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正好多赚点钱，易烟简单洗漱去了楼下。</p>
热闹了大半宿的暗巷此时还在沉睡中，放眼看去无一点昨夜淫靡颓废之感，阳光洒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她难得感受到一番岁月静好。</p>
暗巷巷口支着一个早餐摊，易烟坐下点餐，小粥熬得恰到好处，喝下去胃里暖暖的。</p>
摊主是一对年迈夫妻，她吃饱喝足后向他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能做且立结的工作。</p>
“老头子，施工队那边是不是在招工人啊。”</p>
丈夫猛吸一口烟，“昨晚一起喝酒刘工头确实说在找人，可小姑娘这体格干不了苦力活啊。”</p>
易烟掏出光脑付钱，“能麻烦告诉我怎么去么？”</p>
大娘十分贴心给易烟画了地图，她告别后就朝目的地走去。</p>
招工处并不远，十分钟后就看到招工牌，那里已经有一些人在排队。</p>
轮到易烟时，对方脸上表情十分不耐烦，“不招女人，滚开。”</p>
易烟一拳砸到桌子上，对方看着桌子上出现的深坑，对上威胁性十足的眼神，“招还是不招。”</p>
“招……我……我可先说好，受了伤什么的，概不负责。”</p>
易烟拿过工牌到一边等待，招人完毕后，一辆车带他们行驶了大半小时，来到一个隧道前。</p>
“一人一个推车，一把铲，把隧道里的石块杂物都清理干净。”工头说完就搬着一个板凳坐在那里开始晒太阳。</p>
易烟推着小车朝里走，还没到跟前，好几人捂着嘴朝外跑，同时一股难闻地味道越来越浓。</p>
“好惨啊……”</p>
“这个隧道怎么还能塌方？”</p>
“谁知道呢，可能昨晚那暴风雨太厉害了。”</p>
“就是可怜了这些人……”</p>
易烟穿过人群，猝不及防看到一个压扁的半个脑袋，只剩一只眼瞪得老大，似乎对突来的死亡无法置信。</p>
一旁有别人丢弃不用的推车，她走过去把那颗脑袋放进推车，又捡了几只残肢断臂丢进去。</p>
旁边人见状也开始纷纷行动起来，不知道到底压了多少人，又经过一晚雨水浸泡，味道实在好不到哪里去。</p>
随着石块越搬越多，逐渐露出底下越埋越多的尸体……</p>
这么多人……这个隧道看着像是通行用，大晚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直接走在这，而且怎么看怎么像是聚集于此。</p>
易烟推着装满的推车走到隧道口，先把石块倒进卡车里，她路过刘工头身边本想停下问一句尸体怎么处理，又想起先前对方嘴里那句，把隧道里的杂物都清理干净，他不可能不知道里面有人被埋，可依旧用杂物二字。</p>
有些石块很大，只能两个人甚至三个人搬，没人叫易烟一起，她就专心捡那些尸块。</p>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刘工头甚至贴心地准备了午饭，可里面有人恶心吃不下，易烟把扔到一旁未拆封的盒饭偷偷藏到背包里，这下晚饭也有了，美滋滋。</p>
下午清理速度快很多，大石头上午几乎都清理光，快到尾声时，隧道口传来一阵骚动。</p>
易烟看见领头人，躲在一个身体宽大的大汉身后，避免被人发现。</p>
燕宁环视一圈，眼神掠过那堆碎尸时，没做丝毫停留，反而用手堵住鼻子转身走掉。刘工头点头哈腰送走人，一脸严肃催促他们快点干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