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竟还越说越激动起来,“这些统统也就罢了,而眼下,太子府这乱七八糟的新诏令,你应该也听说了吧!”</p>
“而姓王那狂悖小儿,同时还任着咱吏部右侍郎一职,随时都可能前来报到。”</p>
“谁知道那祸害,会不会一封折子呈给陛下,然后依葫芦画瓢也给咱吏部衙门来上这么一出?”</p>
“到时候,你能放下身段,跑去山野民间去跟那些低贱的农夫走卒打交道啊?”</p>
“都火烧眉毛了,你竟还能坐得住,在这埋头搞这些卷宗文牍,也不着急?”</p>
刹那间,周围一片激烈附和声。</p>
“是啊!是啊!曹主事所言极是呐!”</p>
“况且,就算咱们能忍气吞声,可庄大人别忘了,令尊庄先生落得今日这地步,可全是拜那姓王的小儿所赐啊!”</p>
“想想庄先生何许人也?太子殿下的授业恩师,京城德高望重的大儒,所着文章与刊籍连太后老祖宗都爱不释手,我等更是尊崇有加!”</p>
“岂能由得一个黄毛小儿,如此肆意侮辱与诋毁?”</p>
“对!对!听闻庄先生,自那日之后,便病倒了,也不知现今是否已康复。”</p>
“还有,庄大人更别忘了……”</p>
“令千金正值年华,不仅才学过人且貌若天仙,可如今,却还在临州医学院,学那给妇人接生的下九流学问。”</p>
“若不是因为那狂悖小儿,庄姑娘又岂能沦落至此?”</p>
“是啊,如此血海深仇,庄大人难道就能无动于衷?”</p>
“而我们之中,唯有庄先生与那祸害打过交道,想必庄大人,或多或少从令尊口中了解一些吧。”</p>
“知彼知己,我们当同仇敌忾,共商对策与那小儿周旋,才是万全之策呀!”</p>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附和声,更是此起彼伏,快将房顶掀开。</p>
然而,任凭周围乱做一团,群情激奋得厉害,庄重却依然只是木讷端坐桌案前。</p>
似乎还有些被这阵仗给吓着了,白净脸颊涨得通红,根本一阵不知所措。</p>
局促得就连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只是额头青筋绽出,嘴唇蠕动着。</p>
可支支吾吾了半晌,却终于憋出一句,“我……我……我还有诸多政务……”</p>
“就这些刚从各地州府呈上来的卷宗,今日必须得归类摘录,不敢有丝毫纰漏,然后呈送左右二位侍郎大人的值房。”</p>
“而且,承诸位同僚关心,家父身子已经好多了,已勉强能下地走动了,只是大夫吩咐,尚需多多静养!”</p>
“这……”于是刹那,众人一下子哑然了。</p>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硬是完全不知该再说点什么了。</p>
然而同样这时,正当场面一度尴尬,却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p>
“哟,看来诸位同僚,都挺清闲呐。”</p>
“早知如此,本官就该先来这里报到上任了。如今看来,相对于太子府,我还是更喜欢吏部的氛围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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