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寿宴当日,因为程少商身体不适,凌不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论是谁来说想要跟程少商说几句话,凌不疑都不肯离开,气得女娘们暗自咬牙; 洛济通甚至为了和凌不疑说话,端着酒杯到二人身边,直言自己不日就要远嫁西域,想要感谢凌不疑,结果手没有端稳,酒杯一倾差点倒在程少商的身上。 关键时刻,程少商一抬手,结果一盏酒水悉数浇在洛济通自己的身上,洛济通红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靠在凌不疑肩头的程少商,心里恨得要命,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 “程娘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何必非要连我最后一次敬酒的机会都要破坏,要知道你和凌将军还未成婚呢!” “洛娘子,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还非要让我说出来吗? 方才的酒杯究竟是何原因,莫非你当真不知道?” 程少商脸色不好地看着洛济通,嘴里的话却依旧不肯停。 “你也知道,今日乃是皇后的寿宴,就是算准了,我不会在寿宴上委屈皇后,哪怕你将酒水尽数洒在我的身上,我也会忍气吞声,可惜啊,你算错了。 我还真不是那种人,要是我不好,那就闹个天翻地覆,你要是继续装可怜,我也不介意,让全殿的人都听一听,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娘,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意图毁了另一个女娘的清白脸面和家风,勾搭别人的未婚郎婿的。” “你! 程少商,算你狠!” 洛济通听着程少商的话不但没有压低,甚至还有逐渐放大的趋势,周围的人已经竖起耳朵开始听这边的动静了,她只好落荒而逃,临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 凌不疑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发,五公主派人给程少商传话,说是让程少商去御花园里,皇后给她准备了惊喜。 原本以为是程少商会一个人来,哪里知道居然上到文帝宣后下到百官全到了,五公主准备的人躲在假山里死活不肯出来,还是凌不疑等一众武官听到了假山里头的动静后,才将人给拽出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被人死死地摁在地上跪着,敞着怀赤着脚,在场的众人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程始和萧元漪气得恨不能当场斩杀了他,但是碍于是在御花园里,只好暂时忍着。 宣后看着这一切后,只觉得头晕得不行,身旁的宫女连忙扶住她,文帝见状便直接让人将人拖回殿里问话。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程家娘子派人将小人请到御花园里的。” 跪着的窝囊废哆哆嗦嗦的开口,程少商和万萋萋对视了一眼,正好今日姐妹二人同样穿了红衣,万萋萋一拍桌子,指着地上的汉子就开口大骂。 “胡言乱语,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程娘子何必如此抗拒,你我欢好之时,程娘子可不是这般泼辣。” 言语粗鄙至极,让众人听得着实恶心,但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没有见过程少商,毕竟万萋萋那一脑袋的首饰匣可不是能让人忽视的。 “呵呵,真是个蠢货,连认错了人都不知道。” 三公主在一旁笑话五公主的计策愚蠢,结果让跪着的汉子以为她才是程少商,直接改口指着三公主喊嫋嫋,三公主一个茶盏丢过去,紧接着就破口大骂。 “瞎了你的狗眼,本宫乃是三公主,岂是你这种下贱之人可以随意编排的,人你都认不清,还活着作甚?!” “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认错了人,认错了人。” 眼看着下面的闹剧越闹越糊涂,越妃干脆开口。 “行啦,既然你认不出来人,那就说一说指使你的人吧,省得在这里瞎攀扯,好好的寿宴竟然让你们给闹成了戏台子。” 下跪之人依旧不肯开口,文帝不想让寿宴彻底变成戏台子,干脆就让人先将他收押,随后便下令要查明真相,继而转身离去。 皇后头痛欲裂,被人送回了长秋宫,程少商和凌不疑赶到的时候,五公主依旧在殿里大闹,听闻二人到了以后更是直接冲上来要掌掴程少商,却被凌不疑拦住。 “凌不疑! 你以为她程少商是个什么好东西,在骅县的时候日日抛头露面,不知道要和多少男人打交道,说什么干净的女儿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五公主慎言,当初的事情我全部知晓,那年我外出军务的时候,都是去骅县,少商对外交涉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人; 五公主既然这么想给内妇一个教训,臣一定回给您一份大礼。” “好啊,本宫也想看看,你凌不疑能送什么大礼!” 五公主以为文帝不在,嘴里的放肆之言一句接着一句,没有把任何人放到眼里,看着越发放肆的五公主,宣后干脆将人直接赶了出去。 凌不疑将程少商送回府中后,经过文帝的同意,直接将五公主府中的面首尽数处死,还十分贴心地所有面首身首异处后,用头颅筑京观; 然后将所有参与五公主计划里的人家,将黑家军包围后,挨家挨户的收拾一通,更是带着三公主和五公主亲眼目睹了污蔑之人被凌迟的惨状。 三公主和五公主被吓得腿都软了,三公主还好,回府之后直接闭门谢客,好好休养; 而五公主不同,回府以后,看着前院里满院子的鲜血,府中飘散着的血腥之气,心中虽然有所感觉,但依旧觉得应该不会杀那么多人; 等到她转过弯来,看着明晃晃的一众面首的头颅组合而成的筑京观,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不,不,不!” 推开来扶着自己的下人,五公主连滚带爬的往前了几步,认真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是她的所有面首后,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至此,两位公主落败,公主府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与奢靡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