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葛掌柜顿时匍匐在地。</p>
安大人眼睛微眯，斥问：“往枣泥糕里下蒙汗药，你究竟是何居心？”</p>
“不是小人。”葛掌柜眼睛乱转，努力措辞，“是……是……”</p>
他“是”了半天，还没想好说辞，沈七却带着清风阁的齐掌柜回来了。</p>
沈七对身边人道：“你且认认，那二人可在这公堂之上？”</p>
“是。”齐掌柜点点头，目光自公堂内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方采莲和葛掌柜身上。</p>
沈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确认道：“是他二人？”</p>
齐掌柜肯定地点点头。</p>
沈七这才上前回禀。</p>
原来上个月初九，去清风阁的并非陆承景而是葛掌柜。葛掌柜在清风阁订了包厢，还点了一桌酒菜。</p>
不多会儿，方采莲也到了，对伙计言明要找葛掌柜，伙计便领着她去了包厢。</p>
两人在包厢之中待了近两个时辰才出来，葛掌柜先离开，方采莲过了会儿才离开。</p>
齐掌柜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方采莲走的时候面色苍白，眼眶通红微肿，像是才哭过。</p>
他好心问方采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附近就有医馆，他可以差人送她过去。</p>
方采莲却把他当作洪水猛兽，连话都没回一句便匆忙离开，活像背后有狗在撵，弄得齐掌柜很是无语。</p>
沈七到清风阁一问，齐掌柜便立刻想起来此事，一翻账本，还真就是初九那日。</p>
虽然听他描述，那女子应是方采莲无疑，但为了稳妥起见，沈七还是把人带回来，当面指认。</p>
听完沈七的禀报，所有人都看向葛掌柜，感情奸夫是你啊。</p>
“掌柜的，真的是你？”方宝不可置信地看着葛掌柜，无法接受这个结果。</p>
掌柜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可能欺负采莲呢？</p>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p>
葛掌柜脸色乍青乍白，强行解释道：“我们只是一起吃顿饭，什么都没……”</p>
“大人。”方采莲突然朝安大人磕了个头，恨声道，“欺辱民女之人实为葛顺良，与陆秀才无关。葛顺良借口兄长之请，邀民女去清风阁会面，趁机欺辱民女，以致怀上孽胎。求大人替民女做主，严惩这个禽兽！”</p>
方宝只觉一道惊雷劈在脑门儿上，整个人都懵了。</p>
竟然……真的是掌柜。</p>
“我杀了你！”</p>
方宝红着眼，一拳头砸在葛掌柜的鼻梁上。葛掌柜哀叫一声，两管鼻血顺流而下。</p>
小飞上前来拦，“方宝哥，掌柜不是这样的人，你别……”</p>
“哥，你别信他。”方采莲声音尖利，指着小飞，“就是他帮着葛顺良骗我去清风阁，还以此威胁我，逼我委身于他。他和葛顺良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p>
她情绪太过激动，只觉下腹传来阵阵绞痛。</p>
“血！”有人惊呼一声，指着方采莲逐渐染红的裙摆。</p>
方采莲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又一阵绞痛袭来，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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