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吧?”黑衣人一号没辙了。 “你捏住她鼻子,她没法呼吸肯定会醒。”黑衣人二号提议。 “你怎么不来捏?”黑衣人一号质问。 黑衣人二号轻咳一声,厚脸皮的道:“我负责警戒。”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嫌这头死肥猪恶心。”黑衣人一号冷哼一声道。 不过,说归说,左手还是实诚的伸向了唐元宵油腻腻的鼻子…… 睡梦中的唐元宵,突觉呼吸不畅,张大嘴喘了几下,还是觉得不顺畅,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然后…… “我靠……”刚睁开眼的唐元宵,就看见面前站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吓的惊叫出声。 但刚一开口,就被黑衣人一号掐住了脖子:“不许叫,再叫老身拧断你的脖子!” 唐元宵的惊叫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眨了眨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 “说,恩同再造丹在哪?老实交代,别 想说谎,否则抽你的油点天灯。”黑衣人一号恶狠狠的问道。 “恩……恩……恩同再造丹?”唐元宵眼睛一眨,突然想到了君扶摇之前的话,干嚎道:“君扶摇,你丫的就是个乌鸦嘴……” “你给老娘闭嘴!”黑衣人一号暴走,给了她一耳光,然后手又在她身上的肥肉狠狠一拧,威胁道:“想不受苦,就赶紧交代,恩同再造丹到底在哪?谁炼制的?丹方在哪?” 唐元宵被她打的脸疼,身上更是被拧的痛的打哆嗦,泪眼汪汪的道:“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拧了,在拧,我奶就要掉了。” 黑衣人一号一怔,低头一看:草,自己的手抓着的,还真是死胖子的……那啥…… 嫌恶的收回手,在衣袍上擦了擦:恶心,太恶心了,我竟然摸了一头大肥猪的奶,感觉爪子被玷污了。 黑衣人一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元宵,催促道:“快说,别想耍花样!” “其实……其实……你们抓错人了……”唐元宵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道:“我就是……就是个拍卖的小伙计,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丹药和丹方在哪……” 啪啪! 唐元宵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草你爹的,敢耍老娘,老娘抽死你这头死肥猪。”黑衣人一号勃然大怒。 唐元宵是个孝顺的,平日里谁若敢说她爹娘,她就跟谁急。 此刻听到黑衣人一号说要草她爹,顿时就不乐意了,浑然忘记了自己眼下的危险处境,怒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老娘草你爹,草你祖父,草你姥爷,草你祖宗……唔……” 唐元宵又被黑衣人一号掐脖子了…… 啪啪。 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黑衣人一号掐着唐元宵的脖子,一把将她甩到地上,地面顿时跟地震了一样。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黑衣人一号凶神恶煞道。 唐元宵屈服了,老老实实交代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丹药就放在君家的梧桐苑里,以前的丹药也是放在那的,拍卖前一日才会让人秘密送过来。” 唐元宵说着,闭着眼睛,哭唧唧道:“呜呜……女侠,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丹药是何人炼的,丹方是啥,我真的不知道了……呜呜……求求两位大慈大悲的女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幼子嗷嗷待哺……呜呜……我不能死呀……” 看着唐元宵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恶心模样,两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齐刷刷打了个冷颤。 黑衣人一号对着唐元宵呸了一口,道:“贪生怕死的废物。” 黑衣人二号鄙夷的看着唐元宵,不屑道:“都说肥婆最怕死,果然不假。” “杀不杀?”黑衣人一号看着黑衣人二号问。 “先留着,万一她说的话是假的呢。”黑衣人二号答。 “行,那走吧,再待下去,我怕被这死胖子恶心死。”黑衣人一号说完,率先飞身出了卧房。 黑衣人二号也紧随着一闪身离开了。 唐元宵又哭唧唧了一会,确定人确实走了后,才抖抖索索的爬起来点上灯。 看着自己胸前的青一块紫一块,再摸一摸脸颊,唐元宵疼的龇牙咧嘴,一屁股坐到地上,高声惨嚎道:“陈风舞、宋三娘,我要扣你们工钱,扣半年的工钱……” 高亢的女高音,以豪门拍卖行为中心,远远的传了出去,惊飞了树上的鸟儿,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追人追累了,正往回走的陈风舞和宋三娘,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唐元宵的这一声惨嚎,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坏菜,出事了! 赶紧死命的往豪门拍卖行飞去,生怕飞慢半步,工钱就真的没了。 她们的工钱,可是别人打生打死,想尽办法也要得到的各种天价丹药啊! 发可乱,血可流,丹药工钱不可丢! “发生啥事?发生啥事?为啥要扣我们工钱?”两人旋风一般扑进唐元宵的房中。 “发生啥事?你俩还好意思问?眼瞎呀,不会看呀?”唐元宵指着自己的脸,义愤填膺的吼道。 旋即又委屈兮兮的道:“我不就胖点吗?胖点有错吗?为啥个个都想拿我的油点天灯……” 陈风舞和宋三娘,看着自说自话的唐元宵,再看看她那张,比平日大了一倍的猪头脸,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唐元宵自说自话了半天,发现没人回应,艰难的睁开肿胀的双眼,一看,人竟然都跑了。 心情顿时又不好了,大吼一声道:“来人,给本掌柜上满汉全席,本掌柜要大吃一顿压压惊!” …… 君家,梧桐苑。 睡梦中的帝晏清嗖的睁开眼,然后快速起来穿好外袍,皱起好看的眉头,看向窗外。 须臾,窗外传来蛇王青衣的轻声呼唤:“大哥……” “嘘!”帝晏清嘘了一声,示意他稍安勿躁。 青衣会意,顿时收敛了自己的全部气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