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在雷念儿那里能加那——么厚的滤镜?? 贝婧初解释道:“不,我真不是” “若是真要防,你以为我和阿耶防不住吗?” 雷念儿似懂非懂,贝婧初也不必和她说得多透彻,只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真的,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啊喂!” 想到贝靖裕,她心中甚至升起愧疚。 她和阿耶打压世族,却不能让人狗急跳墙,做困兽之斗。 人家真的联合起来造反了,皇室赢的概率占七成,剩下的三成赌不起,也没必要赌。 不如给他们一个希望,就是扶持另一个皇嗣和她做对抗,一旦赢了,世族就重现辉煌的未来。 那么他们用来造反的力气,全都卯足了劲儿去堆另一个皇嗣上位。 就算她一个不甚输了,赢得也是贝家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君王被世族掌控,做一个提线傀儡。 也好过江山易主、改朝换代。 贝婧初从未和阿耶讨论过这些,默认是基本操作。 因着德妃的争取,和裕儿的长子名分,他成为了世族的目标。 而为父为姊的二人,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越陷越深,谁都没有出手彻底阻止。 阿耶也做过努力的,阻止裕儿见德妃,来阻碍他和世家之间的联系。 现在看来,终归还是联系上了。 要救他,多简单啊。 只要她下个令,把裕儿带在身边,或是施个计夺了他参政的资格,他以后就能无忧无虑的做个闲散王爷了。 然后,世族将目标对向其他的皇嗣,或许是嫣羽,或许是小六。 贝婧初出神的想,她果然是暴君的血脉,心越来越硬,越来越冷了。 刚想着,贝靖裕主动上门来,傻白甜小皇子问道:“长姊,我自己办好了差,可以要奖赏吗?” 贝婧初难得温柔:“说吧,你想要什么?” 贝靖裕嗫嗫喏喏的,鼓起勇气道:“我想娘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她啊?” “虽然我挺烦阿娘总是念叨我要用功,要和谁谁比。” “但是分开了几个月,我还是很想她的。” “常常见面就不用了,十天半个月见一次行不行?” 半大的少年一出口就泄露了幼稚的本真,提醒着他的心智还未完全长大。 贝婧初斜开眼,轻叹:“我不太理解你对母亲的思念,毕竟我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德妃不能见你,是阿耶下的令。” “阿耶认为德妃会将你教歪,是铁了心不会让你们在你开府前接触的。” 贝靖裕怯怯的说:“可是,谁都知道,长姊说的话,在阿耶那里是最管用的。” 贝婧初摇摇头,“你没看清楚形势。” “因为我知道,对于阿耶来说,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什么是坚决不让的。” 即使知道裕儿会搅入局中,她和阿耶也希望更慢点。 最好慢到走入绝境前,他们已经解决好一切。 小男孩很乖,也不会闹,被拒绝了就这么蔫哒哒的,可怜巴巴的垂着脑袋。 像个被人随意揉捏也不会反抗的白嫩包子。 贝婧初到底心软了一点,提醒道:“你可以去求阿耶,由蒋公公带你去见德妃,偶尔见一次。” “抱着他的大腿哭,哭惨点,应该能成。” 贝靖裕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甜甜的夸:“我就知道,长姊是最聪明的!” 贝靖裕变身甜弟,某位姊宝女不高兴了,拉着贝婧初的袖子一甩一甩的控诉。 “我感觉,长姊和阿耶都更疼小三!” “嫣羽,我觉得叫老三比较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