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玉霭红着脸闭上了嘴巴。 但到了夜里,两人洗完澡,李玉霭先躺在床上,等着严书凛上床。 “那个,睡觉吗?”李玉霭将被子盖到嘴巴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外边看着严书凛。 刚洗完澡的严书凛随意擦了把头发,听到李玉霭的话转过头来,目光黑沉,“可以干点其他的。” “不,不用的。”李玉霭这次直接拿被子盖住了整个脑袋,眨着眼睛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那头严书凛没再说话,房间里点着蜡烛,暖烘烘的。似乎已经擦好了头发,布料摩挲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玉霭心脏提了起来,跳得飞快。 “不能这样睡。”说着,严书凛那双大手揭开了李玉霭脸上的被子。 不知是被闷的还是羞的,李玉霭的脸红得厉害,含羞的双眼满是水光,躲闪着不与严书凛对视。 “好的。” 眼前的严书凛脱了外套,垒块分明的肌肉明晃晃地在灯光下泛着光。 “什么好的?”严书凛俯身。 李玉霭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严书凛用手按住后脑勺,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一瞬间,本就燥热的脸贴上了冰冷结实的肌肉。 不等李玉霭反应,严书凛便翻身上床,将李玉霭整个人都捞了起来。 “先别睡。”严书凛拉着李玉霭的手,将人背对着自己按在墙上。 李玉霭的后背暴露在严书凛面前,让他下意识觉得害怕。 但严书凛却没有脱他的衣服,而是解开了他的裤子。 “怎么红了?” 严书凛一只手将李玉霭的双手钳住抬起反手困在李玉霭头顶,另外一只手去扯他的裤子。 目光落在李玉霭的小腿上,上面有些红印。 “裤子有些糙,磨伤了。”李玉霭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想要挣扎开。 严书凛嗯了一声,目光下落,看向那同样有些发红的脚踝。 察觉到李玉霭的动作,严书凛压着人面对着墙壁跪了下来。 跟着跪下去的同时,严书凛用自己的膝盖顶开了李玉霭两只修长白皙的小腿。 “凛哥,你做什么?”李玉霭想要扭头去看严书凛,对方先一步俯身咬住他的后脖颈。 严书凛声音暗哑,一字一句磨着他细嫩的皮肤,“叫我书凛。” “书……书凛。” “哎。” “唔!” …… 李玉霭脸皮薄,刚开始不肯出声,咬破了嘴唇也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后来即使他不愿意出声,但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抑制不住的喊叫渐渐演变成委屈的哭声,最后只能无声地张着嘴巴双目无神地乞求。 第一夜的时候李玉霭会往前跑,严书凛拿他没办法。 今天换了个方法,李玉霭连逃都没地方逃。 他的双手被严书凛一左一右按在墙上,平坦的小腹原本只是忽远忽近地贴上墙壁。 等天亮的时候,李玉霭的小腹便几乎一小半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冻得他瑟瑟发抖。 厮混了一晚上, 严书凛没让李玉霭早起,但他得去干活,匆匆洗了个澡便去做早饭。 李玉霭浑身都是软的,但他早起惯了也不好继续睡,跟着严书凛进了厨房。 “会做饭吗?”严书凛问。 李玉霭思考了几秒,不会,但可以学,于是便如实回答,“可以会。”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严书凛便到牛棚牵了牛扛上锄头出门。 李玉霭站在门口看着严书凛的背影。 村里里每家每户都隔着一小段距离,但田地隔着不远,外出做活的时候都能看到对方。 严书凛出去的时候,碰巧隔壁的王哥也出门。 “书凛啊,又去东山放牛啊?” “不去东山,去桃花田。”严书凛回答。 王哥点点头,跟上严书凛的脚步,“那正好,我也一起。” “怎么不去东山了?这些年你都去东山。” 低头看路的严书凛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想到李玉霭居然还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于是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东山的草料不够它吃了。”严书凛指了指手边的水牛。 王哥没看出严书凛的异常,拍了拍水牛的屁股,“我就说嘛,东山啥也没有,还高,不划算。” “也不知道这几年你小子哪里出了问题,硬是要千里迢迢跑东山放牛。” “以后都不去了,附近这些也够吃了。”严书凛目光低垂,看着牛的蹄子。 两人边走边聊,严书凛话比较少,都是王哥在开口。 看着背影消失不见,李玉霭才回到房里。 昨夜严书凛折腾他的时候衣服没脱,早上起来凝固了也不好洗,他便将两人的衣服都泡在木盆里。 严书凛走之前带了些吃的,中午便在地头上解决饭食,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顺带连李玉霭的饭都让他做好了,李玉霭在家也就做做家务,下午还能做顿饭。 “小玉。”秀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篮子,“书凛让我给你拿几个土鸡蛋。” 李玉霭擦擦手去接,“谢谢婶儿。” “不谢,书凛家里只养了头牛,没什么肉,等过两天给你们拿几只小鸡仔过来养着。”秀娟还是很喜欢李玉霭的。 但村子里其他人可就对李玉霭没什么好感了。 “呦~吃土鸡蛋呢?这是刚过门就怀了呀?” “男的也能怀啊?” “你看他那个样子,比你还女人呢,怎么不能怀?” “要是怀了这孩子算谁的?赵家?还是严家?” “你可小心了,以前关在赵家,现在可以随便在村子里跑,小心那天就上了你男人的铺子。” …… 村子里的人看着严书凛长大,即使觉得这件事严书凛办得糊涂,也只当他是受了狐媚子蛊惑,并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但李玉霭,一个外来的,长着一张妖怪般的脸,不男不女的,路过的狗看到他都要阴阳怪气地来几句。 毕竟这村子里,什么时候出过男媳妇? 这不是违背祖宗训诫的事吗? “别听她们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秀娟觉得那些人说话太难听,她自己也不是没被说过。 最前面的一位老太太听到秀娟这话,冷笑了一声,“秀寡妇,怎么了?你也瞧上这小兔儿爷了?” “别到时候上了炕头,谁伺候谁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