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霂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还是梁王那威严压迫的气息,他抱起江雪儿,走出大厅。 陆钦霂不会让江雪儿身处危险。 红毯之上,陆钦霂,江雪儿两人温馨幸福,他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孩。 大风忽起,那彼岸花被连根拔起,一朵花吹拂飘落在江雪儿的白色婚纱上。 陆钦霂一步都未停下。 自信张扬。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上空几十架鲤鹰螺旋桨直升机盘旋,前方停着十多辆坦克大炮,威风凛凛,全副武装,目光锐利,狙击枪口对准赫连渊。 身后的枪口对准陆钦霂。 不远处的陆云焰缓缓下车,看着陆钦霂身后的枪支,他只想杀了赫连渊,自己的儿子,不允许别人威胁欺辱。 又看着陆钦霂故意抱着江雪儿,扩音器传去他怒吼愤怒的声音: “陆钦霂,背着她,别抱着她,听到没有” 陆钦霂仿佛一句都未听见,每走一步,眼睛都盯在江雪儿脸上,眸中藏着细碎的柔情,有太多想和她说的话,她听不到。 生怕忘记她的模样,他掂了掂江雪儿,眼神宠溺又心疼: “太轻了,以后我会把你养的胖胖的” 红毯已过百米。 上官栀宁看着陆钦霂,将后背留给枪口,慌忙大喊: “陆钦霂,让你背着她,别抱着,你听到没有,你不要命了” 陆云焰气的咬着牙齿,自己的千亿财产就要捐了吗,他快要咬破嘴唇,手中的枪支颤抖,指着陆钦霂: “这个犟种” 陆云焰示意将那人带了出来,是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模样。 “赫连渊,看看这人是谁” “你若敢对我儿子开枪,就别想要你妈的命” 赫连渊看着几百米处的妇人,保镖递过望远镜,他看着她的模样,和自己小时候印象中一模一样。 赫连渊握着枪的手有些松动,原来他的母亲没死,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回来,这二十五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赫连枕玉红着眼睛,泪水滑落,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如今的模样,心中悲痛: “赫连渊,放下枪” 陆云焰拽紧赫连枕玉,枪口抵着她的脑袋,远方的狙击手正盯着他,他看着陆钦霂还在抱着江雪儿。 “陆钦霂,老子让你背着她,你死了,老子就杀了江雪儿” 上官栀宁松了手中的枪,一巴掌打在陆云焰的脸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下: “给我闭嘴” 蓝牙耳机传来张秘书的声音:“小陆总” 陆钦霂已经走了两百米,他深情的注视着江雪儿,她是他的所有,是他人生唯一的美好,想再多看几眼: “张秘书,钱已经转到你卡上,五亿美金,若我死了,照顾好江雪儿” 张秘书心情沉重,西装婚纱是陆钦霂上次醒来时留下的一句话: “是,小陆总,我会让我妈和我姐姐轮流照顾好江小姐” 赫连渊不断地向着赫连枕玉的方向靠近,上空的直升机狙击枪口对准他,他唇线微抿,既想救下母亲,又想抢走江雪儿,杀了陆钦霂。 陆钦霂抱着江雪儿已经走过六百米,只剩下四百米,赫连渊不想放过他,想起他穿越时砍下自己的头颅,又看着自己母亲被胁迫。 声音传来:“陆云焰,让我母亲往我这边走,否则我就开枪杀了你儿子,我们同归于尽” 上官栀宁望远镜瞧着赫连渊脸色异常,有些疯魔,担心他对陆钦霂开枪,示意一个穿着防弹衣的保镖: “你,带着赫连枕玉往赫连渊方向走” 陆云焰不想松手,看着上官栀宁瞪着自己,忍下一口气来,让人带走赫连枕玉,狙击枪口对准赫连渊。 陆钦霂朝着前方走去,赫连枕玉经过他的身旁,向着赫连渊走去。 柔和的阳光下,陆钦霂浓密的睫毛倒影眼睑,汗珠滴下,微呼吸着,又掂了掂江雪儿,目光炯炯,仿佛看着她,就是看着漫天璀璨烟火。 倏忽。 800米处。 枪声响起。 赫连渊朝着陆钦霂开了一枪。 陆钦霂心口一滞,疼痛感蔓延,逐渐麻木,抱着江雪儿的手松了下去,他重跌落在地。 湛蓝天空下,红色地毯。 西装,蓝色球鞋,白色婚纱散落在地。 一对新人手上的婚戒光芒万丈,江雪儿婚纱上的彼岸花随风飘起,落在陆钦霂的脚下。 西装背后的血迹渗透滴落在红毯,一滴血迹都看不到。 陆钦霂捂着心口,疼痛不已,爬到江雪儿面前,看着她的身体,没有受伤,他松下一口气。 陆钦霂握着她的手,亲吻在她的额头,他注视着她的新娘,星光在瞳仁中轻盈跳跃,爱意浓烈。 又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指尖萦绕过她的眉心,眼眸温暖而纯净,就像初见时,她低着头怯懦倔强的模样,惹得自己心疼: “江雪儿,我终于带走你的身体了” “爱你,是我的本能,救你,是我的责任” 陆钦霂眼中万千荧光,看着属于自己的万丈星辰,他那么执着于她爱不爱自己,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江雪儿一句都听不到: “老婆,你什么时候能说一句喜欢我” “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娶你,你穿婚纱的样子很美” 他眼中的世界仿佛越来越黯然,明眸汪泉滴下一颗珍珠,滑过江雪儿的眉心,口中呓语: “这一次,似乎比之前痛” “我竟然会怕,怕和你天人永隔” 陆钦霂紧紧握着江雪儿的手,怀抱着她,白色婚纱沾染上他的鲜血,纯白恋上绯色,炽热浓烈,他唇边的笑意如春风拂面。 “江雪儿,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看见张秘书的身影。 他缓缓闭上眼。 上官栀宁身形一僵,心脏仿佛失去跳动,她才刚等到儿子醒来。 后悔从前总是忽视他,是她的错,不该与陆云焰离婚,她知道双向情感障碍有多痛,崩溃大哭: “不要啊” “钦霂” 陆云焰冲着他跑了过来,他瞪着眼睛,脑海一片空白,那个从未疼爱关心过的孩子,第一次称呼自己,就这样倒在他的面前: “儿子” “啊” 枪声,炮声响起,烟雾朦胧,四下逃散,声音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