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怀玉正在练习剑术,有祝无忧的教授,她已进步许多,现下对付一两个小毛贼不是问题。 祝无忧站在身旁看着她,眼眸清澈而又炽热。 自第一次狩猎围场,帐篷之内遇见她,成为她的侍卫。 送她鹦鹉逗她开心,教授剑术,葵嵌湖上摆满牡丹花,游船宴共舞,甚至亲自下厨为她做樱桃奶酪。 他已经走进怀玉的生活和内心。 祝无忧上前道:“公主,天气炎热,您傍晚再练习” 说着他将手帕递给怀玉,怀玉额头布满细汗,她放下手中利剑,连忙擦起汗来。 白皙清透的皮肤泛上红晕,嘴角的梨涡像是涟起一汪清泉,清新秀丽。 祝无忧不由看出了神,他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瞳仁眼眸上。 两人视线碰撞,怀玉意识到他在偷看自己,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有些娇羞道: “本公主的妆是不是花了,你干嘛一直盯着看” 祝无忧深邃的眼眸泛起满满柔情,有些紧张结巴: “不没有公主好看” 怀玉被他呆傻痴汉的样子逗笑: “要说美貌,还是荣德公主的女儿穆娘子更胜一筹,本公主马马虎虎吧” 强烈的阳光照在祝无忧清晰分明的五官,他的眉毛就像精心雕琢一般,瞳色墨深,他温柔道: “在下眼中,公主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公主,在下此生,只爱公主一人” 怀玉嘴角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本公主姑且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祝无忧疑惑不解:“自是真心,公主不信?在下可以发誓” 他立马伸出手,三指向着上方,眼神坚定道: “我祝无忧发誓,此生只爱怀玉公主一人,若违此誓,便让我死于公主之手,绝无怨言” 怀玉来到凉亭,他用衣袖擦去石凳上的尘埃,贴心道: “公主,请坐” 又为公主奉上茶水:“这是方才已经凉好的茶水,不烫的,公主多喝些” 怀玉见他如此细微,便逗他: “若日后我不能与你成亲,有了别的驸马,你该当如何?” 祝无忧眼眸闪过一丝悲凉,和怀玉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有一分真情,奈何,他神情苦涩: “若真有那一日,在下就守候在公主身边,只做侍卫便好,保护公主一生” 怀玉饮下一口茶,又继续道: “若驸马容不下你呢” 祝无忧低眸对上怀玉亮晶晶的眸子,有些难过道: “若驸马容不下在下,一切听凭公主发落,公主即是让在下去死,在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公主说什么,在下就做什么” 怀玉小鹿灵动的眼眸浮现一丝阴狠,唇角勾起一丝看不清的笑意: “若我让你杀了驸马呢,你也听我的话吗” 祝无忧眉心拧紧,双眼微红,口中仅几个字: “在下愿做公主手中一把利刃,杀了驸马” 怀玉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捻着茶杯,忽然想起来这几日总不见他的身影,便试探道: “你在长安城还有亲人吗,这几日忙于何事?” 祝无忧丝毫不慌乱,缓缓道:“在下想去东西市为公主选一匹汗血宝马,本想给公主一个惊喜” 怀玉嘴角瘪起,相信他的话: “原来如此,回头去拿些金子,挑中了便买回来” 祝无忧为公主添茶,一边笑着道:“多谢公主” 怀玉道:“本公主已经告诉太子殿下,让他为你安排个差事,想必不久便有消息” 祝无忧忽的跪了下来,行礼道: “在下多谢公主,定会好好对待这份差事,早些出人头地,好配得上公主殿下” 怀玉连忙扶起他,他无意间碰触到怀玉的手,只觉指尖似有一股暖气拂过他的皮肤,两人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祝无忧见四下无人注意,紧紧握住怀玉的手,眼中氤氲深情。 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脖颈之上凸起的喉结微颤,怀玉刚想要让他松手,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脖颈,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怀玉耳边: “公主,我可以亲你吗” 怀玉瞬间面颊绯红,口中呓语道: “亲亲何处?不不可” 不待怀玉说完,他滚烫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她的额头,亲吻在她的发丝,额间。 怀玉呆怔,眼眸浮现一丝惊讶,面颊又带着几分害羞,红着脸推开他: “祝无忧你敢冒犯本公主大胆无礼” 祝无忧“噗嗤”一笑,被眼前这只惊慌的小兔子迷住。 怀玉气鼓鼓道: “你还敢笑,本公主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哼” 说着她害羞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转身躲开他。 夏日的风吹在身上,总觉困乏疲累,焦躁不安,蝉鸣声越来越重。 梁王府霁月阁内,那些晒干的桃花被做成香薰,搁置在一旁。 李怀瑾翻阅手中古籍,只见云驰匆忙来报: “王爷,在下已查明,两日前,穆娘子从朝英殿出宫门之后,一人骑马独自出城,回城时带着莓萝,似有受伤,面色不佳” 李怀瑾指尖微颤,书本掉落,双眼凛冽: “是谁干的?” 云驰躬身道:“在下查到,当日睿王殿下也曾出城,回城时辰只比穆娘子晚一刻” 李怀瑾一拳砸在案牍上,明朗的双眸忽变得幽深阴鸷: “李珩,你竟敢伤他” “锦安武艺高强,剑刃藏毒,到底是有多少人,才会伤到她?” 泽州灵机一动,轻声道:“王爷,穆娘子一人出城,回城时带着她的婢女,会不会是睿王以她的婢女为挟” 李怀瑾想起那个婢女在自己拉扯穆锦安之时,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自己,一个婢女怎么如此胆大,他有些明白: “是李珩挟持婢女,穆锦安出城去救人” 双眸阴冷:“李珩,本王不会放过你” 又道:“让你们送给高内官的生辰礼尽快备好” 泽州道:“是,今日便备好” 李怀瑾在屋内焦虑不安:“不知她伤在何处?” “云驰,我记得陛下赏赐过一瓶金创药,药效极强,速送去穆府,低调些,现下她的祖母回来,别给她惹出麻烦” 云驰道:“是,王爷” 屋内只有李怀瑾一人,他垂丧着头,那双漂亮摄人心魄的眸子尽是怅然,凄楚,神情悔然。 他察觉到穆锦安似乎已经发现什么,对自己逐渐疏离。 他犹豫不决,到底该说出来,还是瞒着她一辈子,但是她那么聪明,迟早会知道的。 李怀瑾心中猛然紧缩,长叹一口气: “她还没有爱上本王,若是告诉她,岂不是将她推的更远,况且且,本王当年,只是无心之举,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