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没有说谎,你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喝了一杯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笑道。</p>
“恰恰相反,我酒量其实挺好的,千杯不醉有些夸张,但也不至于差成那样,我不喝酒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喝。”我不需要她用这种理由为我开脱,“至少当时我是清醒的。”</p>
“你要是清醒的,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场合动手打人,打的还是林亦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不仅人脉广学生也多,平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p>
“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别说从一味舍就是其他人肯收留我,我估计也待不下去。”我看向黑黢黢的窗外,“不过我拿了陈词奖本来也没什么前程可言,无所谓了。”</p>
她却看着我:“我好像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克制不住出手了,他用一个陈词奖毁了你,你恨他是应该的。”</p>
我忍不住摇头:“我一点也不恨他,因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顶多有点不讲情面,相反作为一个相关从业者是我先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和操守。”</p>
“那你为什么要打人?我还是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我无言以对,她追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不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p>
“你真的想知道吗?”见她毫无犹豫地点头,我失声一笑,“其实不难猜,老于那么疼你,而我不仅想让你坐牢最后还逼得你离家出走,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p>
她怔了怔。</p>
我不禁感慨:“别人的十八岁多姿多彩,我的十八岁多灾多难,先是在我生日那天被我爸妈扫地出门,去你家你偏要拉我跟你打游戏,我打输了砸了你的游戏机,我们从恶语相向到大打出手。</p>
后来怎么样作为当事人之二我们也不必赘述,反正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你远走他乡再无音讯,而等我出院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对我避之不及,我从老于年纪最小的得意门生到备受冷落直至无人问津。</p>
大学毕业后我没法进从一味舍,于是找了一家名不经传的工作室打算从零开始,但底层工作室最忌讳忤逆权威,我的自以为是搞砸了很多事情,也得罪了很多人、受了很多教训。</p>
为了养活自己,我逼着自己不停地改变,渐渐学会了随波逐流,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任何收入,落魄到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p>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之前的一篇论文让老于重新想起了我这个学生,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从一味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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