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神色依旧几分怆然,阳光拉长着身影,同样孤寂而又落寞。</p>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人愣住了。</p>
只见这时,那高台之上,已缓缓走上来一个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女子。</p>
一袭淡蓝色拖地长裙,腰系流苏,乌黑典雅的流云髻斜插玉簪。</p>
眉若轻烟,杏眸流光,柔软婀娜的身段,一颦一笑,成熟风韵下,只如众星邀月。</p>
可偏偏,举手投足间,气质又那般端庄优雅,雍容而又华贵,甚至隐约之间,浑身充斥着令人不敢亵渎的威严气势。</p>
而此时,脸上早已挂满泪水。</p>
娇躯微微颤抖,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就这么一颗一颗向下滚落。</p>
可偏偏那圆润白皙的脸蛋上,却又是笑靥如花,只如千朵万朵梨花绽放。</p>
众人目光注视下,女子只是缓缓走到那少年郎跟前,依然笑得说不出的甜美,泪眼摩挲的美目中,已是一片宠溺与心疼。</p>
王修顿时神情一愣。</p>
明显有些诧异,“大……”</p>
本想如往常,叫上一声大侄女,占些口舌上的便宜。</p>
然而不知为何,话到嘴边,竟是说不出来,只是凄然笑笑,声音依然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来的?”</p>
没想到,女子只是嗔怪瞪他一眼,“以后,就叫我澜姐!”</p>
“若是再敢乱叫,我就把你装麻袋沉河。”</p>
而紧跟着,竟是丝毫不顾台下几千人看着,丝毫不顾名节礼仪,只是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根洁白如雪的精致手巾。</p>
上前一步,依然温婉甜美笑着,泪珠依然一颗一颗滚落。</p>
葱段般的玉手,就这么轻轻擦拭着少年眼角的些许湿润。</p>
贝齿轻启,柔声沉吟道,“我知你心中有痛,知你心中委屈。”</p>
“为满朝文武的讨伐谩骂,为天下酸腐儒生的步步紧逼,为临州的贫苦百姓……”</p>
“也为这些文人士子,满嘴仁爱道德忧国忧民,却又不知所谓高高在上的丑恶世道。”</p>
小心翼翼将手巾叠好,又柔声道,“走……”</p>
“坐姐的马车,我送你回家,接下来交给孔先生便是。”</p>
紧跟着,葱段玉手已毫不迟疑,紧紧牵着他的大手,在台下上千人目光注视下,朝台下走去。</p>
可没想到,两人刚走下高台,正要朝这合围起来的场地出口走去,却只听得一声怒吼,“站住!”</p>
扭过头,却见此时,刚才站在最前端靠近高台,李舍人带来的那群稷下学宫弟子中,足足五六十人,一窝蜂冲了过来。</p>
片刻间,便已横在两人跟前,堵住去路。</p>
一个个恼羞交加面色铁青,气势汹汹如杀父夺妻之仇。</p>
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p>
那叫一个悲愤,更是双眼充血如发了狂的猛兽,大口喘着气,一声声咆哮,“王修,你离经叛道,背弃先贤,提出这般妖邪之说也就罢了……”</p>
“竟敢当众如此羞辱我等恩师,辱骂名满天下的大儒,竟把我等恩师气得口吐鲜血,连稷下学宫都解散了!”</p>
“你是天下儒生的仇人!”</p>
“不给个说法,难道就想这么轻松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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