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的打斗声,让皇帝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周生辰见了,连忙扶着他,大声地安慰着。 “皇上不用担心,微臣按照您的吩咐,重兵把守皇城,想必此刻他们正在清剿叛军呢!”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要完了?” “是啊,赵公公,你当初可没说南辰王会带大军到的,这可完了。” 对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起来,赵腾的脸都绿了。趴在地上大喊。 “闭嘴,蠢货。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只要有这些皇室宗亲在,谁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太后呢?把她抓过来!哎哟哟!” 赵腾被萧晏又狠狠地踩了一脚,顿时疼得直哎哟。 刘徽在周生辰的背后,靠在小太监的身上,哪怕是听到太后,也只是略微的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本王可以向皇上求情既往不咎。” 周生辰听着不远的嘶喊声,看着眼前为数不多的叛军,心平气和的劝着他们。 可是刘徽这个猪队友,早不硬气晚不硬气,偏偏在这个时候硬气。 “南辰王,朕是不会饶恕他们的,一群该死的叛军,子行就是被他们该死的,你怎么能替他们求情呢?” 刘徽的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啊!让叛军顿时就坚定了自己要站在哪一边,再加上赵腾的煽风点火,局势更加混乱。 “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可笑你们还想着要同意南辰王,可是人家皇帝压根就不领情。还不动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让这些皇室为自己陪葬啊!” “快拦住他们!” 周生辰连忙让自己的护卫上前解救皇室宗亲,自己刚想上去帮忙,就被刘徽喊住了。 “南辰王,你若是离开,朕要如何自保?咳咳。” 周生辰无法,只得让萧晏帮忙把赵腾先用铁链子绑到柱子上,再去出手相助。 很快皇室宗亲就救下来了,除了几个重伤的,其他人都是轻伤,都能活下来。可惜,这些人对刘徽更加恨之入骨了。 戚太后看着稳坐钓鱼台的儿子,一点都没有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十分失望。 等到外面的厮杀声停止,凤俏穿着一身铠甲,满身血腥味的从外面走进来。 “凤俏,如何?” “王爷,叛军悉数拿下了。” 周生辰听了以后,转身冲着皇帝拱手。 “皇上,您可以放心了。” 刘徽扶着小太监从凳子上站起来。 “朕累了,后续的事就有劳南辰王了。” “微臣恭送皇上。” 当晚,周生辰等人一夜没睡,审问取证等忙了一夜,终于在第二日上朝之前把所有的疑问都敲定了。 第二日的早朝,刘元不在,朝堂上群龙无首,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 漼文君奉着漼广的命前来请承相一行人前往漼府一叙。 朝中重臣皆前往漼府,漼广拖着这副病重的身子议论起了朝纲局势。 刘元养婢蓄奴,作恶多时,漼广相信丞相一行人已经等侯今日多时。 漼广只恳请丞相能够尽心辅佐刘徽,稳住朝纲。 “老大人,您抬举下官了。” “此事非丞相不可为,何况还有南辰王,他也在护着陛下,想来事情处理起来容易多了。” 就这样,朝堂的事很快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中解决了。 周生辰处理好事后,还没等休息,就被陛下传召了。 “皇上,您劳累了一早上,怎么没有好好休息呢?” “南辰王,坐着说话。” 刘徽看着脱鞋除械的周生辰,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一点。总算还有人把自己放在心里,拿自己当回事。 “皇叔。。。” “皇上,不可如此称呼微臣,微臣已经不是皇室子弟了。” 没等刘徽的话说完,周生辰先行起身告罪,这让刘徽心里更加熨帖。 “坐下坐下,朕称呼你为皇叔,你听着就是了。朕昨夜回宫之后,又让太医请了一次脉象,朕时日无多了,想着现在的皇室中无一人堪得大用,这皇位还是交给皇叔最为放心。” “陛下,您的身体若是太医看不好,那咱们就从民间找神医,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呢?” 周生辰摸准了刘徽并不是真的要把皇位传给自己,而是要想办法除了自己。 果不其然,听了周生辰的话后,刘徽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态度也不似刚才的客套,两人说笑间,只闻得太监禀报。 “皇上,太后娘娘到了。” “请进来。” “微臣见过太后。” “南辰王不必多礼,请坐。” “谢太后。” 周生辰看着太后和皇帝坐下以后,这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后看着地面当摆件。 “南辰王,本宫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你,想来朝堂之上有你这样的栋梁之才,忠心之士,国家安矣。” “太后娘娘过奖了,都是国运昌盛之兆。” 周生辰说完以后,也不再插话,因为刘徽当着自己的面,再和太后道歉,这种迷惑行为实在让人。。。不敢动。 “母后,儿臣错了,当日儿臣只是想早日临朝,所以才会偏听偏信赵腾之言,谁知尾大不掉,之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赵腾。 之所以一直听他的话,是因为他威胁儿臣会杀了你,儿臣实在不想失去母后,这才无法只得听命于他,还请母后原谅儿臣的所作所为。咳咳。” 刘徽痛哭流涕的样子,让戚太后心里更加难过,如此软弱无能,怎么堪当大任?面上感动不已,实则心里已经确定权当自己没有这个儿子了。 “皇上日日要与贼人委曲求全,也实在是难为你了,本宫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儿子计较呢?快起来。” 母子二人恢复了以后的亲密后,周生辰又祝贺了一番,领受了一顿宫宴,这才离开。 “王爷,漼姑娘来了。” “十一来了?在哪?” “在正堂呢!” 周生辰急匆匆地走进正堂,看着眼眶红红的漼时宜,笑了笑。 “十一,怎么哭了?” 漼时宜正在用帕子抹眼泪,听到周生辰叫她,连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