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脚踩哥舒,手里不停地转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看得哥舒不寒而栗,挣扎了半日都没有从般若的脚下将自己救出来,心中顿时开始怀疑人生; 努力的瞪着眼睛上瞟,确认了一下踩着自己的人确实是般若本人后,顿时就泄了气,跟条死鱼一样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除了呼吸什么动静都没有。 般若看着脚底下的人不说话,有些好奇地低头又问了一句,哥舒打死不开口,般若连蹦带跳的收拾了一顿,他是咬牙不开口,说什么都不肯说,看着最后有进气无出气的人,般若感受了一下四肢的疲倦,果断堵着嘴绑了起来。 “明天送你去见你主子,到时候什么都知道了。” 般若将人绑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宇文护一夜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手下,心中有些奇怪,虽然不解但还是让手下人直接暗中寻找,没想到第二日竟然被般若叫出去,直接叫人给送了回来。 看着被打得进气少出气多的手下,耳边听着心上人的吐槽,宇文护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开始疼了。 “宇文护,你要是实在瞧不上我呢,我也不介意,只是你不该用这样的办法来羞辱我,大晚上女儿家的闺房里出现一个蒙面的男人,真的很恶心; 若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你的手下,昨夜他已经是一摊血肉了。” 般若铁了心要好好的给宇文护一个教训,脸上的表情严肃的不行,看得宇文护心虚不已,顺带对自己的手下十分的不爽,直接让人将他拖了出去。 “般若,你听我说。。。” “你还是先和你的正妻解释一下吧。” 般若眼神示意,宇文护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清河郡主正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上看,宇文护的眼神都缩了一下; 对面般若似笑非笑,直接伸手示意宇文护离开,宇文护看着般若戏谑的眼神,铁青着脸直接离开了。 般若坐在椅子上,看着宇文护风一样地冲上马车,随后马车掉头直接离开了,只是马车里夫妻俩的吵架声也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宿主,你这个样子很难评啊!” “哎呀,人家夫妻俩的事,跟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好好修理一下,总不能让我以后吃苦受罪吧。 受着吧。” 悠哉悠哉地喝完了茶,吃了糕点,然后逛了逛铺子买了些喜欢的东西,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府。 “长姐——” 伽罗跟个小炮仗一样,直接从屋子里飞出来,一把抱住般若,愣是让般若退后了一步。 “长姐,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伽罗抱着般若的胳膊晃了又晃,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身后丫头们手上拎着的各种东西,看着般若只觉得好笑。 “进屋吧,让你挑就是了。” “谢谢长姐。” 伽罗开心地靠在般若的肩膀上蹭啊蹭,看着摆的满满登登的桌子,好奇地看过来看过去,叽叽喳喳的和般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上午发生的事。 “长姐,上午的时候,二姐和那个姓杨的吵架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姓杨的有点尴尬,二姐哭得挺伤心的。” 自从杨坚和伽罗打过一架后,杨坚就变成了那个姓杨的,当然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叫,只是在般若的面前屡教不改,最后般若直接放弃了,横竖不在其他人面前叫就是了。 “你没去看看你二姐?” “我可不敢去,她现在的眼泪多得能直接淹了我。” 伽罗咽下嘴里的软酪,有些后怕的冲着般若小声地吐槽; 毕竟上一次曼陀和杨坚拌嘴了以后她去安慰曼陀,愣是听着曼陀呜呜耶耶的哭了一下午,实在是有些吓人。 般若听了伽罗的话,从一堆东西里根据记忆挑了一些曼陀喜欢的,带着伽罗去了曼陀房间,在二人没有成婚之前,曼陀最好不要对杨坚彻底失去兴趣。 宇文觉皇帝当久了,脑子不太好使,看着日渐嚣张的宇文护居然打起了般若的主意。 他觉得若是能娶了独孤信的长女,自然能将独孤信的势力彻底归属于自己手中。 却忘了独孤信的长女有没有对他有一分的想法,便自以为是的派人将独孤信召进了宫里。 或许是因为独孤般若和宇文护没有撕破脸,两家之间也没有彻底决裂,宇文护虽然阴险毒辣,但依旧碍于般若的面子,对独孤信偶尔有些相让。 而且听说独孤信在暗中打听宇文家没有娶正妻的人,宇文护也打算和清河郡主和离。 毕竟上一次夫妻二人当众吵架,几乎已经将面皮撕破,便是不合理,也只是一对怨偶。 因为清河郡主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般若的事,所以宇文护暂时打算放她一马; 只是清河郡主却不这么以为,她认为宇文护之所以铁了心非要与她和离,一定是因为受了独孤般若的挑唆。 所以在听说宇文觉召唤独孤信的商讨他和般若婚事的时候,特地得意洋洋的在宇文护面前阴阳怪气。 “先帝抽的独孤天下的签文,看来这件事要应在独孤般若的身上了。 宇文护,枉你做了小人,人家独孤般若要去攀高枝了,皇上刚已经召见独孤信商讨二人的婚事了,你是没机会了。 和离? 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清河郡主的话没说完,一把被宇文护掐住了脖子。 宇文护气得双目通红,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清河郡主只觉得自己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不能呼吸,只好拼命挣扎,甚至用指甲在宇文护的手臂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宇文护也没有闲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直接给清河郡主灌了进去。 “原本打算留你一命,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安安静静的等死吧!” 宇文护咬牙切齿的说完话后,将小药瓶小心的收拾起来。 将清河郡主打晕后丢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后扬长而去,满脸怒气带着人直接杀到宫里,打断了宇文觉和独孤信的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