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满脸笑容，像是亲密的朋友般迎接，但何雨柱心里琢磨，恐怕又是有事相求。 “厂长找我，自然不会不来。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何雨柱微笑着说。 “哈哈，何师傅爽快！我刚从杨厂长那里听说，您能搞到五六千斤猪肉，这是真的吧？” 李副厂长安慰地问道。 “的确有这样的情况，也是朋友帮忙。 我只是协助一下，我自己不过就是个小厨，哪有这么本事去拉猪肉。\"何雨柱笑笑，谦虚地答道。 “反正能搞到就行，好事嘛。\" \"坦诚地说，我也不藏着不说，其他厂也联系我了，想请我帮忙收购些猪肉，何师傅意下如何助我一臂之力？\"李厂长微笑着说出了这个请求。 虽然这是询问的口吻，但他语气中显然已经认定自己会答应。 然而，何雨柱并不介意，空间里的猪每日体重增长将近300公斤，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供应大量猪肉根本不是问题。 \"你要多少呢？如果需求量过大，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了。\"何雨柱小声问道。 \"需求量不算少，至少8000斤，有五家厂找我，你也知道，杨厂长无意间泄露了一些信息。 大家都很急切，到处肉类稀缺，而我无从下手。\" 李厂长笑道，他知道何雨柱难以推辞这些订单，并且他也清楚，李厂长本人背景深厚，有着相当的权力资源。 的确，能在杨厂长陷入困境时崭露头角坐上厂里的高层位置，没有后台支持不可能办得到。 \"应当不会有太大问题，我会联系到可靠的朋友，你们需要什么时候提货？\"何雨柱想道，虽然不愿和这位厂长打交道，但这家伙不久之后就会有晋升，此时没必要得罪他。 \"和我们厂的标准一样就行，按照市价结算吧？\"李厂长继续问道。 \"没问题，我会按照市场价提供，到时候用两辆车过来，直接拉走。\" \"非常好，何师傅爽快，就这么定下来了。 会议随后我就得参加，先走了，麻烦你了，何师傅！\" 事情谈妥后，李厂长打算离去，会议还在等着他。 \"路上小心。\" 二人分开后，何雨柱回到了厨房，这时马华急急忙忙跑过来关切问道：\"师傅，李厂长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没什么问题，他是有事来找我帮忙处理，不必担心。 对了，你下午下班时在厂外等我，我会给你带回点吃的。\"何雨柱拍拍马华的肩，带着笑容说。 \"明白，师傅谢谢您。\" 整个早上时间迅速流逝，何雨柱除了炖了一锅好菜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这份工作相当轻松。 午餐时间到了，工人们大多在小憩。 此时，秦淮茹走进了食堂。 \"马华，你师傅在这吗？\"一见面就询问正在打扫卫生的马华。 见到是秦淮茹，马华的神情瞬间有点冷淡，因为他知道师父对秦淮茹不再有不轨之心，所以他故意板着脸回答。 \"在，你找我师父什么事？这个点你不休息吗？\"语调中带有不悦，马华以前可没这般对待过秦淮茹。 不过，对于马华的哀求，何雨柱并未退让，他笑着回答道：“能否麻烦你请教你师傅来一下，我有事情要与他交谈。\" \"好的，那你稍等一下。\" 随后，马华放下了扫帚，转身回到了厨房深处。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踏入了食堂的大厅。 \"柱子，你终于来了！\"秦淮茹见到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秦姐，你有事就说吧。\"何雨柱神情淡漠，几乎带着几分冷漠应对她。 \"柱子，昨天是我的不对，回家后我和棒梗聊过了，他告诉我你想让孩子明白劳动的重要性，让他用鸡蛋还账。 我这才明白，你用心良苦。 谢谢你，柱子。\"秦淮茹低声说出了歉意。 听到仅是这个误会，何雨柱的烦躁愈发增长。 他点点头，语气沉稳：“若是此事，我理解了，你的道歉收下。 秦姐，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然而，就在此刻，秦淮茹突然抓住何雨柱的手，哀求道：\"柱子，我还有一个请求，家中真的困难重重，你能帮我在食堂带些肉和面粉回家吗？昨天家中最后一点儿白面都被孩子们分了个馒头填饱了，家里没有油水，已经好久没有荤腥了。 孩子们吵着要吃肉，我实在没有办法应对他们的需求。 现在距大年初一还有一些天，我也已经掏空了口袋。 为了孩子们和母亲的新年衣物，我真的难以筹措了。 求求你，帮帮我，柱子。 你就当求我了，好不好？\" \"让我带食物回家吗？\"何雨柱平静反问道。 她继续哀求，仿佛没听见刚才的回答。 \"好了，这点我没有商榷余地。 