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三千两银子,是林大妹妹给我的,让我给老太太带信回来。” “哟,看不出来啊,这林大妹妹这么有钱,带个信给这么多钱。她一个闺房里的小姐哪来这么多钱?” “闺房里的小姐?那可是林姑父当顶门立户继承人培养出来的,圣人亲封的从一品福运郡主,享受公主俸禄。” “哟,这么厉害呢!那你可得打好关系。” “用你说,你就看看她手松的样子,哪能和财神爷交恶呢!林家内宅和对外的人情往来,姑妈在她5岁的时候就都交给她了。别说林家了,就只单单她自己的俸禄就不是咱们府里能跟得上的。” “那你说的大事是什么啊?” “哼,咱们府里的好二太太,给姑妈下毒被抓了。” “放你娘的屁,我姑妈在府里哪都没去过,怎么下毒。” “呵呵,你当人家是姑妈,人家当你是冤大头。你的好姑妈给人家送的礼物都是用药浸泡过的,人家都找了出来,送了回来了。” 贾琏看王熙凤没有急着反驳他,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你把你姑妈送过来的摆件也好,东西也罢,全都找出来,我偷偷找人去看看。” “你说真的?她当真这么胆大。” “能不真吗?我在林家的时候,林姑父和大妹妹查这些的时候压根就没避讳我。要不是闹出来这件事,我还能在扬州再待一阵子。” “哼,这是还没待够啊,怎么着?要不然我去让老太太再送你过去玩一阵子。” 王熙凤凤眼一瞪,贾琏恍惚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先把正经事说完了。 “什么呀!姑母说咱们成婚不久,也不知道给的贺礼你喜不喜欢,大妹妹在旁边就问你喜欢什么,又听说我有个嫡出的姑娘,本来说是等林家的海外商队回来,用海外珠宝给你们娘俩送礼的,我这才打算再待一阵子。可是出了二太太的事,我哪里还能在待着,不就赶紧回来了。” “哟,还算你识相,知道惦记我们母女俩。听你这么说,这大妹妹还得好好交好啊!” “可不是,你是没见过,人家一脚出八脚迈的,和人家一比,咱们府里的小姐竟成了丫鬟了。对了,临走的时候,我带回来一件月影纱做的帐子,你记得给大姐儿挂上。” “月影纱的帐子?那是个什么东西,还值得你巴巴的从扬州带回来。” “月影纱,就算是三伏天最毒的太阳照到帐子里都会变成柔和的月光,不伤眼睛,最好的是它还透气,所以人家大妹妹才送的,你倒好,不识货。” “难得她一个七岁的孩子竟想的这般周到。” “我说你爱钱,她随手就给了我三千两。你说呢!” “放你娘的屁,你在外面净说我坏话。” “我不光说坏话,还干坏事呢,嗯~” 此处省略一万字。 再说贾母这边,对着林熙玉提供的单子,一件一件的对比,看王氏给自己女儿送过去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差劲。有几件还不错的摆设还都被浸泡过药物。 心里发凉,眼前发黑。 连忙让人拿了王氏过来,王氏是一进门,看着满屋的东西,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强打精神问候贾母。 “不知老太太这么着急让媳妇过来是有什么事?” “不敢当,我老婆子能有什么事儿敢让劳烦二太太。不过是叫二太太过来认认,这是不是你之前送去扬州的东西罢了。” “太太这是哪里的话,这些东西都是下人们准备的,媳妇不过是看了眼单子,哪里认得这么多的东西。” “鸳鸯,把二老爷叫进来,让他看看他的媳妇给他自己亲妹子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见过母亲” “来了,看看这些东西,看看这封信。” 贾政看着信上的字,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他就不明白了。 “母亲,这可是真的?”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假消息叫你过来。” 贾政羞愧的低下了头,默默的消化着信上的消息。越想越生气,反手给了王氏一个耳光。 “毒妇,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每次送回来的节礼你不是也都用了吗?竟然送了这些破东西,还敢下毒。” “老爷。。。” 王夫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贾政。 “好了,现在的事是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干净,要不然元春有一个下毒害人的母亲,哪里会有好的前程?” “这。。。” 王夫人内心悲凉,这老婆子可能是想让自己病死,不行,自己得自救。 “老太太儿媳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再不敢的,宝玉还小,儿媳不能。。。” “就是因为宝玉还小,所以我不会让政儿休了你,也不会让你病逝。去小佛堂诵经赎罪吧,敏儿好了之前就不要再出来了。” “谢老太太恩” 王夫人再不愿意,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只得乖乖去小佛堂。 “母亲,妹妹生病,咱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也不知道这药对性命要不要紧。时间久了,怕是林府对咱们府里的要生嫌隙的呀。” “也罢了。你去找一个脉息好,解毒能力强的大夫,悄悄带到扬州去给你们妹妹瞧瞧吧。” “是” 只是还没等贾政找到这个大夫,扬州报丧的到了。 这边报丧的刚到,那边王子腾也已经升任了。派人来请王夫人过去庆贺,没办法,贾母只好把王夫人放出来带着一起去。 宴会结束后,刚回到贾府就听鸳鸯说,扬州报丧的人来了。 “你说什么?” “老太太,您撑住了。我家太太已经去了。” “女儿。。。”贾母一口气没上来,当场背过气去。 贾府上上下下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嫁去扬州的敏姑奶奶已经去了。 王氏跪在小佛堂里得意洋洋的想着:让你和我斗,拿什么和我斗?\( ̄︶ ̄)/ 贾母醒来后,赶紧把贾赦贾政两兄弟喊来,商讨谁去扬州奔丧? 最后没办法,只得让贾琏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