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后续,罗道夫斯对这件事的执拗似乎也淡了一些。 莱斯特兰奇庄园里的一切一如往常,小巴蒂和拉巴斯坦每天都在争吵,纳吉尼也依旧留在这里。 罗道夫斯离开了,贝拉特里克斯从来都没有回过庄园。 不需要去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德尤拉像是变成了每天只需要撸猫和读书的富家小姐,一切似乎都与流血和争斗无关。 “又有麻瓜社区被毁了。”小巴蒂拿着今天的报纸细细看着,“虽然不是主人明确受益的,烧杀抢掠也和食死徒沾点儿关系,但这么做真的不是在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你管他们呢。”拉巴斯坦在旁边回了一声,“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带的头,你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呵,也是。”小巴蒂将手里的报纸放下,轻嗤一声,“除了贝拉那个疯婆子,谁还有闲空天天去麻瓜的地盘搞破坏。自己的孩子也不在意,直接就这么随意的交给旁人看顾,她生出来是为了什么?” “因为西格纳斯打错了主意。”拉巴斯坦翘着二郎腿开腔,他很愿意在别人面前拉踩一波布莱克家的人。 “西里斯·布莱克入狱,雷古勒斯·布莱克不知所踪甚至可能已经死亡。眼看永远纯洁的布莱克马上就要消失了,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西格纳斯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家头上。” “可惜啊,他的算盘最后落空了。”拉巴斯坦无所谓地摆摆手,“或许我大哥可以任他拿捏,但我父亲他可不敢得罪。当时我家的老头子还活着呢,他间接为布莱克家培养继承人的计划就落空了,再加上小丧门星是个女孩。喏,他的计划彻底崩坏了。” “我对你们家的秘辛可没什么兴趣。”小巴蒂喝了口咖啡,目光瞟向坐在凉亭里的德尤拉,他开口道,“不过,你总是叫她小丧门星,丧的不也是莱斯特兰奇家吗?” “别告诉我你可怜她,巴蒂。”拉巴斯坦的语气满是玩味,他冲小巴蒂微微一挑眉,“德尤拉·莱斯特兰奇这个人,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没有人真心欢迎过她的到来……哦,或许马尔福家的人除外。但对于我们来说,她的存在,可有可无。连贝拉对她也只是看待意志继承者的目光而已。” “正常的父母,哪有看到孩子被打到半死还无动于衷的?同样是孩子,纳西莎还会冒着死的风险求黑魔王大人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你再看看我这对哥嫂。” 拉巴斯坦不屑地嗤了一声,“连我都看不起他们。生了不养,养也是抛给别人,简直要笑死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生。我都挺好奇的,她到底是我大哥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毕竟监护人这个称呼,一开始是卢修斯挂着的,后来就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那,就算是哪天德尤拉真的被杀死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死亡,我这对哥嫂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小巴蒂默默听着拉巴斯坦的吐槽,转头的那一刻,猝不及防和德尤拉对上了视线。 她都听到了。 小巴蒂张了张口,却也没发出声音。 德尤拉听到了拉巴斯坦和他的谈话,一字不落,清清楚楚。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意外,没有伤心,只是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你觉得德尤拉和主人像吗?”小巴蒂突兀的问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拉巴斯坦被吓得破了音,但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痕迹后,才拍拍胸口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也真是敢说。”拉巴斯坦的视线也瞥向德尤拉,见她没有朝这里看,这才继续往下说,“要看那张脸的话,她和主人可一点也不一样,性格上也是,根本无法把她和主人联想到一起去——”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感觉这个小鬼和主人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关系。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就是有这种感觉。这大概也是你当时持有那种荒诞想法的原因吧。” “啊。” 听到别人提起自己的黑历史,小巴蒂不想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其实不只是你怀疑过。”拉巴斯坦的目光到处乱瞟,“我想,不只有你一个人认为贝拉是不是给我大哥戴了绿帽子。但很可惜,她那个该死的性格完完全全的随了我那位卑微的大哥。” “她和主人在某些说不上来的地方确实有些相似,但这个小鬼也确确实实的是一个莱斯特兰奇。毕竟我之前带她去过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非常可惜,她最后活着出来了,还是毫发无伤的出来的。” “我当时还幻想过她会被埋在金库里憋死,但我的愿望落空了。” “你一直都这么讨厌她吗?”小巴蒂问道。 “换成你你会不讨厌吗?”拉巴斯坦面无表情地问他,“你的兄弟姐妹把他们的孩子交给你养,平时问都不问一句,出了事是你背锅,平时有事你善后。你会喜欢那个孩子吗?” “更别提那个孩子还长了一张令你作呕的脸。” “德尤拉还算省心吧。”不知怎么的,小巴蒂下意识地回道,“挺省心的吧。” “确实是省心的。”拉巴斯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也不需要操什么心,但这并不妨碍我不喜欢她……哦,你要是觉得她可怜,你把她带走也可以。” “什么?” “你一直在和我掰扯德尤拉的事情不是吗?”拉巴斯坦冷冷地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清楚了一些事之后你还是这么在意她,但我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你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某种奇妙的归属感,巴蒂。” “喜欢的话,你可以把她带走,反正她最后也是要嫁人的,你要是愿意收留她,我那个大哥也是很愿意的吧。” “怎么样?考虑考虑?”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巴蒂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德尤拉才十六,我都多大了……” “有问题吗?”拉巴斯坦打断了他,“十六,再过一年就十七了。巫师十七岁成年。还有一年她就成年了。你这个年纪叫我一声叔叔我也不会感到什么心理不适。” “别开玩笑了,拉巴斯坦。”小巴蒂也开口打断他,“关于我和德尤拉,前不久你不还是反抗的很强烈吗?” “我反抗强烈纯属是为了恶心你。”拉巴斯坦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你!” “我怎么了?”拉巴斯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怎么,狗急了要跳墙?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给你提建议好不好?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 小巴蒂已经快被拉巴斯坦气笑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抽出魔杖,“拉巴斯坦,我觉得我们需要放松一下心情。” “我可没功夫和你放松心情,巴蒂。”拉巴斯坦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你要是真的看不下去德尤拉在这个家里的待遇你就把她带走,如果只是单纯的评价和义愤填膺,那么就请你闭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看到德尤拉的现状回想起了曾经自己还有父母的生活?你认为在某些时刻帮她说话就是在帮助曾经的自己?” “别傻了,巴蒂·克劳奇。” “你和德尤拉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小鬼,需要的可从来都不是轻飘飘的怜悯和同情。” “又或者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也不需要在她身上寻找自己曾经的影子,去救赎那所谓的,曾经的自己。” “这种事光是听一听就让人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