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想过……”白骨忽然又开了口，“等我继承王位，我就娶他们……” “噗！”我直接喷了。 阿赤也僵硬地看白骨：“你是说……兄妹两个？男的你也要！” “哼！”白骨一声冷哼，“等你看到他们两个，你就知道，缥缈界，男女是模糊的！” 阿赤差点又要呕出来，就像刚才看我手里的鱼干一样。 白骨没有夸张，缥缈界的男女，真的有时候雌雄难辨，美在他们身上，已经无法用性别来区分。 说起来，阿赤还真没见过几个缥缈人。 之前被困在魔域里，没见过。 出来了也是只顾着打仗，谁又会去看敌人的长相？ 最后和大陆一起坠落，他看到的唯一一个缥缈界人，还是我。 我还不是缥缈界的灵族。 这次上来，他见到的也是一些普通灵族，看见红裳时，还愣了好久。 我已经开始想象他进入灵宫时的惊讶表情。 我冷淡看白骨，捂住木头小哥哥的耳朵：“当年，容嫣说你一直想睡红裳。” “哼。”白骨轻笑，“没错，那时的我，想睡谁，谁就得在我床上等着！红裳真应该感谢我，正因为被我看上，宫里才没人敢动她。” 白骨说得毫无遮掩与羞耻，他沙哑的话里依然带着他当年的狂妄与嚣张：“老子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容嫣那种货色会自己送上门，没意思，我当时觉得红裳敢忤逆老子，还觉得有点新鲜，就留着慢慢玩，等老子没耐性了，有的是时间玩她。” 阿赤听得连连摇头。 木头哥哥乖乖被我捂着耳朵，他知道我只要捂他耳朵，就是他不该听的话。 不过白骨现在说的这些话，我都是信的。 “哼，要不是你，或许红裳真成我女人了。”白骨轻笑，看看桌上其他两个半熟男人，轻笑，“你到底捂什么，木头现在应该十六了，是个男人了，有什么是不能听的……” 我白他，继续捂着。 “哼，这么大了都还是处男，木头也就算了，你是不行吗！”白骨直接针对阿赤。 阿赤似是也已经习惯白骨现在这副欠揍的样子。 他也开始明白白骨现在的自暴自弃就想别人揍他。 他懒得看他，也懒得答他，当真就是他输了。 白骨又晃晃荡荡站起来，像是酒醉地倒在阿赤肩膀上，揽住他的肩膀：“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教你怎么做男人！哈哈哈——”他的笑声，如同恶魔般嘶哑恐怖。 阿赤沉下脸，脸上已是成年男子的沉稳。 忽地，门被再次推开，在阿赤与白骨一起抬脸看去时，两个男人，果然都陷入了呆滞。 白骨是因为见到了娄烨兄妹。 阿赤是因为，真的被娄烨兄妹的美惊为天人。 三年后，娄烨兄妹也长大了不少，他们的成长是蜕变形的。 十三四岁到十六七，是一次蜕变。 他们长高了，成熟了，也更沉稳了。 他们看到我时，是不解又迷惑的神情。 他们似是一时没认出我，又一时不敢认出。 娄烨比三年前更加修挺，及腰的长发因王冠而顺直地贴在背后。 三年，他脸部的轮廓硬朗了一分，这让他也多了一分男人的气概。 但那精美隽秀的五官，依然超乎了男女的界限。 让无论男女在看到他时，都无法移开目光，被那张清丽出尘的脸牢牢吸引。 与娄烨一样，娄娥竟是也变得高挺，站在红裳身边，竟是比她还高了一个头，如同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和她的孪生哥哥娄烨正好相反，娄娥轮廓秀美柔美，但五官却带着一种英气，这让她同样也变得雌雄莫辨。 他们一直看着我，看着我。 倏然间，他们的眸光开始颤动起来。 红裳微微退后，关上了门后，眼眸湿润地默默站立。 白骨忽然变得安静，坐在了阿赤的身旁。 或许，他对娄烨娄娥的感情，是真的。 娄烨娄娥一下子激动起来，转脸看向红裳。 红裳对他们点点头，泪水已经滑落脸庞。 两兄妹震惊了片刻，再次一起看向我。 我大大方方笑看他们：“好久不见，娄烨哥哥，娄娥姐姐。” “小，小神女……”娄娥的声音当即颤抖起来，这一出声，男女可辨。 娄娥快步到我面前又急急顿住了脚步。 她忽然目露恭敬地跪在了我的面前：“多谢小神女相救之恩！对不起……这声谢谢，隔了三年……” 娄娥真的哭了，跟红裳说的一样，她哭了。 娄烨一直怔立在那里，呆滞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太过震惊，还是不敢相信。 我赶紧拉起娄娥，让她也一起坐下，我看着她：“你们可还好？” “好……我们都好……”娄娥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哭泣地说，“虽然我们是傀儡王，但其实我们很自由，只需听从灵后发出的命令，家族里其他人也不敢再欺负我们……” “那……原来的西王妃呢？”我是替白骨问的。 白骨没有做声，但他又开始喝酒。 娄娥有点意外，她在意外我居然会问起熵泽的母亲。 娄娥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西王妃已经被她的家族抛弃了……” “啪！”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声而动，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一个方向，竟是白骨捏碎了手中的仙杯。 鲜血立刻从指缝间溢出，阿赤也有点惊讶。 红裳立刻说：“我带他去治疗。” “没事……”白骨扬起手，像是喝醉，他抬起染血的手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醉醺醺的，跌跌撞撞地又回入纱帘之内，往床上一躺，再无声息。 只有我和阿赤，还有木头小哥哥知道，他根本就没醉。 娄烨依然没有回神地呆呆看着我。 娄娥倒是关心地看了白骨一眼，但也仅仅只是去关心一个我带来的陌生人。 “然后呢？”我追问。 娄娥轻叹一声：“虽然以前西王妃对我们不好，但现在看她落得这般田地，我们也觉得可怜，我们母亲收留了她，只要不去拿她怀里的她那些孩子的衣服，她就不会闹……” 我点点头，看帘子一眼，至少他可以放心，他母妃还有人收留和照顾。 “哼。”没想到，他却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倒是让一直看着我发呆的娄烨慢慢回过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