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看向她：“如果有土匪过来我们躲在地窖里，外面有村民知道我们的地窖，到时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钱氏一想就明白了，立马摆手，“不能让人家知道。” 甄月：“你娘也不准说，如果说了的话后果你自负。” 钱氏点头，“知道的知道的。” 在杀猪日子到来之前，一家人忙着烧炭呢，一炉又一炉的炭都烧好了，厨房角落里堆了好几个背篓，里面都是炭。 这些柴都是让李三给他们砍的，每天早上李三都会把柴火放在门口，乔大山就把柴火拿进来。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杀猪的人到了乔家看到乔家的两只大肥猪“嚯”了一下，“怎么养的？怎么养得那么大？” 过来帮忙的男子一个个也围着猪打量着，“好大的猪啊，我第一次见到那么肥的猪？吃得肯定很好。” 乔大山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没有，就吃些猪草，还有萝卜叶子，家里种的一些蔬菜偶尔会喂一些。” 大家都觉得喂的是烂菜叶，“既然这样的话这猪怎么会那么大？” 乔大山挠了挠头，“可能是……”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一边的乔二：“我们把猪的那啥给割了，大嫂说这样会长得好。” “啥？那啥是啥？”大家很是疑惑。 只有屠户听明白了，他蹲在猪的身边往下一摸……果然。 其他人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忽然感觉身下一凉，“你……你刚才说谁叫割的？” 乔二：“我大嫂割的。” “嘶！”大家忽然看向那边的乔朝，然后往他下面一看。 乔朝：…… 屠户又拍了拍大肥猪的背，“先烧水吧，准备一下。先杀一只把第二只的眼睛蒙住，别让它看见了。准备好接猪血的盆。” “行。” 烧水，磨刀，用绳子把大肥猪给绑好…… “嗷~~~~~~”凄厉一叫，鲜血从猪的脖子里喷了出来，那大肥猪大概七八个大男子给定住在木板上，因为猪太大差点都弄不住。 甄月在屋子里看了一眼就扭头回到房间了，惨！但是这猪的猪肉应该不错，甄月捂住了小阿初的耳朵，怕他被吓到。 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只知道朝着她笑，一边笑一边流口水。 小花三个小女孩也害怕地躲在一边。那大肥猪不知道叫了多久终于没有力气叫了，那眼睛仿佛累了一样快要睡着了，猪血已经流了满盆子。 等那猪一合眼，脚抽了一下之后没有再动，屠户就开始分解猪的尸体了。 空中飘着一股血腥味，甄月在房间里听到刀入肉的声音。 屠户一边杀猪一边问道：“你这猪卖吗？”虽然他肯定是可以吃到肉的，但是他觉得可以买一点回家给家里人一起吃。 乔大山：“卖一半，剩下一半我们要拿出去的。” 其他人也立马说道：“卖给我一点吧。” 乔大山：“等这肉弄好先。大家先把杀猪饭吃了先。” 一只杀了接着又杀第二只，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只猪听到了前面一只猪凄厉的喊叫声，它的腿居然一直在颤抖，不过最后还是被杀了，又是一阵凄厉的猪叫声……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拿着桌椅还有一些青菜野菜等过来吃杀猪饭了，都是过来帮忙的人的家人。 乔陈氏和钱氏已经在厨房准备了。 “婶子，我来帮忙。我要做什么？”是过来帮忙的乔松的媳妇包氏。 “哎，麻烦你帮我看一下火就行。” “好的。” 没一会金大娘也进来帮忙了，还有一些人在外面洗菜，院子里也搭了两个锅，用来炒菜的。 等小阿初睡了，甄月让小花她们看孩子，她也走出去帮忙。 切萝卜，洗青菜，洗碗筷……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香味开始蔓延开来，不远处的林家就闻到了，乔大山并没有去找林家人帮忙，毕竟之前两家都闹了好几次了，而且家里的鸡还被林小虎弄死的，要是再过去，甄月可能都得发疯了。 林小虎闻到声音后一直喊着：“娘，娘，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马氏肚子也叫了起来，舔了舔嘴唇，谁不想吃啊，但是很明显乔家可不欢迎她过去。 林小虎又再继续闹立马就被马氏打了，“叫叫叫，叫什么，谁让你惹他们，如果你没有惹他们，我们今天就可以过去吃肉了。” 她刚才可是听说了乔家养的猪特别的大呢。 乔家这边，桌子已经摆放好了，菜也做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坐在桌子边等着上菜了。 第一道就是大骨炖萝卜，接着猪肉炒豆角，韭菜炒蛋，一道咕噜肉，豆腐炒肉沫，醋溜白菜，猪血野菜汤，猪大肠炒酸菜，最后再来一个青菜。 “吃饭了吃饭了。” 一共摆了七桌，其中男的三桌，女的和孩子的一共三桌，甄月旁边放着推车，小阿初就躺在里面，甄月自己先把饭吃了再喂他。 “这猪肉好好吃啊。” “肉嘛，当然好吃了。” “不一样的，我觉得今日的猪肉真的很好吃。” “免费的肉当然好吃。哈哈哈哈。” 另一边的屠户也在大口吃着肉，嚼了嚼眼前一亮，作为一个杀猪匠，他不知道的杀过多少猪了，吃过多少次的杀猪饭了。第一次见到那么白白胖胖的大肥猪，而且这猪肉是真的不太一样，很嫩，总之很好吃，腥味比较少。 一些人也吃出了其中的不同，屠户忽然问道：“你们家两只猪真的都是喂了一些猪草菜叶子之类的吗？” 乔大山点头，“是的，偶尔有野果就给几个野果吃，不过那猪栏一定每天都要保持干净的。” 屠户：“所以真的是因为割了那东西的原因？你们谁割的？” 乔大山和乔二都看向了乔朝，乔朝“咳”了一声，“后面一只是二弟弄的，他技术好。”反正不能承认自己弄得很好，成什么样了？ 乔二：……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技术好？明明大哥手更快的。 屠户看向乔二，“我开春也准备养猪，到时候你能过来帮我弄一弄吗？先弄一个，不让你白帮忙，我给钱，你说个价格就行。” 乔二：“向屠户，你还要我帮忙？你自己不行吗？” 屠户：“我只会杀猪，你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做。” 乔二：“到时候你再过来找我吧。”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