我之前已经明确说过，不会再让带私货。 再说，秦姐，既然家中困难，就不能节俭吗？过个新年非得买新衣服不可，之前的衣服就不能凑合吗？看我的衣服，都旧成了这样，多少年才换一次新啊？ 原因你清楚，但我这些年对你们家的帮助并非易事。 你要伸手援助也不能只找我一个人对不对？\" 说到这里，何雨柱满心不悦，感觉秦淮茹过分索取，这种要求简直让人心疼自己。 每个人都会有困境，要是没有他的随身空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蹭吃蹭喝” 也应该有个度吧？不可能只盯着一个人榨干吧？ 秦淮茹听见这些，满脸怒容：“柱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体谅，可没想到……” \"我什么意思明摆着，能力对应待遇，话说开了就没有绕弯子的必要。 你说自家艰辛，可是困苦家庭多了去了，怎么就能确保别人可以生存而你们却离不开我的支援？ 天天叫苦连天有意思吗？\"何雨柱毫不留情地直言道。 不自觉地吐出不该说的话，他开口询问：“当初家中几乎全靠我提供生活所需，工资大部分也在你们手上使用，本足以支撑一家人的开销。\" 然后他又冷然道：“你的工资去哪儿了？” 何雨柱的话语带着冰霜。 “都留给棒梗……” 她声音有些急切，话音未落便觉失态，但已无需多言，何雨柱已然明白她的意图：用来娶媳妇。 “哼，好极了，留给棒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还钱给我？我又成了你们的免费提款机了吗？喂，秦淮茹，你说我是‘血牛’‘傻好人’对吧？没我的援助，全家日子怎么过？” 他压抑着愤怒，但仍无法忍受。\"给我消失！再说一个字，我敢打包票能把你那张乌鸦嘴煽扇到耳朵聋！” 何雨柱愤怒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原本他初来这个世界的初衷是尽管秦淮茹算计着他，但也还略有点人性底线。 但如今，这女人在他眼里只剩下了无情。 对她家庭还好，对他却是毫无人情。 “柱子，你别这样……” “滚！” 怒喝之下，何雨柱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想到与那女人再次相遇，可能他就要去高血压科报道了。 暗地里，他对那个原本身份充满愤慨，一生受这家人榨干还不觉悟，太让人痛恨。 食堂里，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身影，秦淮茹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怨恨，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咆哮：“你！” 只吼一声，她就泣不成声地跑了出去。 厨师马华注意到何雨柱面色不佳，小心翼翼地上前奉茶：“师傅，您还好吧？” 何雨柱深呼一口气，接过了茶饮，勉强说道：“无碍，我只是感觉有点恶心。\" 在钢铁厂食堂的后厨，何雨柱的心情整个下午都不尽如人意。 尽管没有发作，但谁都不愿触怒这位大爷。 快到下班前，他们刻意避开他，生怕惹到霉运。 晚上并无接待任务，何雨柱自然乐得清闲，料理完毕，他正点率领马华下班。 在厂门外，靠近院墙处，他一如从前，让马华等待，在一片繁茂的植物下取出行李包中的猪头、大肠并用线固定，又添了30斤棒渣装袋后才提起来离开。 “华哥，这猪头和大肠你回去炖汤解解馋吧。 另外，里面有三十斤棒渣，家里人口众多，估计吃得不够，你就先领着这些应付几天，吃完记得告诉我。\"他笑着说。 马华被深深地感动了，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想要推辞却想起家中年迈的母亲和众多弟弟妹妹，于是那份话语卡在喉间没能出口。 见到他失神的样子，何雨柱笑道：“拿着吧，食堂里的饭菜没让你带回家，估计你家里的食物也没剩多少。\" \"不过你是我的徒弟，我可不想看到你家人挨饿，拿着吧，不用多言。\" \"是，师傅，马华将来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的恩情！\"马华拍着胸膛坚定地说。 \"行了，回去吧，我要走了。\" 何雨柱把物品递到马华手中，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顺便一提，关于那辆自行车的事情，工厂已经发布了声明，宣布由于何雨柱为公司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奖励了一辆自行车、一只手表、一台缝纫机和两百元现金，现金还未拿到，何雨柱计划明天去财务科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