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司机在江望舒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车库等待了。 江望舒马不停蹄往秦家赶。 一进门江望舒就看到黎漾的钱包上黑气萦绕:“这只钱包是在哪里发现的?” 秦夫人道:“在小漾的衣帽间里,她爸妈在国外,这几年都是住在我这儿,是保姆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保姆大概四五十岁,她双手交握在胸口做出祈祷状,满脸愧疚和心疼。 “黎小姐这几天感冒了。”保姆苦着一张脸道: “几个小时前小姐正在挑选参加晚宴的衣服,突然就昏倒了。 应该是她身体虚晕倒了吧,要不送到医院去?” 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晕倒之后就送医院。 可秦夫人那天听到了江望舒对黎漾的提醒,她怀疑这不是简单的昏迷,也许里边有什么玄学的因素。 “不着急。”江望舒细长柔白的手指搭在黎漾的手腕上,探她的脉搏。 黎漾的心跳越来越微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秦先生的医疗舱在就好了。”保姆叹了一口气: “如果秦先生在这里的话,那么家庭医生也都在,小姐生什么病根本不需要去医院,用仪器检查出来吃一点药就好了。” 她担忧地坐在床头用手帕擦拭黎漾浸满冷汗的额头。 “我知道你难过。”秦夫人拍拍保姆的肩安慰道: “望舒来了肯定能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如果真的不是玄学问题,我马上送小漾去医院急救。” “小姐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会逢凶化吉。”保姆急得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小姑娘,我还是想让她早点去医院。” 江望舒伸手掐掉钱包上面的黑色的阴气:“她中煞,上去医院干什么?让她死得更快一点吗?” “江小姐,你怎么可以诅咒她?”保姆很生气。 江望舒这话让秦夫人意识到黎漾的昏迷不是生病,而是与玄学有关,她着急问道:“怎么解?” “夫人,您问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干什么。”保姆拧干手里的帕子,继续擦黎漾的额头: “在我们老家,她这样的姑娘都不配上桌,不配合在长辈面前说话。 小姐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撞鬼了,您还是将她送到医院吧。” 湿润的手帕即将落在黎漾的额头时,江望舒伸手一把抓住保姆的手腕: “你还想用沾符水的帕子继续擦她的额头,想让她永远都醒不来吗?” 此言一出,秦夫人等人都愣住了。 符水? 自从秦鸣山的身体被抬到市中心的别墅之后,秦家就再也看不到一张符纸。 保姆打来的水是从水龙头里出现的,哪里是什么符水? “江小姐你弄错了吧?这就是普通的水。”保姆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我打水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呢。” “你可以欺骗别人,却骗不了我。”江望舒冷声道: “我一进门就闻到了符水的味道。 符水的作用是用来搭配借寿阵法,以便将黎漾的寿命转给借寿之人。”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秦夫人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借寿什么符水,我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怎么知道这些呢?”保姆无奈道: “我是心疼小姐,所以好心给她擦冷汗,没想到被你误会了。” 她将帕子扔到盆里满脸无辜。 “江小姐,你应该是误会了,孙妈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人,当年政府下乡宣传反对封建迷信,她还拿了先锋的荣誉呢。” “是谁都不可能是孙妈呀,谁不知道她是一个无神论者。” “不可能是她,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哦。” 为秦家工作的人纷纷站出来给孙妈正清白。 “望舒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秦夫人看保姆的眼神越来越冷漠:“你到底对黎漾做了什么?” 保姆急得快哭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江小姐如果坚定的认为我是用符水给小姐擦身子。 那么您要拿出证据来,可不能冤枉了我。” “您说它是符水,众目睽睽之下,请问我在哪里烧的符纸?” 围观的众人也一脸疑惑:“对啊,这水干净得很。” 秦家老宅依山傍水,用的不是统一的自来水,而是山泉水,有独立的水箱。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水箱里。”江望舒言简意赅。 秦家用的水都来自山泉水,只要符纸烧好之后搅拌在水箱,符水就顺着水龙头流下来。 只要烧过符纸,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秦夫人没说话,只是让管家带人迅速查了水箱。 “我没有!”保姆委屈极了: “夫人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人去查后山的水箱,绝对没有任何符纸燃烧的痕迹。” 5分钟后管家匆匆下来摇了摇头。 “江小姐你污蔑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耽搁黎小姐进医院治病。“保姆眼泪婆娑道: “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她收留了我,给我一口饭吃,给我工作。 小姐待我就像亲人一样。 如果小姐因为你的耽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情深意切,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我可没说符水来自后山水箱。”江望舒觉得这保姆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 她让人拆开浴室热水器的水箱,“你要的证据在这里。” 保姆的脸色刷的白了。 管家打开水箱一看,里面还有符纸未融化的灰烬。 保姆嘴硬道:“热水器用久了有水垢很正常,里边积灰了也很正常,这不是证据。” 下一秒,管家便拿出了保姆蹑手蹑脚,拿着符纸进入黎漾房间的监控视频。 放大视频,保姆手里的符纸清晰可见。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江望舒第以次遇到这么绿茶的保姆,算是长见识了。 “就算有符纸也不能证明什么。”保姆言辞犀利: “那日小姐从市区别墅回来之后总说自己身上不干净,招惹了什么秽物。 于是让我买了几张符纸,烧成符水。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把小姐送到医院。 等医生将其救醒之后,由她亲口告诉你们。 我之前之所以遮遮掩掩,是不希望你们对小姐有什么看法。” 她说的义正言辞,好似全然为了黎漾的名声着想,江望舒没事找事。 江望舒却笑了:“把黎漾送到医院好完成你借寿的最后一步,让你得了绝症的儿子多活10年吗?” 保姆难以置信的望着江望舒,嘴巴长得大大的,如石像一般呆立在原地。 她从未和别墅里的任何人提起自己有一个儿子,这是她的秘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出来给保姆作证:“她十几岁就被家暴的老公打得摘除了子宫,不可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