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江望舒追了上去。 江凌鹤双眸紧闭,陷入了昏迷,担架被鲜血染红,他脸上毫无血色,医护人员怎么叫也叫不醒。 “你是病人的亲属?”医护人员冷静道: “你现在跟我们去急救室,然后拿着缴费单去缴费。 病人情况危急,快去叫江医生!” 江望舒拿着缴费的脑袋都要炸了。 如果早知道江凌鹤会住院,她不会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捐给孙浩,至少留一点应急用。 “望舒你怎么你是病了吗?怎么在这?” 听到急诊室来了一个脑袋受伤的病人,江明羲匆匆赶来,没想到碰见了好几天没见到的小外甥女。 医院很忙,江明羲没时间回家,只听老三说小外甥女暂时搬出去了。 老三凌厉的语气恨不得把江凌雪从看守所里拖出来打一顿。 一边是小外甥女,一边是小侄女,江明羲左右为难,对此不予置评。 他本打算忙完医院的事情去看江望舒,顺便检查秦鸣山的脑子。 “说来话长七舅舅有没有钱,我钱没了,我要给表哥缴费。”江望舒无辜地伸手。 江明羲看她一眼:“我先救人,一会儿给你钱。” 他一边和护士沟通病人的情况,一边急匆匆往急救室走。 江望舒:“” 好吧。 病人最重要。 钱的事情她再想办法。 “望舒。”秦夫人朝她招了招手:“是缺钱缴费吧,我帮你。” 有熟人在江望舒就不客气了:“这钱算我借您的,等有了钱我还给您。” “不是什么大事儿。”秦夫人给江凌鹤的单子上预存了10万,又存了100多万在孙浩的账户上。 她不缺钱,也同情孙妈的经历。 作为一个母亲,秦夫人与孙妈感同身受,不仅给账号捐了100万,还动用关系给他找匹配的肾源。 “你真善良。”江望舒感慨道。 她日行一善,完全是看孙妈可怜。 如果自己是受害者家属,根本不会管这件事。 “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笔数字,就当给鸣山和小漾积福了。”秦夫人笑吟吟地给江望舒转了三百万。 【好生意收款:300w!】 突如其来的到账令江望舒目瞪狗呆。 300w! 好多小钱钱! “好多”江望舒嘴角上翘,压都压不下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细长柔白的手指动了动,转了两百七十万给一些偏远山区的贫困孩子,一部分转给上网求钱修缮房屋的道观。 江望舒没有刻意去找需要帮助的人,她在求助平台上随机挑选,主打一个随缘。 “这是你应得的。”秦夫人问了秦鸣山的情况,又问黎漾那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望舒,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是我女儿就好了。” 江望舒:“” 您不会想长期白嫖吧。 这可不行。 黎漾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全身体检,确认没事后才离开。 江望舒急匆匆回急诊,进门就看到江凌鹤抱着江明羲嚎啕大哭: “七叔,哇啊啊啊啊好痛,我脑子是不是不行了,我感觉智商都掉了,我以后怎么记台词,怎么对戏,七叔,我不会变成傻子吧……” 江凌鹤十分庆幸他的脸没有受伤,否则戏路受阻,粉丝也会跑掉。 江明羲:“……” 你送来之前不像傻子。 现在很像。 “表哥没事吧。”江望舒见对方哭得差不多了,才凑过去看其伤势。 伤得很轻。 再慢一点伤口就愈合了。 江凌鹤被送来的时候鲜血淋漓,看起来性命垂危,随时都会死。 医护人员吓得连忙摇人。 江明羲顶尖脑外科医生,正好他值班。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是侄子的时候,江明羲脑子一片空白。 专业的医生素养让他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检查江凌鹤的身体。 然后…… 江明羲发现小侄子后脑勺只有黄豆大小的尖锐伤口,却有好大一滩血,匪夷所思。 “没事,他干嚎,别管他。”江明羲嫌弃地推开侄子: “脑ct显示除了轻微脑震荡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后脑勺的创口很小,隔一天在诊所上药就行,别来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江凌鹤:“……真的吗……” “假的。”江明羲无语道:“要我现在给你联系殡仪馆吗?” 江凌鹤讪讪道:“不用了……谢谢七叔,让表妹陪我就行,您去忙吧。” 江明羲看到江凌鹤脑ct的时候也震惊了。 江凌鹤的出血量让他以为小侄子很有可能颅内出血,他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没想到都是皮外伤。 太幸运了。 “望舒。”江明羲拿出手机转了10w给小外甥女,他看了看时间: “我五点下班,你和小鹤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江望舒和江凌鹤异口同声:“不要!” 江明羲手一顿:“你们有什么意见?” 江凌鹤戳戳江望舒:“表妹你先说。” “我现在回去见到大舅很尴尬。”江望舒淡淡道:“我现在住在秦家很方便。” “你是担心大嫂找你麻烦?”江明羲安慰道:“ 老爷子发话不管凌雪后,她负气回娘家了。 别担心,就算她回家我们也会护着你,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件事错的是江凌雪,可受委屈的是江望舒,江明羲忍不住怜爱小外甥女了。 江望舒摇头,找了个借口:“秦鸣山需要我。” 话音一落,江望舒感觉胸口一烫,她心虚地左顾右盼,没有看到秦鸣山,顿时松了一口气。 “秦鸣山也需要你?”江明羲睨了眼江凌鹤。 “没有。”江凌鹤捂着包扎绷带的后脑勺:“我不希望爷爷担心。” 见两个小的都不愿回家,江明羲不再管他们,忙自己的事去。 “表妹。”江凌鹤一张俊脸上血迹未干:“凌雪被宠坏了,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你想要什么补偿,但说无妨。” 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江凌鹤不可能放任不管,他尽量减轻妹妹的负罪感。 “不需要。”江望舒挺羡慕江凌雪的,闯祸了有人兜底,她只有自己。 “嘶——”江凌鹤不小心碰到伤口,他倒抽一口冷气,可怜兮兮道:“表妹,我不回家,现在无处可去,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江望舒微笑:“不行,你可以住酒店。” 那是秦家,不是她家,江凌鹤想住进去,得秦鸣山同意。 江凌鹤一阵失落:“好吧,对了,你给我的打小人符……”我用不着。 他伸手往上衣口袋里一探,摸到了一手灰。 符咒无火化成灰烬了!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