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看着盛老太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便把自己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孙女告诉母亲,她此刻应该看好门户,光是哭、着急是无用的。 听说陛下是关了好几位大人,那么多多的派出心腹小厮外出暗中探听消息,再给父亲准备一些衣物放到马车上,明早就派人去宫门外不显眼的地方等着,这样一来,不论是哪一种都能及时的反应。 母亲听了以后,估计。。。估计现在就在派人守着府里呢。” 盛老太太很高兴如兰能说出这些话,随即就开始了自己对于如兰某些方面的错误进行纠正。 祖孙二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说着话,王大娘子派人把府里死死的守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林噙霜本来在林栖阁养伤,盛纮身边的冬荣手里有功夫,又知道林噙霜在盛纮心里的位置,是以林噙霜的伤也只是看着有些吓人,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 林噙霜听到下人说盛纮被关了起来,立刻就着急了起来。一边命人把自己私藏的铺子、首饰等折现,一边让人传话给墨兰,让她带着值钱的东西来林栖阁。 有了如兰的授意,王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辅助,林噙霜身边的丫头很轻易地就贿赂了守卫,随后在与人交易的过程中,刘妈妈的表弟找的地痞假装富商十分顺利的用低单价把林噙霜的铺子和首饰全部收下后,转头就献给了齐国公府的管家,然后带着刘妈妈表弟给的钱离开了汴京南下不知所踪。 齐国公府的管家收到这些东西以后,却发现这些东西是盛家的,立刻就带着东西禀报给了齐国公,齐国公和平宁郡主看着这些东西,十分的不妥,再加上昨晚盛长柏来找齐衡说盛纮的事,夫妻二人便打算第二日派人去盛家看看。 盛家有了王大娘子派人守着,倒是一夜相安无事,盛纮在宫里被人晾在没有灯火的空屋子里关了一夜,冻得瑟瑟发抖; 等到第二日被人放出宫门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对家里不埋怨是不可能的,可是等到他自己走过拐角以后,被府里的马夫叫住了以后,这才有些感慨,还是王大娘子靠谱。 回到府里,看着严阵以待的府内下人,盛纮还是很高兴王大娘子的做法的,可是等到进了内堂,看着闹哄哄的内堂,以及看清楚被人押着跪在堂上的人的时候,他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那人正是他心爱的林噙霜。 本来王大娘子是真的打算把林噙霜发卖了,但是墨兰和长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齐来到正堂对峙,非说王大娘子诬陷她们的小娘。 盛纮走进内堂里,一脸不悦的看着堂内的众人。 “吵什么呢?” “官人!” 王大娘子第一个扑过来,一脸的焦急的看向盛纮,这让盛纮的虚荣心有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没有放过她押着林噙霜压在地上的动作。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有事吗?这是怎么了?闹哄哄的。” 王大娘子拉着盛纮坐到主位上,指着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林噙霜和她身旁的墨兰和长枫。 “这个贱人,我明明下令让人把府都收好了,结果她居然贿赂了守卫的下人,派人把东西送出府里换钱。 这就是她换回来的银子和银票。” “大娘子,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纮郎,你要为我做主啊。” 林小娘被人押着的动作让她徒添了几分凄凉感,但是她因为如兰下的开胃药,最近胖得实在有些迅速,看上去十分的臃肿,看得盛纮也是一阵辣眼,但是没等他开口呢,就听冬荣进来禀报说是齐国公府的管家到了。 “这个时候齐国公府过来做什么?请他去偏厅稍候。” “是。” 盛纮看了一眼打算偷偷离开的长枫,幽幽地开了口。 “长枫,你陪着你小娘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说完了以后就离开了,盛纮去了偏厅以后,看着齐国公府管家送给自己的东西,心里就知道王大娘子没有冤枉林噙霜,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 “管家,这都是何物?” “盛大人才宫里出来,想来是不知道府里的事,这是贵府上的一个丫头送到我那不争气的侄子手里的,说是府上遭了事想换点钱,我回家看过后禀报给了国公爷和郡主娘娘,两位主子勒令我把东西送还给贵府。还请大人收下。” 齐国公府的管家带着人把东西放到盛纮的跟前,盛纮一眼就看到了他之前给墨兰买的一根翡翠雕成兰花的簪子,他还记得当时为了这根簪子,如兰还为此和他闹了一场。 盛纮忍着怒意把带着银子的齐国公府的管家送走了以后, 让冬荣带着东西重新回到了内堂里,把东西全部放到了桌子上。 林噙霜和墨兰一看东西,顿时心凉了半截,林噙霜本来因为被禁足无法出院子,大家一直也没有见到她,还是昨天王若弗放松了看守才给了她和墨兰联系的机会。 此刻的盛纮看向林噙霜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平静,林噙霜知道这是盛纮发怒的前兆,刚要开口求情就听盛纮先把长枫叫到了跟前。 长枫看盛纮的样子不像是升了官,立刻十分有眼力见的老实了起来。但是看到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盛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气得对盛长枫大打出手。 也就是这样大家才知道,原来是长枫与狐朋狗友议论立储之事,传到了圣上耳朵里,直接把盛纮给拘在了宫里,甚至差点送命。 “我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书读不好,做人也不会做,现在差点害死你老子我,我打死你!” “啊,啊,爹爹,孩儿错了,日后必定不敢了。” 长枫一边躲一边大喊着认错,林噙霜也在一旁不停的求饶,盛纮也没有手下留情,直到他打累了才停手。 “你给我滚到祠堂跪着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更不许吃饭,好好感受一下我昨夜的痛苦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