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得赖在这里,不见棺材不落泪,眼看着人家金榜题名,看着人家鱼跃龙门飞黄腾达,反倒让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p>
“关键,这丢的,还是咱永州府的脸呐!”</p>
言语神态间,那嘲讽讥笑之意已露骨至极,还不忘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哦,本公子差点还忘了……”</p>
“二位可是福缘深厚,侥幸得了那楚国公的赏识,拜在了门下做弟子,让天下多少学子,那是羡慕嫉妒得两眼通红呐!”</p>
却又话锋一转,很是不屑一撇嘴,“可那又怎么样?有什么用?”</p>
“若换做以前,有了这番造化,二位别说好歹还算念过些书,哪怕就算是条狗,那也定然仅仅靠着楚国公的举荐与庇护,也能轻松入仕,官服加身。”</p>
“可如今呢?谁不知道,朝廷已改革取仕制度,无论是谁,要入朝为官,都得经过科考?”</p>
“哦,差点又忘了……”</p>
“楚国公可是此次恩科的副考官,大权在握。”</p>
“但是……二位刚才也都听到了,今年的春闱,那可是史无前例的严格,不仅首次采用糊名制,从考卷出题到阅卷,再到复审放榜,那都是滴水不漏。”</p>
“哪怕是两位主副考官,想要从中作些手脚以徇私,那也是绝无可能的!”</p>
摇头晃脑一声长叹,“所以这做人呐,不但要有自知之明,还得脚踏实地,打铁还需自身硬。”</p>
“不要总不切实际地幻想着,攀上了楚国公这根高枝,就能鸡犬升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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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又一片哄堂大笑声。</p>
里三层外三层越聚越多的考生,附和声,嘲笑声,指指点点议论声,瞬间让现场气氛,更空前高涨沸腾起来。</p>
可出乎意料,对于这朱琅穷凶极恶颐指气使的嘴脸,以及周围一浪高过一浪的大笑嘲讽声,这张氏兄弟二人,居然也不恼羞成怒。</p>
没有如预料那般,立马羞愧难当落荒而逃,更没有恼羞交加涨红着脸,争辩上两句诸如“你凭什么便断定吾不得高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p>
只是板着脸,近乎有些木讷地望着朱琅。</p>
半晌,却见那张逊,左瞧瞧,右瞧瞧,望向张谦,一本正经憋出一句,“咦?兄长,虽出门前,恩师有过训诫……”</p>
“但你还能忍吗?反正我是忍不了了,要不现在就打死他吧?”</p>
“一起上!”</p>
张谦郑重点头,“我看行!”</p>
话音未落,却是将朱公子吓得够呛。</p>
近乎本能,噔噔后退两步,满是戒备惶恐瞪着兄弟二人那已攥得咯咯直响的拳头,脸色都唰的一下变得惨绿。</p>
几分恼羞,声音都直哆嗦,“你……你们想干啥……”</p>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礼部贡院,要是敢乱来,你们……”</p>
一时间,直看得旁边柳俊彦印堂漆黑,胃里又开始冒酸水。</p>
看嘛,这货是不是犯贱嘛!纯粹是三天不挨揍,浑身发痒!</p>
然而同样这时,不等那张氏兄弟有所动作,侥幸还好,却只听得远处人群中,突然一阵大喊。</p>
“放榜了!”</p>
“快,咱往前走,放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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