白老太太出面调和。” 之后,刘奶奶又换了一个更为苍老的声调再次说到“黄老二的家事,黄家都不管,找我白家干啥啊?” 刘奶奶又说“黄家柳家历代恩怨,不好出面,只能恳求白老太太帮忙了。” 之后又说了什么大河也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时候大河已经吓懵逼了,加上还在发烧能撑住不晕倒就已经不错了。就记得一阵冷风从后脊梁吹过,大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听刘奶奶对着大河喊道“病好了么!”大河还试着去感受病到底好没好的时候,想起了刘奶奶之前的嘱咐,答道“好了。”两眼一闭就昏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睁开眼睛,发现高烧退去了,高兴的立马跑出去找父亲。发现父亲已经走了。瓶子告诉大河,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自然也是陪伴,陈大爷先回家里报平安去了。 我天生招人稀罕,况且还有这堂老仙保护,像刘奶奶这种高人,自然可以看出我身上的东西,回头便向我说道, “小弟子,你这缘分挺重啊,不知是否是辽北铁岭一带人,掌堂教主是胡家,大号胡亚白。” “哎呀,奶奶,你咋知道我家老元帅就是胡亚白,我确实是辽北铁岭人,您是咋看出来的?” “哈哈哈,我一眼就瞅出你是胡家掌堂,而且教主还在上方有位置,我老太太斗胆,叫出老仙儿大名,还望老仙多多包涵!自然我们娘俩相遇,自然也就是缘分,在我这多住着日子,看你天生慧根,我传给你点东西,以便日后救苦救难,搭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完话,大河就飞吵吵要走,可刘奶奶不让大河离开,说路上有东西等着他,只能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这样一住就是小半年,中间陈大爷和陈大娘每周都会过来一次,带一些粮食,山参,野味。 毕竟大河住在这里也是多添了一双筷子。这大半年大河跟瓶子玩的也是好不快活,本来就是同龄人,每天还住在一起,白天上树掏鸟窝,晚上下水捉老鳖,俩个同龄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我自然也是和我这个刘奶奶学到了好多秘不外传知识。 这段时间大河也还是会经常梦到那个官服老者带着黄裙黑花的女孩。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的身体慢慢的好了,捂着胳膊的手也慢慢的放下,但是胳膊上的衣服少了一块,老者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憎恶可怕。但还是紧紧的盯着大河。 刘奶奶不允许他俩上山玩,但是有一天他俩为了捉大眼贼(一种像松鼠一样的动物,会打洞),就偷偷的跑到了山上。捉大眼贼一般有两种方法,一是用铁锹挖,这种动物打洞能力很强,可以打到地下一米的深处,大河他们俩个年纪太小,抡不动铁锹,所以这个方法只能放弃。第二种办法就是灌水,找到大眼贼的洞口往里灌,等他们跑出来一个闷棍下去,就抓到了。所以至少需要两个小伙伴的配合才行,大河负责闷棍,瓶子负责灌水。 但是大眼贼很聪明,一般在主洞口的附近还会有一个隐蔽的逃生用的洞,灌水前还要先找到逃生的洞,先把口堵起来。就这样逮了四五只,也够两个人晚上吃一顿的了。正往回走的路上,又看到了一个洞,比之前见到的还要稍微大一点,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灌了起来,连逃生洞口都懒得找了。连续灌了四壶水,都不见大眼贼露头,俩人觉得大眼贼一定是从另一个洞口逃跑了。 正当放弃之际,一条青色的,不带一点杂色的蛇从洞里露出了脑袋,瓶子正要把棍子砸下去的时候,大河发现不对劲,推开了瓶子,瓶子一棍子砸到了小博的脚上,大河嚎叫了一声,青蛇顺着档口跑走了。 孩子心都大,一瘸一拐的回来也还是开开心心的把大眼贼给烤了,扒皮去头,撒上盐巴孜然,吃的不亦乐乎。当晚,大河又做了一个梦,梦中除了老者与小女孩,又多了一位青衫中年人。 老者对着大河说“之前你伤我女娃,虽有白家老太太给你说情,但我依然无法饶你,如今你又救了我家人,功过相抵,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我女娃身体被你所伤,你要付出代价,待你成年后,必须上山迎娶我家女娃。” 说完三人便消散了。大河也没有当回事,之后就也再也没有梦到过他们。日子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年底,雪封了山陈大爷才过来把大河接走回家过年。临行之前刘奶奶又搬了次杆子,觉得大河无事后才让他离开。陈大爷看刘奶奶面露苦涩,便上前去问,刘奶奶只是说,大河成年后不能踏入山中半步,别的也没多说,挥挥手让大河他们离开了。我也与刘奶奶的白仙拜别后,感谢这么些天对我们的照顾,传授给我的秘法,感激不尽,依依不舍拜别后,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从这以后,找我的人越来越多,我也真正的利用上了刘奶奶传我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