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体型比例不像是人的倒像是某种鱼的……”此般念头刚一冒出来,我立马一个激灵,这不就是棺板上那些鱼形纹饰给我的感觉吗,难不成它们是写实纹而非写意纹?</p>
我赶忙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观察棺底的情况,这时我注意到墓主尸骨之间似乎还夹杂着几块其他动物的骨头,莫·康里也被它们吸引了注意力,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好像是些鱼骨头?”</p>
我点点头,推测道:“也许是陪葬品,在古人眼里鱼有着极强的繁衍能力,素来是多子多福的象征,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用鱼陪葬的,也算源远流长。”</p>
他恍然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我瞄了瞄他:“你好像并不认同?”</p>
“也不是。”他一个劲挠头,估计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用手指比了比棺板上的镂空鱼形纹饰,“你看啊,上面的洞明显比鱼骨要大,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鱼是在地下河干涸之前钻到里面去的?结果钻进去容易钻出来难,最后河水一退这些鱼也就真成了陪葬品了?”</p>
别说这种可能性还挺大,只是一想到一群鱼蜂拥进去啃食尸体,我脑海里自动关联上了在桑麻泉的经历,胃里顿时一阵翻滚。</p>
见我脸色不对,莫·康里关切问道:“王老师,你没事吧?”</p>
我摇摇头,忍不住自言自语:“难不成这真是一种水葬,这些石棺专门设计成这样,就是为了方便游鱼啃食?”</p>
这样的葬俗也许真的存在,可问题是热城这一带没有,而我也从未听说凫湖附近有类似的葬俗。</p>
“你真的在凫湖石山附近看到过这种石棺?”</p>
“千真万确!”莫·康里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差举手发誓了,“可惜当时我的手机和相机都被水泡坏了,没有拍到照片,后来我又去找过但没有找到,石山连同石棺全不见了,要不是存储卡里保存着那张石山的照片,我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怪诞的梦。”</p>
消失了?</p>
难不成这看似规模不小的石山其实是个机关?</p>
“王老师……”</p>
莫·康里再次表现出了迟疑,我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p>
“我怎么感觉这些石棺不像是墓葬,而是某种刑罚。”他指了指其中一具鱼骨,“这些鱼的牙齿也太锋利了一看就不好惹,搞不好石棺里的人是被活生生咬死的。”</p>
“不至于,是活着被啃食还是死后尸身被啃食,区别还是很大的。”我真是对他刮目相看,如此丧心病狂的“刑罚”亏他想得出来。</p>
“也是。”他干笑一声,旋即问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孤例,如果只是巧合那我们这结论就下得有些早了。要不我们再打开一副石棺看看?反正它们本来也不是密封的,开不开棺影响不大。”</p>
不得不说他的话非常有说服力,我半推半就点点头:“那我们再往下游走走?如果那里的情况和这里一样,我们的推测基本上就可以成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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