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和傅朝戈互相求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哪怕是自喻高贵、很少上网的傅母也听说了这件事。 傅母对此非常不满,虽然有对陈述演员身份的不满,但更多的不满是因为傅朝戈居然没有把这事告诉她,私自和一个没背景的“小演员”订婚,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人。 傅母知道这事的下一秒,就打电话给傅朝戈。 傅朝戈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两个冷冰冰的字“母亲”,猜想到傅母应该是想就求婚这事兴师问罪,他把手机屏幕倒扣在桌子上,无视掉。 陈述此时正窝在傅朝戈怀里,自然是也看见了来电显示,看见他倒扣手机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来。 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但是陈述真的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一个大型鸵鸟,自欺欺人地把头埋进沙子里。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一阵安静下来,没一会就又打过来,急促的铃声和催命符一样,傅朝戈不适地皱起眉头。 陈述接住因为震动差点被抖下桌子的手机,笑意盈盈地把手机递给傅朝戈: “没事,接吧,我是什么很脆弱的人设吗?” 傅朝戈看了陈述一眼,眉头微微舒展,接通电话。 另一边,第一次打了第二个电话才被接通的傅母已经累积了不少火气,以往的电话往往响个一两声就被傅朝戈接通。 像傅朝戈刚搬出去在公司工作的那段时间,傅母不放心他,经常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 有时傅朝戈还开着会议,傅母依旧要求他专门接自己的电话,就算他实在走不开,也要求他开着电话听会议内容,还冷不丁地忽然冒出几句关心他的话,打扰会议进程。 如果傅朝戈不同意,傅母就立马开车来到公司,直接闯入会议室,手里还提着让保姆做的饭菜,当着众人的面把傅朝戈当成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宝宝一样嘘寒问暖。 说真的,要不是她是傅父的妻子,恐怕还没进入公司大门就会被保安拦住。 后来公司还流传了好一阵关于傅朝戈是妈宝男的流言,周韵知道这事就更喜欢和顾思颐在一起,对傅朝戈的一些午餐邀请爱答不理的。 这件事也让傅朝戈在众人面前愈发沉默了,私底下做了很多工作,凭着对公司业务的了解力缆狂澜了一个危机才开始渐渐被信服,成功继续往上晋升。 不过也让傅朝戈养成了一个习惯,能在手机上一句话解决的事就绝不开会,就算开会也尽可能精简流程。 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这种操作,还在暗地里嘀咕傅朝戈没人情味,和机器人一样,后面习惯了这种效率做法,工作进展也快了不少,就连加班频率也减少不少。 而傅母这种行为也就坚持了三个月,后面就感觉无聊了,而且随着傅朝戈稳扎稳打掌握住权利后,开会的时间大大缩减,甚至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就算傅母跑过去,也只能对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进行嘘寒问暖,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这种事做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到了后面傅母就懒得关注了,到处游山玩水,有时忽然想起傅朝戈了,也不顾此时在国内是深夜的时差,直接一个视频就打过去,接得慢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逢年过节也只看傅朝戈有没有给她发红包送礼物,她不满意也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训斥他没良心,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了快两个头的儿子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在别人面前接受训斥,就有种扭曲的快感。 后来傅朝戈职位上升,负责的工作愈发重要,一次过节时因为和国外客户交接,傅朝戈没及时赶回来,傅母直接追过去当着客户的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这个上千万的单子也就黄了。 傅母还在得意时,傅父一个电话把他们叫回去,重点责骂了傅母。 这单子的钱对傅氏来说不算很多,但这是和新合作商一个试探的交易。 如今被傅母搞黄了,还想挤进去分一杯羹的话,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和利益,还可能错过好时机,潜在损失不计其数。 傅母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私底下对傅朝戈各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但是有了傅父的警告,她也不敢再做出类似过分的事,最多就是在傅朝戈休息时间指使他各种跑腿,不让他得到充分休息。 后来傅朝戈在傅父带到身边亲自培养,傅母也就只能减少这种行为,免得被傅父看出端倪,毕竟在众人眼底她可是最疼爱孩子的人设。 再后来傅父放权,傅朝戈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势也越来越大,而且也就愈发忙碌,傅母也就和他减少联系,也就过年了才能见上一面,平时更是几乎零交流。 上次电话记录还是在一年前。 傅朝戈把手机拿远了点,傅母那边开始输出: “傅朝戈!你胆子肥了啊?居然这么久才接我电话!” “别以为你现在是傅氏的掌权者了就能随便轻慢我,我可是你妈,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才把你生下来。” “你知道我为了恢复生你产生的伤害花了多少钱浪费了多少时间精力吗?啊?” “你个没良心的,求婚这么大事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就自己做主。” “你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我还没什么意见,偏偏你就找个什么穷酸玩意?” 听到这里,傅朝戈强势打断傅母的输出: “我喜欢陈述,我希望你能尊重她。”顿了顿,傅朝戈还是补上称呼,“母亲。” “哈,你还年轻,不懂,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心眼最多了,把你卖了你还帮忙数钱,其实就是把你当提款机……” “陈述不是这种人,她名下的资产都是自己赚回来的,没拿我的一分一毫。” “我知道,就是卖笑赚的嘛。这种年轻女孩随便笑一笑,就能勾得别人神魂颠倒,奉上自己的家产。” “母亲,你也是女性,我希望你能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