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书所包含的所有史实、风土人情、人设均取自游戏文本,法咒符箓等取自道教书籍资料和游戏文本,未提及的地方会结合现实进行描写,所以如果有些微小的出入的话就当做是私设吧,和游戏内有太大区别可以艾特我,我及时修改!) (人好少,急着看藿藿的话可以点个催更,等我更新到二十章左右再开始看呀!) —————————————— 白露来的快,走的也快,风风火火的样子总是能让白罄想到白珩,三四个月过去,他的思绪也没有像刚从持明卵里出来那般混沌。 或许和景元带来的那名为鳞渊春的茶有关系,喝完之后耳清目明,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就连脑子都好用了不少。 仙舟太大,他无亲无故,出了门也不知该往哪里走,听市井传闻,景元常常不在神策府中,抱着“白跑一趟那我岂不是亏了”的想法,白罄放弃了去神策府找景元下棋的想法。 星槎站点旁边张贴着长乐天的地图,为了方便外来游客,伸手在屏幕上点一下还能弹出有关于当地的资料。 煞风景的是,告示牌的左边张贴着一个通缉犯的电子画像,白罄盯着画像看了很久,缓缓开口: “我怎么记得,他好像不叫刃?叫应星来着?” 记忆中那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总是带着睥睨的目光,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一个人,或许天才总是这样性情古怪,白罄曾经用过的直刀就是对方所铸造的。 但恰恰还是这家伙,面对朋友时又笨拙的很,总是说出一些违心的话,平生许多误会,尤其是和那位罗浮曾经的剑首,几乎是从早吵到晚。 镜流。 白罄想起那一双满是杀意的红色瞳孔,一头如月色般的银发,在黑暗中像是勾人的厉鬼,每每挥出一剑,就会有一名敌人身首异处。 即使是那样的人,在喝醉了酒,也会勾着白珩的肩膀,扯着白罄的衣领子,指着天边一颗颗闪烁的星: “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斩下。” 她其实知道她做不到。 但大家都信了,毫不犹豫。 甚至是贵为龙尊的那位丹枫,也没有出声反驳。 众人都知云上五晓,却不知道五晓中还有隐藏着的第六个人…… “星核猎手刃,本名不祥,于幽囚狱中逃出,乙等通缉……” 看了半天,白罄眉头微微一挑: “才乙等吗?” “见了鬼了,还有人嫌通缉犯等级不够高的。” 兴许是这句话说的太大声了,周围路过的一个仙舟人口中嘟囔着,从白罄的身后走过。 但只有白罄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水平,要是真闹起事来恐怕会被罗浮按上永世追杀令吧。 长乐天的广场和七百年前也没什么区别,真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街头商铺的装修吧。 仙舟有六御,太卜司、天舶司、地衡司、丹鼎司、工造司以及云骑军,而所谓的十王司却不属于六御之内,或者说,甚至不在罗浮将军的管辖范围内。 也就是说,加入十王司这件事不是景元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还要看那所谓的“十王”有没有兴趣将他招进去。 仙舟人自知魔阴将近,就会上报地衡司,不出三十日,就会有十王司的冥差前来接引,带其前去往生殿结束这一生。 至少在景元口中,十王司就是这样一个专门处理重大事件和魔阴身的“特别行动组”。 仙舟人失去了死亡的尊严,就需要十王司化身死亡,这也是它无法出现在大众眼前的原因,所以能进十王司的,大多也是和社会脱轨的人,像是孤儿、怪人、贼配军这类型的,刚出生的持明或许也包含在内吧。 毕竟,除了景元,也没人认识他了。 曾经的伙伴已经被淹没在了七百年的滚滚红尘中,成为了记忆中的一个符号,没人记得有人叫做“白罄”,就连曜青那些来寻他的人,恐怕也只知道“异种持明”这样的情报吧。 七百年很短,短的让白罄以为他只是睡了一觉,七百年也很长,长的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所谓的云上五骁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英雄的结局就是被人遗忘,那曾经的那五人还愿意去当这所谓的英雄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谁又能说得清呢? “英雄”不过是时代精神的缩影,是历史文化的符号,是星旅间微不足道的一瞬。 唯有亲历者才会将满腔的词句化作一声长叹: “又是一年春。” 白罄没来由地叹息,情感淡薄的他首次察觉到有些难以呼吸。 “上回书说道,这一年啊云骑征兵日,校兵场上人头攒动,云骑士兵将场地中央的擂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水泄不通哇!” 不夜侯茶馆的说书先生口沫横飞,时不时还拍拍桌子,站起来,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脖子上甚至冒出了青筋。 再说书声中,半空的星槎逐渐交汇,鸣笛声在头顶时不时响彻,热闹非凡,排排航行的星槎像是汇入大海的江流,或许前方天舶司坐镇的“星槎海”就是因为这样的景象才会得名吧。 这里也是星槎海的中枢,是全罗浮最繁华的宣夜大街,白露可能就是想带白罄来这里,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走两步她就被丹鼎司的丹士撵走了。 对白罄来说,一个人逛街和一群人逛街其实没什么区别,白珩拉着镜流在商铺间穿梭的时候,他和应星总是背着大包小包,苦兮兮地跟在两人身后,话也插不上,只能面面相觑,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眼下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白罄却觉得很没意思。 “小白。” 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青年脚步一顿,回过身去,记忆中的白发狐人没有出现,只是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姑娘背着小挎包,举着手里的烤翅尖。 被她唤作小白的是一只黑毛小狗,此刻摇着尾巴就迎上去了,白罄无奈地重新回过头: “明明是黑狗,为什么叫小白啊。” “诶,这位大哥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我叫青雀,皮肤也不是青色的啊。” 喂狗的小姑娘身材小巧,脑后扎着小双马尾,太卜司平平淡淡的制服在她身上好像也能穿出花来,听着她偷换概念似的辩解,白罄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笑了笑。 “是,你说得对。” 今天还真是遇到了几个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