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君意飞那剑,跟雷舞琲那把锯齿刀比,应该不相上下吧?”青衣凑近帝晏清,低声问。 半晌,却没有得到帝晏清的回应。 扭头一看,才发觉自家大哥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君扶摇,感觉像要吃了君扶摇似的。 青衣扶额:又来了! 他算是明白了,他大哥只要一看到君扶摇就会变得不正常。 可是,到底为毛呀?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别人打架比较爽。 此刻,肖寒已经和君意飞打上了。 率先出手的是肖寒,只因她觉得,君意飞那句‘好剑,好剑’,是在对她含沙射影,骂她贱。 一怒之下就率先冲出去了。 在寒城,其实很多人都在背后偷偷说她贱。 为了一个毫无凭据的娃娃亲,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为了一个城主媳妇的名头,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贱是什么? “君意飞你才贱,你全家都贱……”肖寒一边骂,一边挥舞着雪亮的宝剑劈向君意飞,也不管她旁边还有那么多的无辜士兵。 君意飞长剑急速上撩,挡下肖寒劈来的剑后,就飞身离开了轮椅,远离了大军。 君意飞坐在地上,看着肖寒道:“到这里来打,我不像你,喜欢伤及无辜。” 还在心疼自己宝剑,被君意飞刚才那一下,弄出米粒大口子的肖寒,闻言立马气的不行,也不管别的了,当即又提着剑冲了上去。 宝剑缺个口又如何,难不成我还打不过你一个残废? 肖寒冲上去后,却没有立即进攻君意飞,而是围着她不停的绕圈圈,一圈又一圈的银色剑花,看的人眼花缭乱。 但修为比肖寒高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肖寒不是没有进攻,而是每次都绕到君意飞背后下黑手。 说白了,就是欺负君意飞腿脚不便。 “这肖寒还真是卑鄙。人家腿脚不便,还玩起游斗,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嘛,真不要脸。”青衣吐槽。 寒城众人听到了,只能假装没听到。 心里却在想:生死决斗呢,要脸干嘛?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啦。 肖寒得势不饶人,形成了几近压倒性的优势。若不是忌惮君意飞手里的宝剑,恐怕早就痛下杀手了。 帝晏清此刻终于从君扶摇身上抽回了目光,随意瞥了一眼战局,悠悠开口道:“姓肖的要完了。” 青衣不解,看了眼战局,是觉得有些古怪。可是古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于是问道:“大哥,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帝晏清勾唇一笑,卖了个关子道:“我不告诉你,你且慢慢看吧。” 青衣:…… 帝晏清的话,乃是加密跟青衣说的,寒城的人并没有听到。 肖家的人,都在为肖寒的即将胜利,而欢喜不已。 “君意飞你个残废,你修为比我高又怎样,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哈哈……”肖寒疯狂又残虐的大笑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哈哈……” 说完不再保留,把毕生功力全部汇聚在宝剑上,直刺君意飞,誓要一剑刺死她。 慕容心里长叹一声,踌躇着要不要阻止,她有没有那个能力阻止。 大军里的士兵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没人发现不远处的君扶摇和江英,同时露出了嘲讽的笑。 肖寒现在满心都是即将杀死君意飞的快意。 寒明逸,你不是爱君意飞吗?你爱的人今日就要死在我的剑下了,哈哈…… 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 眼看剑尖就刺入君意飞的心口,肖寒脸上的的笑容,越发癫狂扭曲。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并不是惊讶君意飞被杀了,而是惊讶肖寒竟然被君意飞一脚踹飞了…… 一脚踹飞了……?! 肖寒的剑即将刺中那一刻,君意飞突然飞身后退,然后又转为直立,步履灵活的冲上前,抬腿狠狠的给了肖寒小肚子一脚…… 直立,步履灵活,抬腿…… 所有的观众都看呆了! “原来那个君意飞的腿早就好了呀!怪不得大哥你之前说肖寒要完了,原来你刚才就看出来了。”青衣恍然大悟,眼神崇拜的看着帝晏清道:“大哥,你真厉害!” 帝晏清但笑不语。 肖寒生怕刺不死君意飞,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君意飞上半身的心口上,对于她那残废的下半身,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她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残废,会突然爆起,然后狠狠的踹了自己一脚。 君意飞那一脚踹的很瓷实,肖寒硬生生被踹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口鼻都流出了鲜血。 直到落地,肖寒的眼神都还带着迷惑和不可置信,君意飞不是腿脚残废了吗,为何能站起来踹她一脚? 君意飞并不怠慢,快速飞掠靠近肖寒,一脚踢开她手里的宝剑,然后又在她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肖寒的肋骨咔嚓一声,就断了一根。 下一秒,君意飞的拳头又如雨点般,落在肖寒的头上,脸上,全身各处,拳拳到肉…… 君意飞双目赤红,一边打,一边喊:“大姐大姐夫,你看,小妹给你们报仇了;二姐,你看,小妹给你报仇了;扶苏、扶淼,你们看,小姨给你们报仇了……” 十年的仇,十年的恨,十年的委屈与悲愤……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尽情释放。 ”啊……“君意飞一边打,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疯狂大叫:“大哥大姐夫,二姐,扶苏,扶淼,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呀……” 君意飞流着泪,嘶吼着,一拳重重砸在肖寒的丹田上。 只听一声爆响,肖寒的丹田,破了,终生修炼无望了。 肖寒满是惊恐、震惊和愤怒,大喊道:“死残废,你给我住手……住手……”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的嘴巴还臭不可闻。 君意飞可懒得管她,砰砰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君意飞本可以一剑杀死肖寒,但她觉得十年来,如山的仇,如海的恨,就让肖寒这么干脆的死了,实在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