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嫣跟随着段长坊,在路上急走。 这不是来的那一条路。黄玲嫣心中疑惑。路,走错了! 段长坊似乎察觉到了黄玲嫣的心思,于是边走边说道:“没有错,这幽移山庄,为什么叫这名字?就是移动,在一天之中的不同时光,就是在不同的地点,与不同的方位,走啊。要快,不然的话,这样的方位又会变,我们要从这儿进入,那就要走许远的路了。” 段长坊的速度惊人,那些外人眼中,一定像一只小鸟,在天空中飞翔。黄玲嫣也被段长坊的功力所折服,这一路的行走,这脚力功夫,也是当今江湖中的高手! 黄玲嫣紧紧跟随。 段长坊不时地回过头来,关心地问道:“能行么?” 黄玲嫣点点头。 段长坊伸出手:“来,牵牵手。” 黄玲嫣明白,要是自己抓住段长坊的手,在行走时,便可减轻自己的劳力,集聚一些精力。 黄玲嫣把手缩回,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走,我会跟上。” 段长坊讨了个没趣,便自我解嘲地说道:“好,那我们快走。” 一路风,一路逍遥的情调。 前方,又现了幽移山庄。 段长坊用手一指:“到了。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梁亮元就在前面不远。” 是么?黄玲嫣这样疑惑着。 梁亮元看着洪林茹的双脚移动而移动,踏阳去阴,落脚乾,顺着巽,游着坎。 梁亮元听到了呻吟声,似曾相识。 梁亮元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心酸,这声音是父亲的! 洪林茹用手一指:“这声音的来源就在哪!我们上!” 梁亮元越过几座房顶的脊梁,来到了这一座放出呻吟的声音的房顶,梁亮元揭开了几片瓦砾,向下看,什么也没看见。 呻吟还在继续。一声接一声,声声疼痛,句句悲哀。 “亮哥,这儿你是看不到的。”洪林茹轻声地说道,“因为,在这儿,隔着一层木板。” “哦,天花板。” “对,是这样!” 梁亮元轻声地一跃,向地面落去,在半空中一个鲤鱼翻身,双脚勾住了梁檐,向里面望去。 一个带血的人正躺在地面上! 看清了那一张带血的脸,是父亲梁项宏! 梁亮元跃动,双脚落在了地面上,东张西望,确定安全之后,推门而入。 梁亮元首先看到的是父亲手指尖上还在流血。父亲的身上还散发出烧焦的人肉味。衣服被烧得没有一块完整的布片。 梁亮元把牙咬的格格作响,拳头在胸前扬着,拼命啊,要是敌对的对方在眼前,梁亮元会不顾一切。 父亲是梁亮元的半壁江山,那内心中对父亲的亲情,那血液中流淌的是一股浓浓对父的爱。 梁亮元一个箭步,极速地来到了父亲梁项宏的身旁,蹲下,心痛地抚摸着父亲的脸庞,嘴上亲情地呼唤:“爸……爸。” 眼角的泪水如上天的雨,嗦嗦地掉下。 梁项宏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眯着眼睛吃力地说道:“快走,别在这儿,这是一个魔窟,你不能在这停留。见到了你安全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梁亮元上前,把梁项宏抱在自己的怀里:“爸,我们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