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杭司可是记到现在。</p>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刀，杭司可能看见是陈凛的那一刻她选择的是不是起身追上，而是转身就跑。乔渊或者跟乔渊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恨不得敬而远之。</p>
陈凛伫立在那，背后是大片的夜色，犹若他和乔渊的颜色，带给人十足的压迫力。他淡淡开口，“所以那个人，只是小惩大诫。”</p>
杭司向来是个挺能控制情绪的人，可在面对乔渊的人和事总会情绪波动很大，闻言陈凛的话后怒火中烧，她咬牙，“他得罪你了吗？你伤害无辜？”</p>
“他无辜？”陈凛不以为然，“是他跟杭小姐走得太近，而且有了不该有的念头，这不是乔先生想看到的事。”</p>
“乔渊在哪？”杭司攥紧拳头。</p>
“杭小姐也不用着急，乔先生自然会来见杭小姐。”陈凛轻描淡写地说。</p>
这么一句话听得杭司后脊梁发寒。</p>
再开口嗓音迟疑且带着微微颤意，“你的意思……乔渊在国内？”</p>
陈凛一步步走近她。</p>
杭司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这一天同样如此，杭司是后半夜从梦里惊醒的，然后就彻底失了眠。方笙也醒了睡不着，就陪着她坐到了天亮。</p>
从天幕沉沉到天际放亮，杭司一句话没说，方笙也一句话没问，两人就那么静静坐着，方笙看见杭司一直在轻轻摩挲着一支短笛，似乎只有那支短笛才能让她平复下来。</p>
等天大亮，杭司去洗脸的时候方笙才问她，“短笛你很喜欢？”</p>
话问得间接。</p>
可意思杭司明白。</p>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脸被冷水刺激得有点发红，没擦，就任由水珠往下淌，打湿了衣领。</p>
良久后她说，“能喜欢短笛，但不能喜欢送短笛的人。”</p>
话毕她抽过擦脸巾用力地擦干了脸，也没涂水乳出了洗手间。方笙在洗手间里怔愣了少许时间，走出来问她，“他不知道乔渊的事？”</p>
“知道。”杭司说。</p>
“他知道，但还跟你走得近，说明他不怕。”方笙在她身边坐下。</p>
杭司手里执着梳子，好半天才说，“也没有走得有多近，像是现在这样不联系也挺好的。他跟乔渊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像皎月熠熠生辉，而乔渊是滋生在黑暗里的魔。乔渊已经拽我下地狱了，我不能再让皎月蒙了光辉。”</p>
方笙心里不安，良久后说，“必须要摆脱乔渊才行，你不能一辈子生活在他的阴影里。”</p>
从医院回来那晚，杭司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她紧紧攥着方笙的手跟她说，怎么办？他还活着，怎么办？</p>
方笙没问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也清楚知道杭司说的是谁。别说杭司了，就连方笙听见这一消息后都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哪怕方笙是个局外人也能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毕竟杭司消失了整整两年啊，下一次呢？是不是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p>
杭司没接方笙的话，她想摆脱乔渊，但没有办法，她每天都像是踩钢丝一样，好像自己无论在哪都活在乔渊的视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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