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重症监护的门口,就被门口的医生拦了下来:“你是谁?这里是重症,不能进!” 连苑满脸泪水地说:“我是陆凡的未婚妻,求求你让我进去陪陪他,求求你~” “陆凡的未婚妻?” 医生微微一愣,刚才就是他做的手术,知道他有三天的黄金时间,这个时候让亲人过来陪伴一下,也是一种方法。 这个英雄,牵挂着几十号人的心。 想到这儿,他还是妥协地点点头:“你先把无菌服换上,再进去吧。” “好!” 连苑愣愣地点点头,立马去护士站拿了一套无菌服换上,这才在医生的允许下,推门进去。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陆凡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插满管子,戴着呼吸机时。 她的心脏还是像缺氧一样,火辣辣的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她僵在原地,浑身像被抽去鲜血一般,面目煞白到毫无血色。 这一刻,她才能深刻体会到,当初她躺在医院这么久,陆凡的真实感受。 那种感觉,仿佛被十几把锋利的刀刃,一刀接着一刀,疯狂地切着身上的肉。 她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无比眷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一下自己,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你赶紧醒过来,赶紧醒过来。” “求求你~赶紧醒过来~” “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了陆凡的手背上,很快又从肌肤上滑落下来。 ········· 病房外! 刘俊元看着病房里的一幕,皱着眉说:“队长,你觉得这个真的有用吗?” 李林叹气道:“不管有用没用,咱们现在都要试一下,总好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火狼为了连少尉付出那么大,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高,她说话比任何人都好使。” “火狼这么坚强的一个人,在炮火中都能浴火重生,何况是泥石流,他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你说的没错!”刘俊元坚定地点点头,“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回,自己一个人打败了一千多号雇佣兵,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李林!” 一道低吼声从身后传来。 “到!” 李林立马转过头去,正看到徐宏光正冲他招招手。 他大步地冲了过去,敬个礼问:“首长,怎么了?” 徐宏光直接说:“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守,其他人全部回去休息,你们累了这么多天,需要好好休息补充体力!” “可是·····” “执行命令!”徐宏光冷着脸说。 “是!” 李林无奈地点点头,朝着队伍走了过去。 徐宏光知道他们心系陆凡的安危,但是他必须要从大局着想,为全部人考虑。 狼牙这支队伍连续工作了几十个小时,如果不及时休息,很可能有人会出现休克。 陆凡的结果已经出来,现在他们待在这里意义已经不大,只需要保证有人在这里守着就行。 交代好一切后,他转头看向重症监护室,无奈地感叹道。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 第二天一早! 连城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刚来到门口,就碰到连苑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连城心里一阵揪疼,关心地问:“陆凡怎么样了?” 连苑揉了揉眉心,摇摇头:“还没醒过来。” 连城扶着她到旁边坐下,心疼地说:“你先去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他,你看你黑眼眶都出来了,脸都白完了。” “不用!”连苑撑着身子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坚定地说,“这三天是关键时期,我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之前都是他在默默为我付出,这回应该轮到我来照顾他了。” “可是···你···” “哥~”连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扯出一副苦涩的笑容,“就三天而已,我能扛得住!” “他当时为了替我报仇,一个人深入敌后,干掉一千多个佣兵,我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就让我为他多做一些事吧,我想时刻陪着他。” 连城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便没有再继续劝说,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那你实在困了,就在他床边趴一会儿。” “哥哥今天休假,我就坐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好!”连苑应了他一句,随后又转身走入病房。 看着那抹娇小无助的身影,连城心里不是滋味,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这么做。 连苑说的没错,相对于陆凡对她的付出,她现在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罢了!就让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吧。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连苑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每天陪着他说话,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陆凡却像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一直紧紧闭着,四肢也没有动过。 眼看着时间进入了倒计时,连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却又无能力为。 这种内心的煎熬,正在一步一步打破她的心理防线,慢慢吞噬着她的心脏,让她骤然进入疯癫状态。 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她实在忍不住了,冲到了医生的办公室,找到了那天给陆凡做手术地医生。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医生,用乞求的眼神说:“医生,麻烦你再去看看,再帮忙想想办法,他现在还没任何醒来的征兆。” 医生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有些力不从心地说:“这个患者我们一直都在特别关注,这几天也在密切关注他的情况。” “可是·····” “可是什么?”连苑急忙追问道,眼里的红血丝就要溢出来了。 医生直接说:“可是,我们能用的一切办法都用了,如果他今天还是醒不来,那可能…真的要进入沉睡状态。” 连苑内心一震,两眼一黑,一只手撑住旁边的桌子,才让自己的身形稳了下来。 她一字一句,红着眼眶问:“那······那他会沉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