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铭语塞,徐南星的话总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谁让你逞能的,我虽然武功不好,但是我也不只是会用药救人而已,那两个人早就中了我的毒了,但凡他们敢冲进谷内深处,闻见我的草药味道,立马就会毒发。” “现在他们虽然跑了,但是不出三天时间,这两人还会回来求我解毒的。”徐南星不满的对赵羽铭继续说道,赵羽铭打跑了两人,让她没办法向众人展示自己用毒的厉害。 “好吧。”赵羽铭无奈回答道。 随后徐南星便拉着赵羽铭返回竹屋之中,宋平章正在竹屋内翻查着药方。 抬眼看了看赵羽铭的面容,宋平章开口说道:“你与人动手了?” 宋平章能看出赵羽铭面部肌肉紧绷,知道赵羽铭这是与人动手之后引发了经脉中的剧痛,他将两张古方交到徐南星手中,随后又掏出一个用白布包裹的物件,展开之后竟是十数枚大小不一的银针。 “你这情况是我行医这么多年来遇到的头一遭,尚有一线机会,但却又难于登天,若是能治好你,下了九泉面对药王谷的先辈们,宋平章亦是可以昂首挺胸。” 宋神医示意徐南星取出银针为赵羽铭治理,赵羽铭自然不会抗拒宋平章与徐南星,便坐在木凳上任由徐南星将银针扎进自己的皮肤之中。 约半个时辰之中,赵羽铭逐渐感觉到经脉之中的疼痛开始减弱,宋南星又端来一碗药汤给他服下。 “你算的上是我的出山。 周念庵与孟先汉二人与赵羽铭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当天又是黑夜当中,二人也未能看清赵羽铭的面容,再加上赵羽铭现如今又是发丝斑驳,他二人更是不可能认出赵羽铭,也只是如此前的那两名白莲教弟子一样,将赵羽铭当做了药王谷的弟子。 “这两人不知分寸,冲撞了药王谷的各位兄弟姐妹,还望众位兄弟姐妹莫要责怪!”或许是因为在药王谷吃了亏,周念庵的态度比起此前那两人好了许多。 “哼。”但徐南星并不买账。 “徐姑娘,还望通报宋神医一声,就说周念庵、孟先汉求见。”周念庵对徐南星抱拳说道。 “不见,爷爷说了,白莲教的人一律不见!”周念庵的话音刚落,徐南星便已经拒绝。 “还是劳烦徐姑娘通报一声。”周念庵不得已再次对徐南星抱拳。 周念庵与孟先汉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不低,虽然没能如沈智、崔平潮、宋平章这些人一样坐上堂主的位置,但也几乎就是堂主之下身份最尊贵的几人了。 就算宋平章当真是不愿出山,但周念庵与孟先汉二人前来,无论任何宋平章也是该与二人一见的。 只是徐南星根本不知道白莲教中的这些规矩,她也不认识周念庵与孟先汉二人在白莲教中究竟是何样的人物,只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找麻烦的。 “不管你们是谁,一律不见,听不懂吗?”徐南星不满道。 “若是继续来寻我们药王谷的麻烦,你们就等着和那两人一起躺着吧。”徐南星指了指被抬来的两人,颇显傲慢的说道。 周念庵的面色逐渐变冷下来,孟先汉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孟先汉问道:“不知道是宋神医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徐南星却是翻了翻白眼,又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爷爷的意思,有什么区别?” 孟先汉眉头紧皱,他知道徐南星只是一个不懂利害的小姑娘罢了,他们是无法与徐南星去谈论更多的。 “宋神医,圣教现今到了危亡之际,难道你要坐视不管吗!”孟先汉索性不再理会徐南星与赵羽铭等人,而是运足了真气向着山谷里面高声呼喊。 孟先汉的声音在山谷之中阵阵回荡,周念庵见状亦是学着孟先汉的模样,高声喊道:“宋神医,若是你还当自己是圣教的人,烦请出来相见!” “喂喂喂!你们嗓门儿真大!”徐南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再次对周念庵与孟先汉不满。 但是周念庵与孟先汉却不再理会徐南星,只是站在原地朝着山谷深处张望,几人知道药王谷用毒厉害,当然也不敢硬闯。 而就在二人高声呼喝之后,约半炷香的时间,赵羽铭等人听见山谷深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宋平章竟然当真走了出来。 “宋神医!”周念庵与孟先汉惊喜道。 “周念庵,孟先汉,怎的老头子想要在这山里过些清闲日子都不行吗,老头子呆在这山里就不是圣教的人了吗?” “青阳教、白阳教、无为教、闻香教合而为一,现今圣教当中将近一半的力量都掌控在你们手中,为何还要对我这小小的药王谷紧盯不放,难道你们当真是要挑起圣教兄弟姐妹们的争斗吗!”宋平章言语犀利。 听到宋平章的这些话,赵羽铭再次确定,白莲教内果然是如他想想的那样争斗十分厉害,他不由得更加担心起小猫与月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