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至善至纯,又身怀天赋异能,竟成了我们叶家的子孙血脉,我愈觉得这是老天赋予我们叶家的荣光和使命,只要我们全家齐心协力,保护甜宝,引导甜宝,她定能成为夏周百姓的救赎。” 老太太的话让朱婉儿心中震撼,亦热血沸腾。 她的本能告诉她,老天安排自己和叶家结缘,定有因果渊源。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她都要追随叶家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深挖这番安排的缘由。 “可婶子没了令牌,你该” 用了好一会,朱婉儿才平下心绪,随后又不解的追问。 老太太唇角微勾,“不怕,婶子自有应对的法子。” 随后,老太太望向甜宝,拍手赞扬,“好好好,不愧是姥姥的宝,果然厉害,这么一会,竟然就背了这么多药名药理,姥姥的宝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女神医!” 说着便把奶团子拉到怀里,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朱婉儿只听到奶团子发出两声微不可闻的啾啾声,一只灰雀就从窗子飞进来,落在了奶团子的肩头。 “灰雀哥哥,快去告诉爹爹,我们被接到江坏蛋的大房子啦!” 奶团子把灰雀小心的捧到手心,对着鸟耳朵极小声的转述着姥姥交代的话。 随后就见灰雀鸟头点了点,嗖的从窗口飞了出去。 朱婉儿:!!! 老太太的眼神捕捉过来的时候,朱婉儿的面色瞬间变的平静无波,好像方才一刹那的震惊只是老太太眼花。 两人对视一笑,默契自在心中。 中间的马车里,冷霜正和叶兴武大眼瞪小眼。 前者气鼓鼓的,后者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得意骄傲。 “冷霜姐姐,你别生气嘛,你武功这么厉害,我以为你诗文也定然很厉害的嘛” 说到这里,叶兴武嘴角扬的压都压不住,“不然这样,以后你传授我武功,我教你念书,怎么样?” 冷霜一脸不甘,刚想用剑柄敲爆叶兴武的头,余光看到苏玉莲朝自己瞪了瞪眼,手僵在了半空。 那副看不惯叶兴武,又不能教训的模样,像极了被狗崽子咬了一口的孤狼。 獠牙都露出来了,却不敢真下口咬。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末尾的马车里,叶永忠和叶永孝一唱一和,不动声色的在朱鲲鹏嘴里套有用的底细。 不知道是他们兄弟二人配合的太默契,还是朱鲲鹏故意想让他们知道江家的实力,一来一回,也说了不少关于江家的事情。 叶永礼头伸在窗外,看似在看风景,实则是害怕自己面色有异拖了两个哥哥的后腿,竖着耳朵听的那叫一个专心。 江家可不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一子入仕为官,听朱鲲鹏的语气,也是个顶重要的官职。 一女入后宫为妃,想来位份也不低。 这次来的嫡次子,将来便是要接管江家偌大的家业的。 钱权尽握,后宫还有个在帝王身边吹耳旁风的软香玉,难怪江家能在夏周横行。 确实有这个底气。 马车速度很快,一个时辰便到了郡城。 老太太撩开窗帘,只见马车一直朝东街驶去,最后拐进一条可以五马并行的深巷静街,又沿着一溜的高院行了一盏茶,才停下来。 一下车,便是两人高的朱红府门,单府匾上的江府二字便是金豪挥墨富贵逼人,连接府门的院墙就是方才入巷口的那一堵,延绵扯过来好几十丈,可想而知府里该是有多宽阔。 “哇,好大的房子吖——” 奶团子一出马车,眼睛就瞪的溜圆,直接惊呼出声。 叶家人也齐齐目瞪口呆。 襄平郡的叶府已经足够大,可眼前的府邸足足有五六个叶府那么大。 这样的府邸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置办下来的。 那便是江家原本就有的产业。 高门大户大多在各个地域都有生意产业,置办家宅本不是稀罕事,但江家在南辽郡这种边陲之地还安有家宅就很是稀罕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家宅。 可想而知,江家的钱财已经积攒到何等夸张的地步了。 “朱管事回来了!” 守门的下人看到朱鲲鹏,一个弓着腰小跑过来,一个转身进府通传。 面对下人,朱鲲鹏身上那股子倨傲又显露出来,鼻孔里嗯了一声,转身望向老太太时又变了一副恭敬的嘴脸,“老太太,请随在下进府吧!” 叶家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就随着朱管事踏入了江府。 到了里头,众人心中震撼更甚。 他们是见识过逍遥宫的,江府的一景一物都足以和逍遥宫媲美。 可逍遥宫是一城之主的宫殿,这江府只是江府数多家宅中的一处而已啊! 恐怕十年八载都难得候到主人来一趟,处处富贵不说,从进门到现在,丫鬟婆子络绎不绝,地砖回廊一尘不染。 一处长期闲置的家宅,还十年如一日的将养着这么多的下人,把家宅打理的勃勃生机洁净如新,随时为主人家过来而预备着。 每一天消耗的钱银只怕是数以万计。 十年是多少银? 江家在中原还有多少这样烧钱的家宅? 越往里走,老太太越觉得心口滞闷。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今日叶家人在江府体会的淋漓尽致。 到了待客的花厅,有下人匆匆来通传,“朱管事,少爷让你先待客,他稍后便过来。” 朱管事点头,便吩咐下人去奉茶。 然后招呼叶家人在花厅入坐。 “老太太,眼下你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稍加安排后,朱管事赶紧陪着笑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没有听到,只顾着四处打量,摸摸黄梨木的桌椅,看看桌子上的瓷盏,满脸的都是不加掩饰的震撼和艳羡。 “老太太?” 见状,朱管事心里讥笑,但面上还是保持的恭敬,“老太太,眼下已经到了江府,在下的身份也得到了证实,老太太是否该把令牌还给在下?” 老太太猛然回神,呆看了朱管事一眼,随后就连连笑着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边说边伸手取令牌。